白月光她好心机: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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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地握住她的肩膀,季知节指尖颤抖,“你怎么了?别故意吓我!”

    电话仍未挂断,掉落在地的手机上,代表着通话时长的数字——还在不停滚动。

    听到电话对面传来的呼喊声,从容的姿态被瞬间打破,沈汀寒条件反射般地站起身,“小夏?你怎么了?”

    姚清妍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啊这,那叫什么,跨性别?”

    “不是,那是两回事。”

    “啊?”姚清妍下巴掉得夸张。

    “我的意思是,性别对我来说不重要。”沈觉夏语速逐渐快到飞起,“我曾经考虑过我是不是gender fluid,但好像也不是。”

    姚清妍的眼神越来越空,大概是放弃跟上对方的思路了。许久后,她幽幽问:“‘真的服’什么?”

    沈觉夏皱起眉头,苦苦思索正确的词汇,挖空了大脑都想不出来。

    她尬笑两声,然后道:“有点像太阳光谱中的蓝色和红色之间那样,并没有明确分界线,而是存在多种小段又连续的颜色,你把蓝色和红色替换成男性和女性就好。”

    “哈?”姚清妍继续呆若木鸡。

    “我只是觉得,看一个人的时候,性别不重要,所以我思考自己或是看待别人的时候,不会从他的性别出发,而是看他身上的其它东西。”沈觉夏越发觉得词不达意,吐字越来越糊,音量也逐渐变弱。

    姚清妍彻底放弃了:“好好好。”

    沈觉夏知道她在敷衍,也知道不能责怪她。自己无论是语言还是表达能力都不够好,让对方理解确实是种奢望,于是放弃过多的解释,埋头吃剩下的菜。

    姚清妍放下筷子,掏出一张纸巾,擦擦嘴:“我吃完了。”

    沈觉夏诧异。

    “你吃完了?”明明那盘子基本没动,说是刚打回来还没吃都有人信。

    “吃不了。”

    “那你打这么多菜?”沈觉夏联想到这几天的新闻,想起叙利亚和偏远山区的孩子,心里很不是滋味。更何况,她自己都舍不得打两荤一素。

    “反正我花的是自己的钱。”姚清妍满不在乎,“你赶紧吃。”

    沈觉夏吃完最后一口饭,胃撑得难受,她倒全部光盘了,不过她本来也就打了两个素菜而已。

    姚清妍扭扭身体,低头看腿,边捏边叹:“而且我最近在减肥。”

    沈觉夏不可思议:“你这么瘦还减?”

    听到这话,姚清妍挺开心,咯咯笑了起来:“真的吗?我都快过百了。”

    “如果你在英国,都可以用skinny形容了。”沈觉夏非常诚恳,“我倒希望我能增点肥,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吃不了很多东西。”

    她不想提什么抑郁症与药物治疗,那样跟博取同情似的,便用生硬的“特殊原因”略过。

    姚清妍的笑容倏然消失:“啊?你那么瘦还不满意?”

    “平常都没力气,胃也不大好,我真的希望能胖些。”沈觉夏很讨厌骨瘦如柴的自己,洗完澡出来照镜子,还会对着分明的肋骨发愁。

    “好一个凡尔赛!”姚清妍几近咬牙切齿,“你这体型都能当模特了,多少人都羡慕呢,你告诉我想增肥?”

    “凡尔赛?”沈觉夏没听说过这个词,但捕捉到了对方的不快。

    “哎呀,就是……”

    姚清妍发现这个梗很难解释清楚,索性闭嘴,端起托盘就走,沈觉夏默默跟了上去。

    午休时间到,厚重的窗帘一拉,所有的热闹活跃都暂时沉入海底。

    沈觉夏一直没买枕头,照例把羽绒服叠起来,侧脸枕上去。她不困,却又不想和那几个调皮的男生去自习教室,于是就那样眼睛半睁着发呆。

    半梦半醒间,食堂里的插曲又在大脑捣乱,人际交往什么的真麻烦。

    记忆中挥之不去的孤独感紧紧拧在心头,沈觉夏清楚地记得每个昏暗的日子,她害怕一个朋友都没有的生活。

    虽然大部分话都可以自言自语说给自己听,可有些话,她偶尔也想分享给别人。

    沈觉夏视线移向左侧靠窗,那已经不知不觉成为习惯,沈汀寒今天没出去学习,正趴在桌上酣睡。

    为什么这个人能跟所有人维系良好关系?

    为什么这个人从没让别人不高兴过?

    为什么这个人脸上永远看不出喜怒哀乐,就连笑容都一成不变?

    ……

    为什么这个人从来不会累?

    她所有的疑问都给了沈汀寒。

    她从未对一个人有这么多问题。

    午休剩下的时间,沈觉夏的注视隔着个空座位,全部献给了睡觉的沈汀寒,看她光滑白皙的脸颊,始终如一的呼吸频率,看不戴眼镜的她长长的睫毛。

    直到准备铃划破寂静,沈汀寒睁开眼,沈觉夏才慌张闭上眼睛装睡。

    *

    隔天早上,沈觉夏在桌兜里发现了一封情书。

    她抽出不明不白的粉红色信封,旧时光的气息扑面而来,恍若以为在演电视剧。

    现在还不到七点,教室里除了她和沈汀寒两个家离学校近的,别无他人。

    沈汀寒正在整理昨天的作业,分门别类摆得齐齐整整。她有洁癖似的,每天早晨都会用酒精湿巾把从桌面到笔袋全部擦一遍。

    沈觉夏的心脏突然漏跳半拍,她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却又不敢相信。

    “沈汀寒?”

    沈汀寒抬起头:“嗯?”

    “早上有人进我们班吗?”

    “没有。”沈汀寒看到了沈觉夏手上的信封,明白了什么,“那个啊,昨寒有个外班同学托钟小小给你的。”

    “哦。”沈觉夏低头,手里的那封信突然就变得轻飘飘的。

    沈觉夏犹豫了很久,仍然不敢相信这是给她的,终于鼓起勇气拆开,上面洋洋洒洒五六百字更是令她眼花缭乱。

    上面确实写着自己的名字没错,可怎么看信中描述的都是另一个人:鲜明的个性、沉静的气质、酷酷的神色。

    读着读着,沈觉夏迷茫眨眼的频率越来越高,字迹越清秀认真,心中累积的愧疚就越多。

    终于,写信人的名字在结尾浮现:杜雨婷。

    沈觉夏毫无印象。

    来中国后什么都是第一次,包括收到素不相识之人的情书的,也是人生中的首次。

    杨可走进教室,将老师刚印好的小测放到讲台上。

    她坐到第二排靠右边墙的位置,扭头,隔着个教室对角线和沈汀寒挥手。

    “班班早!”

    “早。”沈汀寒冲她微笑。

    沈觉夏默不作声收起信,万分苦恼。她不是嫌弃,也不是觉得滑稽,只觉得递情书的人太冲动。

    写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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