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犬: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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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似一个在彩票奖池中了几千万特等奖的上班族,被人民币冲昏头脑的同时, 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不过……狄琛, ”岑宴秋哼了一声,淡淡道,“这个假设不太合。你都没有送过我戒指, 怎么断定我一定会嫌弃呢?”

    半晌, 他很多余地重复道:“你都没送过我戒指。”

    狄琛有点被吓到了, 一句话也不敢说, 幸好这时候有个貌似很重要的电话打进来,岑宴秋和他说了一声,匆匆挂断转接了那个新电话。

    那只西伯利亚森林猫有半个人那么高, 趴在椅面,长长的一条,一张椅子对它来讲显然十分局促。

    狄琛起身把座位让给它,再次走进诊室,那两只流浪猫已被护士送去做检查,赵上霄倚着桌沿,正在王者峡谷热血厮杀。

    “打完电话了?”赵上霄仍然盯着屏幕,问道。

    检查室和诊室仅一墙之隔,狄琛踮脚望向玻璃窗,猫没见着,只看到医生穿着白大褂的背影。

    “嗯,打完了。”

    连续不断的游戏击杀提示回荡在半空,赵上霄打完一局,把手机收起来,表情五味杂陈:“我以前一直觉得你跟岑宴秋谈不长,顶多十天半个月就分手。”

    狄琛回头看他,没说话。

    他眉间的骨钉被取下来了,新换的发型也不是从前那种嚣张挂的,为了做出这些改变牺牲许多。

    赵上霄很是不可思议,也有一点伤心,摆明了刚才有偷听狄琛打电话:“没想到你竟然玩真的,谈个恋爱……还是奔着结婚去的。”

    狄琛:“……”

    似乎有钱人的小孩普遍患有精神类疾病,心层面不是这个缺失就是那个缺失,但赵上霄不一样,他纯纯缺心眼。

    狄琛朝他投去的目光中多带了几分怜悯。谁知过几天在食堂碰见严向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回轮到他被“怜悯”了。

    严向灯双手端着餐盘,坐下的那一刻,悠哉说道:“听说你打算向岑宴秋求婚?”

    “……?”狄琛猛地呛了一嗓子,差点窒息,他抓起手边的水杯仰头咕咚几大口,才把卡在舌根的蔬菜吞下去。

    “没事儿吧?”严向灯抽几张纸给他,关切道,“我学过海姆立克急救法,你需要吗?”

    喉咙里残留着异物感,他摆摆手,说不用。

    这些天玉临市大降温,加上暴雨倾盆,食堂的地板上遍布湿漉漉的脚印。

    尽管狄琛撑了伞,肩头布料却还是湿了一小块。

    他扒拉着盘子里的蔬菜和米粒,语言系统仿佛一个正在冒烟的机顶盒,失灵似的讲不出话。

    严向灯见他欲言又止,笑了声:“这两天被一个失恋的醉鬼拉出去通宵喝酒,是他告诉我的。醉鬼的话可信度不高,就当他在开玩笑了。”

    这个“失恋的醉鬼”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噢,”严向灯神情复杂道,“那傻逼还让我问问你,他是不是一点可能也没有。”

    狄琛把一小块鸡蛋戳散,“是的,完全没可能,麻烦学长转告一声,叫他死心。”

    这顿午饭是严向灯约的他,来之前,他还天真地以为这只是普普通通一顿饭,来之后才发现其实是场蓄谋已久的鸿门宴。

    他不清楚严向灯还知道多少,总之对方要是不主动问,他就不主动说。

    这是狄琛秉持的策略。

    但他遗漏了一点——在动协副社长兼信院学生会主席严向灯这里,永远没有冷下去的场子。

    “我不知道这样问算不算冒昧。”严向灯含糊着说,“你跟……你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狄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学长为什么认为我是被迫的呢?”

    “我以为你知道原因。”严向灯微笑说。

    “跟那样一个挑剔、脾气差到极点的幼稚小鬼谈恋爱,任谁都会关心另一方的精神状态是否健康正常吧。”

    严向灯说的话直击狄琛心扉。

    绝大多数认识岑宴秋的人,对他总是喜欢不起来的,一开始狄琛也不例外。

    他大可以顺着严向灯的话侃侃而谈,从两个分论点展开,用五百字的细节支撑证明岑宴秋有多挑剔,脾气有多坏。

    但他没有。

    狄琛挠了挠太阳穴,缓慢道:“其实,也没有那么糟吧。”

    岑宴秋难伺候是一方面,好哄也是一方面;说他吹毛求疵,也可以说他从一而终。

    他不知不觉为那个人找补了好多,严向灯看他的眼神里掺杂着某类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好像一个精神科医生指着自己的病人,扭头对护士说“天呐他终于疯了”。

    另一边,一辆钛灰色超跑冲进雨幕,在高架劈开一条风景线般的轨迹。

    十分钟前,岑宴秋破天荒地接到林女士的人来电。他们的关系比寻常母子生疏很多,一般情况下,林景宜极少给他打电话。

    因此,岑宴秋在接听时是隐隐有一点期待的。

    会问什么呢。

    大学生活过得好不好?课程难度还适应吗?天冷了,有没有按时吃饭?

    反正不是以上这些。

    听筒传来林景宜的声音:“小秋,今天家里有客人过来,他的小女儿特别喜欢你床头的蝴蝶标本,你……”后面说了什么,他也无心去听。

    “不行。”他听见自己不留情面地拒绝。

    林景宜仿佛把手机拿远了,声音一下子减弱,断断续续的:“……阿姨带你去收藏室……其他标本……”

    Lucy叼着小老鼠玩偶放到他面前,尾巴宛如一簇飘荡的芦苇。

    岑宴秋把那只灰扑扑的玩偶扔向远处,看着一道道划过落地窗的雨痕,一阵烦心:“其他标本也不行。”

    “小秋。”林景宜严肃起来。

    岑宴秋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拿起外套和车钥匙,大步流星地冲下楼。

    雨天最容易交通拥堵,下了高架,岑宴秋以最高限速开往静水,这辆迈凯轮GT在他手里开出了航空母舰的气势。

    他头发、衣服被淋得透湿,一进门,李姨惊叹地叫了一声,连忙拿来干净的毛巾给他擦身。

    林景宜靠着一只兔毛枕头,“回来了?你的蝴蝶——”

    不等她说完,岑宴秋径直踏上楼梯,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好似成百上千个人同时击鼓一般,直到看见狄琛送的闪蝶标本安然无恙地摆在床头,提着的那口气渐渐松懈下去。

    他把收藏室的标本数了一遍,同样一个没少。

    楼下,林景宜换了个姿势,小口喝着李姨端来的炖汤。

    “没动你的宝贝标本。”她头也不抬,语气冷淡。

    闪蝶标本被岑宴秋随身带下来了,用外套捂着。他停在楼梯口,鞋子没换,积水顺着裤腿往下滴,在脚边形成两个小水坑。

    林景宜这段时间很喜欢佩戴一枚宝石打造的蜻蜓胸针,现在却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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