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犬: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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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严肃:“每次过生日,总有这样的感觉。”

    “爸爸妈妈对他好严格,小的时候,哥哥会因为没有照顾好我受罚。我觉得他没有错,他又不是大人,他也是小孩子。”

    岑宴知在用一种,他们两个都能听懂的话叙述着。

    “有次哥哥和爸爸吵架,我听到了。”

    岑宴知摘掉Lucy毛发间的杂草,“他说……我们是兄弟,都是岑家的孩子,为什么他牺牲的要比我多,不公平。”

    “哥哥说,妈妈眼里只有我,爸爸眼里只有公司和家族,没有人在意他,没有人爱他。但事情不是那样的!”

    在狄琛逐渐复杂的视线里,岑宴知手忙脚乱地解释。

    仿佛之前他向岑宴秋解释的那样。

    那时候岑宴秋十三岁,他五岁。

    他哥刚上完格斗课,被摔得一身青紫,新伤旧伤叠加起来,看得人触目惊心。

    他找李姨讨来医药箱,笨拙地翻找着纱布和药水,结果掰了半天,连盖子怎么开都不知道。

    岑宴秋在一旁冷眼旁观,冷漠地叫他大名,让他不要找了。

    “哥哥,痛。”五岁的岑宴知表达能力有限,是个识字不多的小文盲。

    “那又怎样?”

    岑宴秋淡淡扯了扯嘴角,须臾把他拎到眼前,“岑宴知,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岑宴知从小念双语幼儿园,下学期上大班,教英语的外教经常用别扭的汉语说“老师准备提问了”。

    他举起右手,大声道:“OK!I am listening.”

    “我、爸爸、妈妈,你最爱谁?”岑宴秋别有用心地把自己放在了第一个。

    岑宴知张着嘴巴“啊”了半天,自信地回答:“I love all of you!”

    然后岑宴秋神情平淡地把他推出卧室外。

    “哥哥讨厌我是有原因的。”

    岑宴知看向狄琛,“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

    狄琛露出一个“我也不知道”的微笑,说:“那我帮你找找?”

    “如果你愿意的话。”

    岑宴知把Lucy放到地上,拍拍沾满狗毛的裤子和连帽衫,“狄琛哥,我晚上又想打排位了。”

    “……”

    第48章 书房 狄琛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狄琛陪着打了两小时排位, 岑宴知好似忘记白天说过的话,把胜率段位截了张图,喜气洋洋地在朋友圈发:巅峰七阶指日可待!

    晚上排位截止, 狄琛回客房的路上被岑宴秋劫去他卧室,很强硬地说明天早晨再走。

    他们同床共枕多次, 已经没什么可避讳的了。狄琛拗不过他,无奈之下点头同意。

    岑宴秋从浴室里出来, 单只膝盖跪上床头的时候, 狄琛正在给人转账。

    他和岑宴知打排位组的四黑车队里, 另外两个队友并不是公屏随便摇来的陌生人,而是曾经跟狄琛待过同一个代打团,关系还不错的搭档。

    这段时间他两在练新号,又是熟人, 本来不打算收钱,但狄琛还是转过去了, 毕竟遛鬼遛一整局还让岑宴知修了两小时密码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就这么哄着岑宴知?”

    一块半湿的浴巾扔了过来, 狄琛的脑袋被罩了个正着。

    他扯下浴巾, 揣在怀里叠成一个小方块,脸上残留着几分笑意:“没事的。小知一般都是和我双排或者打团,从不自己单开, 没有祸害无辜路人。”

    就是有点废队友, 他心想。

    狄琛半趴着, 胸口垫了个靠枕, 姿势像躺在水边的海豹。

    海豹是群居动物,且行动迟缓,经常一个叠一个地在沙滩上晒太阳。岑宴秋大概以此为灵感, 翻身环抱住他的腰腹,结结实实地压了上来。

    “多少钱。”岑宴秋搂着他说,“我现在转你。”

    狄琛:“算了,其实也要不了多少——”

    支付宝消息提示框弹出来。

    [岑宴秋向您转账1000.00元]

    “……要不了多少钱。”

    岑宴秋趴在他背后,这个角度不难看到他的手机屏幕,狄琛一有把钱退回去的动作,箍着他侧腰的人便冷冰冰地威胁:“你转一个试试。”

    床前的小台灯泛着暖融融的光。

    狄琛艰难地把上半身翻转过来,温吞道:“一人五十,我收你一百好了。”

    “退九百,这样可不可以呢?”他在灯光下看着岑宴秋,打商量的语气。

    “随你。”岑宴秋躺进被子里,冷声说。

    隆起来的被窝半天没有动静,狄琛以为他睡了,体贴地把两盏床头灯都熄了。

    上床前,却听见岑宴秋在黑暗中开口,说的话老气横秋,宛如七老八十的老干部:“我不明白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有你在,岑宴知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在游戏里的真实水平,在我看来这毫无意义。”

    岑宴秋始终面向他的反方向,薄被滑落少许,两人盖同一床被子,制造出来的缝隙呼啦啦地灌着风。

    狄琛不得已贴近他,掖紧被子,背面看仿佛他抱着岑宴秋一般,其实他们中间还隔着一指头距离。

    “为什么一定要有’意义‘?”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岑宴秋翻了个身,低低地垂着眼睫,注意力悬停在狄琛鼻侧的那颗痣上。

    他想狄琛再靠近些,于是故意把被子往他那边卷了卷,果不其然,狄琛把那一指头的距离填上了。

    “赢一局游戏会让小知感到高兴。”狄琛困顿地眨眨眼,声音不自觉变小许多,“高兴不比意义重要么?”

    说完的下一秒,为数不多的清醒也慢慢被困意腐蚀。

    他不知道岑宴秋的反应如何。

    总之,他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角度去回答岑宴秋的“意义”,岑宴秋这样的人,或许不能认同这样的观点吧。

    睡着以后,那个在他心里被宣判死刑的人轻轻抵着他的额头想了许久。

    岑宴秋用一种近乎哽涩的嗓音说,他不知道。

    “因为我没有开心过。”

    *

    第二天清早,狄琛被生物钟唤醒。

    他又神不知鬼不觉地睡进岑宴秋怀里,索性这个人睡得很死,狄琛从中挣脱出来也没有要醒的迹象。

    令人安心的睡眠质量。

    一楼餐桌,因为岑宴知庆生,住进别墅客房的客人不少,李姨一大早就做了满满一桌的早餐,是大多数人比较习惯的清淡口。

    狄琛走下楼,岑宴知背着小书包准备出发。

    他站在楼梯半腰,意料之外地与岑沛铨见了第一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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