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的青云路(科举):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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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父亲没生我!”

    说着,江云杰要去抓江云帆的胳膊,但是被两个小厮给按住。

    江云帆看着发狂的弟弟,突然有种自己是不是做错了的怀疑,但等他走到院子,冷风迎面吹来,他又觉得自己没有错。

    他维护的是侯府的颜面,让侯府远离是非,他是大哥,就该撑起门楣。

    江云帆在心中默念几句没有错,可他走出四房时,神情却十分落寞。

    本来江云帆打算冷着江云杰几日,过些天再说。

    但当天下午,王家就来退亲。

    孟氏是一头雾水,听说于景山放话看到江云杰一次就打一次,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棘手。

    王家坚持退亲,不管孟氏说什么都没用。

    王家说之前承安侯被贬官没来退亲,辞官也没来,但江云杰实在不像样,这也怪不得他们临时悔婚。

    若是退亲,对王家姑娘其实并不好,但王家还是坚持退亲,可见态度坚决。

    一时间,孟氏和江云帆都很头大。

    而这个事,还暂时没和承安侯说。

    江云康大概猜到会是这么个结局。

    但他并不觉得江云杰可怜,同样是庶子,他不会怨天尤人。改变不了出身,那就自己努力。

    而江云杰早就心术不正,王家能来退亲,江云康倒觉得挺好,免得祸害了别人家的姑娘。

    不过这个事到底瞒不住承安侯,当承安侯得知时,非要打死江云杰,最后还是被江云帆给拦下来。

    但承安侯很生气,让全家人都回家一趟,江云康被急忙忙地喊回去。

    快要到承安侯府时,江云康的马车突然停下,刚要问怎么回事,书砚说被孙家的马车挡住。

    江云康推开木窗,看到孙哲也从木窗后探出头来,没好气地问干什么。

    “我有好几日没见到四郎,不知四郎可好?”孙哲一脸担忧,表情特别真挚。

    江云康:……关你屁事!

    孙哲看江云康要放下木窗,又赶忙道,“听说昨日王家去退婚,我实在是对不住四郎。如果知道王家会那么大反应,我就不该和王家大哥说这个事,都怪我喝了酒嘴里没把门。”

    “江兄,你能不能帮我和四郎说声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王家可能会帮帮四郎,才多嘴提一句。”

    江云康突然有个想法:“孙哲,是不是你怂恿我四弟去当于景山伴读的?”

    “没有啊。”孙哲一脸无辜,“江兄为何要这样问,我要是有这么大的本事……”

    “书砚,撞过去,把人撞死算我的。”不等孙哲说完,江云康就“啪”地放下木窗,他一眼就看出孙哲在说谎。

    而书砚刚扬起马鞭,孙哲就怕死地让车夫赶快让开。

    第49章

    绕是往日诸事淡定的江云康, 这会也很想暴打孙哲。

    他就说江云杰怎么突然不怕死地去给于景山当伴读,原来是受了孙哲的怂恿。

    回到承安侯府后,江云康去正院的路上, 发现府里下人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等到正院后,没看到江云杰,而屋里气氛低沉得可怕, 他走到林氏边上,看林氏和他摇摇头, 识趣地不开口多问。

    承安侯靠在椅子上,面色异常难看, 他坐了一会,腰已经有点疼,更加暴躁,“既然人都到齐,我就说了。”

    “老四自个寻死,那也是他自己作的。”

    “还是那句话,往后家里大事都由大郎做主。但你们谁要活得不耐烦, 尽管早点说一声,老子不介意逐出家门!”

    江云康还是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听完承安侯训人,又听大哥警告大家别犯糊涂,心里多少能猜到一些。

    等回三房后, 林氏才摇头叹气地和他道, “四弟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撞开木窗, 投湖去了。等被发现时, 只剩下一口气, 大夫说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

    江云康有些意外,但很快就能想通。

    像江云杰那种喜欢和人比的人,这次完全断了科举路,还被退亲,这以后什么也做不了,活着还不如死了。

    就是不懂这最后一口气,能不能撑住。

    大冬天的,湖水寒凉刺骨,前一天还没吃饭。

    江云康觉得,以古代落后的医术,怕是难把人救回来。

    他对江云杰的死活并不在意,即使活着也是折磨,死了倒是让承安侯府少一个麻烦。

    林氏倒是叹气几次,“本来四弟比你还早中秀才,要是他好好读书,又何苦会这样。弄到现在这个地步,不仅没人同情他,往后还要背着骂名。也不知道他为何会这般糊涂。”

    江云康倒是明白怎么回事,虽说江云杰不是好人,但孙哲更可恶。

    不过他想不明白孙哲的动机,害了江云杰,对孙哲有什么好处?

    他觉得并没有好处啊,江云杰学问一般,不会对孙哲挡路,可孙哲却这样害江云杰,可谓是心机颇深。

    想到孙哲那个人,江云康现在就犯恶心。

    而江云杰的这场风寒,到底没能撑住。

    两天后,便发热走了。

    承安侯听说时,只是淡淡应了一句“知道了”,便再没有其他话。

    孟氏更不关心江云杰的死活,连灵堂那些都觉得没必要弄,最后还是江云帆带着下人操持丧事,但也没怎么办,烧了几日的纸钱,便草草下葬。

    往后江云杰这个人,便彻底从承安侯府抹除。

    江云康跟着送葬的队伍出城,看到江云杰的坟只是一个小土包,觉得人还是活着最重要,死了就是死了,什么都带不走。

    江云熠站在他边上,盯着坟包看了许久,转身往回走时,才开口道,“四哥这辈子,真是糊涂。”

    江云康点点头表示同意,人不看清自己的本事,只会给自己带来困扰,最后害人害己,没有必要。

    回去时,江云康和两个弟弟同乘一辆马车。

    这场丧事,只有江云成小朋友流了眼泪。

    “三哥,四哥真就这么没了吗?”江云成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江云熠瞥了弟弟一眼,没好气道,“废话,难不成他还能从坟里爬出来吗?”

    江云成被五哥凶了一句,立马抿嘴不说话。

    江云熠憋了一肚子气,这会打开了话匣子,忍不住教育江云成道,“六弟往后可不能学四哥,是非黑白要明白,庶出的又怎么样。”说到这里,看了眼斜对面闭目养神的江云康,“你看三哥,不也照样靠自己中了小三元。”

    这话说得有些别扭,却又是事实。

    江云熠继续道,“你可得听好了,四哥就是你的前车之鉴,若是你和四哥一样学坏了,我们绝不饶你!”

    江云成忙说不敢,头摇得像拨浪鼓。

    江云康看了眼江云熠,见江云熠一本正经训人,联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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