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犬: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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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玉临市最好的私人医院同时迎进两个VIP病人,在病房换药的医护无一不战战兢兢, 生怕不小心弄疼哪位祖宗,自己的当月绩效就一键清空了。

    “哎……哎好疼!”赵上霄一只手捂着涂过碘酒的嘴角, 一只手轻轻放在小腹不敢用力。其实疼的地方不止这两处, 可他却没那么多手挨个抚慰。

    赵上霄的母亲是大学教授,文质彬彬的读书人,平常说话轻言细语的, 见他这副疼极了的模样也不禁红了眼, 着急地问护士要不要紧。

    说多错多, 护士谨慎道:“您放心, 我们会处好的。”随后挂上输液瓶,针头快狠准地扎进赵上霄手背的血管里。

    隔壁的病房安静许多,褚易背着手站在窗前, 从他踏进房间的那一刻开始,已经叹了三十五口气。

    屋子里的二氧化碳净是他奉献的。

    林燕辞看着在床上无动于衷,也没受什么伤的岑宴秋,一脚蹬向褚易的屁股:“你祥林嫂啊?现在开始严禁叹气!”

    岑沛铨和林景宜在来医院的路上,褚易是外人,但林燕辞算半个岑家人,她心里比岑宴秋着急一万倍——对赵上霄下了这么重的手,碍于情面,无论谁对谁错,必须各打五十大板处。

    以她那位姨父不近人情的严苛性格,岑宴秋多半要遭殃。

    岑宴秋换上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偏头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仿佛灵魂离体,剩下一个躯壳作为他还在人间的证据。

    “待会儿姨父到了,千万别说你没什么事儿。你就说……说脑袋不舒服,被赵上霄撞出脑震荡了!”

    林燕辞心里还是很护着她这个表弟的。岑宴秋年幼的时候,林景宜因为跟岑沛铨常有摩擦,便把他扔在林家,交给妹妹林景飞照顾,一扔就是两年。

    岑沛铨也刚接手岑家没几年,正是稳固根基的时候,每逢年关才回来一次。亲生父母不在身边,岑宴秋很少哭闹,但在某些方面有着病态的执着。

    比如第一次得到的玩具车,第一只喜欢的小狗,第一片落在他肩头的枫叶。

    林燕辞越想越心软,被她覆上厚厚一层表姐滤镜的岑宴秋却心无波澜,把头偏向一边,牵引出一条优越的下颚线,像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我想一个人待着。”

    林燕辞揪着褚易的胳膊肉走了,一出门,迎面撞上比他们高两个年级,却也在密室逃脱受邀行列里的严向灯。

    “当时怎么不见你人?”林燕辞在病房外的休息区坐下。

    严向灯的语气有种不同于小学生的老成,“手表掉了,我沿路找半天。”

    林燕辞:“哦哦。”

    两个病房的病人都是褚易的朋友,他看过岑宴秋,但还不知道赵上霄的伤势,遂瓮声打探道:“鸡块咋样?”

    “皮外伤。”严向灯缓慢地眨了下眼,语调有些异样,“你们光顾着拉架,没人注意到岑宴秋也被人阴了好几脚吗?”

    林燕辞激动地站起来,吵嚷着问是哪个混蛋干的,严向灯摇摇头,“去找医生过来看看吧,以防万一。”

    把他们支走后,岑宴秋的病房大门半敞,他行动迟缓地走到门边,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墙上的时钟:“手表掉了?也就林燕辞会信这种鬼话。”

    严向灯笑容一丝不苟:“宴秋,误解别人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我跟赵上霄动手不到半小时,赵家立马闻讯赶到,紧接着就是我家。”岑宴秋冷哼一声,依旧我行我素道,“谁知道严哥你是丢了手表,还是偷摸着跑去打了通电话?”

    被当面戳穿,严向灯没有一丝慌乱,反倒笑而不语。

    下一秒,他神情微变,想伸手阻止岑宴秋,却已来不及了:“你这么护着赵上霄,他——”

    “啪”地一声,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寂静的医院走廊中,岑宴秋被扇得脑袋微微偏向一旁,右脸很快浮现出鲜红的指印。

    他脸颊刺痛不已,手心按着那块红肿的掌痕,一阵茫然。

    岑沛铨、林景宜不知何时到的,此刻双双站在他身侧,神色各异。

    这一巴掌,还是当着严向灯的面打的。

    他鼻头逐渐发酸,泛红的眼眶看不到一点泪迹,像是被人倾尽全力压制下去一般。岑宴秋目光移到林景宜身上,可后者有意似的错开视线,恍若未闻。

    他嗓子干哑地喊了声“爸”,顿了顿,敛眸:“妈。”

    严向灯收起笑,也跟着喊:“岑叔叔,林阿姨。”

    岑沛铨一身正装西服,好似刚从会议室出来,眉心刻着深深的川字纹。他应了严向灯的那声问号,但未曾会岑宴秋。

    这件事最后的解决方案很简略,没林燕辞想得那么严重,无非是岑宴秋顶着一个巴掌印好声好气地向赵上霄道歉。

    因为争执起于赵上霄,他也被他大哥摁着头,给岑宴秋赔了句不是。

    矛盾了是了了,但岑宴秋被他爸打了一巴掌的事,莫名其妙地传了出去,但凡有好事者见到他,皆夹枪带棒地讥讽一句,“岑大少脸上的伤可好些了”。

    岑宴秋记仇,一记就是六年,以至于开车接狄琛,光凭一个背影便认出那是当年那个拉偏架的严向灯。

    后排车窗只开了一条通气的缝,Lucy端正地蹲在小狗专座,毛绒绒的狗脑袋一直往副驾的缝隙里钻。

    Lucy的人瘾不定期发作,狄琛侧着身让她吸,小声道:“林燕辞把我介绍给严学长,说有事可以找他。”

    “所以?”

    有辆车想加塞,岑宴秋猛摁喇叭,神情冷峻:“所以你有事就真去找严向灯了?你跟他认识多久,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是林燕辞的朋友又怎么样,她看人的眼光不见得比你好多少。”

    狄琛:“……”

    严向灯来路不明,林燕辞识人不清,他毫无主见。

    不愧是岑宴秋,一段话同时骂了三个人。

    “以后少联系他。”岑宴秋语气不容置喙。

    轿车内掉落的狗毛犹如一簇簇蒲公英,狄琛低头拍打着粘在衣摆的白色绒毛,听到岑宴秋这句时,愣神地“啊”了一声。

    不说别的,严向灯是动协副社长,就算他刻意回避,每次社团活动碰见的概率还是很大,岑宴秋的要求完全不现实。

    须臾,驾驶座的人转着方向盘,不耐道:“难道你还想经常联系?”

    极其不讲道。

    狄琛:“他是我新加入的社团副社长,还是我们院的学生会主席,我……”

    “退掉。”

    岑宴秋踩住刹车,轿车停在路边的收费停车位上,狄琛本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听到,让他那句无的命令被轮胎摩擦地面的噪音盖过。

    但是,但是——

    岑宴秋说了第二遍:“那就把社团退掉。”

    “退社手续听说很复杂呢,要交申请报告,写至少三千字的退出由。”狄琛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看似顺承,实际每一句都在暗暗唱反调。

    他生硬地转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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