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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为首辅大人掌灯(穿书)》 40-50(第15/19页)
苏弦锦立即就听明白了。
“你是说那个发带吗?那为什?么后来就带不进来了呢?”
“因为……”程筠停顿了会儿,才缓缓道,“你此时的存在已合理了。”
苏弦锦吃鱼的动作一怔。
她低头思考着,难道因为她之前还是苏弦锦,属于这?个世界的“外来者?”,即程筠说的“不因存在的人”,后来她则成?了“苏曲儿”,成?了这?个世界的一部分?,这?个世界接纳了她的灵魂,却将?一切不属于苏曲儿的东西都?排除在外了吗?
“阿锦。”程筠唤她。
“嗯?”苏弦锦回?过神,有些茫然无措。
程筠轻轻握住她手:“别紧张。”
苏弦锦吁了口气:“我还好。”
若她一个人面临如此处境,她的确没有安全感,但?现下程筠在身边,她觉得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有了依靠。
所?有人都?当她是苏曲儿,唯有程筠见到?她真?正的的灵魂。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她撇了撇嘴,夹了块鱼肉放进嘴里,又给程筠塞了一块:“天大地大,吃饱肚子最大。”
程筠见她情绪恢复得快,心下略松,并未再提。
便淡笑问:“今日还要学捻绳子吗?”
“学!”苏弦锦精神抖擞,将?鱼吃完,又回?到?活力满满的状态。
程筠教她辨认了一种藤蔓,就在山洞外侧的罅隙中,藤蔓内侧的藤皮撕下来,在火上烤干水分?,再撕成?一缕一缕的,将?这?些细线两股一条反方向捻搓,再两股合并成?一股,就变成?了很坚固的绳子。
程筠教她时十分?有耐心,不紧不慢。
因看不见,便每做一步,都?要停下问她是否学会,直到?得到?苏弦锦确切的答复,他才继续下一个步骤。
苏弦锦看着自己手里搓成?的手指粗细的绳子,双眼放光:“哇,程筠你好厉害!你是怎么学会这?些的?”
程筠道:“是我母亲教我的。”
听他提及母亲,苏弦锦眉头一皱,不禁望向他。
文中是介绍过程筠的身世的,因要合理他“因年少悲惨所?以掌握权势后狠厉疯狂”的人设,所?以这?段介绍的篇幅不算短。
他生?父早亡,与母亲同住一个小村子里,靠母亲替人家织布绣花为生?。
家中原有几亩田产的,父亲死后,亲戚见他们孤儿寡母,便欺上门来强占了。
有一回?,年幼的程筠跟着母亲进城送绣品,那户人家见绣品精美,便多给了母亲几文钱,母亲喜不自胜。
怜他小小年纪跟着走山路,就说要带他坐牛车回?去。
当时程筠年幼,从未坐过车,便高高兴兴地同母亲一同去坐车。谁知那车夫见母亲貌美柔弱,半路起了歹心,将?母亲拖到?偏僻山林中侮辱致死。
那车夫大约也没想会闹出人命,一时害怕,竟直接丢下尸首驾车逃了。
程筠害怕地浑身发抖,抱着母亲冰冷的尸体哭了一夜。
翌日天明,被进山的好心猎户发现,拖了板车来,帮他将?母亲尸首送回?了村子。
当时程筠,年仅六岁。
家中贫寒,母亲卖绣品攒下来的钱甚至不够买一副棺材,邻居可怜他,给了他一张旧草席,帮他草草将?母亲下葬了。
六岁的程筠安葬母亲后,不知如何凭着意志在黑暗的山林里徒步一夜,在天亮时分?进了城。
他跑去县衙告官,在门口大哭。
一个书吏出来问明了原由,说他没有状子,不能告官,问他要十五文钱,替他写状子。
可当时的程筠哪里有钱,便被赶出来了。
后来他就在城里四处乞讨,讨够了钱又去告官,如此跑了几回?,那书吏终于答应替他写了状子。
谁知状子递上去又没了音讯。
他左等右等,去问了很多次,也没人理他。
有一次,他躲在县衙旁的小巷子里,亲眼见到?县丞与那车夫在酒楼门口交谈甚欢,才知车夫的女儿早就做了县丞的小妾,即便杀了人,也自然替他遮掩。
程筠这?么长时间的努力都?化为了泡影,瘦小的身躯灌满了恨意
于是,为替母亲报仇,程筠第一次杀了人,那时他刚满七岁。
他花了很长时间,偷偷摸清楚了车夫的住处和行踪,用别的乞丐教他做的弹弓,打?瞎了车夫的眼睛,然后趁着他倒在地上哀嚎时,从窗户跳进去,用碎瓷片割断了他的喉咙。
杀伐果断,冷静狠厉。
这?是程筠七岁就拥有的模样?。
在书中,程筠的身世并非秘密,他得了权势后,高调地派锦衣卫屠灭了整个县衙,闹得天下皆知,人心惶惶。
从此,大家都?知道,京城有个活阎王,他会践踏朝廷律法?,随意杀人。
也不止一次有书中角色或愤恨或感慨,反复提及程筠身世,然后说一句草莽之犬,怪乎凶残。
程筠刚上任首辅时,朝廷上下仗着他年轻资历浅,又失去张松青庇佑,对他斥声不断,甚至敢当面指着他骂。
程筠只是神情冷淡,不作回?应。
当夜,锦衣卫就直接破门而入,将?那些人通通粗暴地抓进了诏狱。
被免职,抄家,流放,砍头者?不计其数。
起初他们还不信程筠竟敢做到?如此地步,后来才知道那是北朝最严寒的冬天。
此后,朝廷安静了许多。
“阿锦。”
程筠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
他问:“怎么不说话?”
苏弦锦勉强笑了下,心内多少有些沉重。
还好程筠看不出来她的表情。
她嗫嚅:“没有,我在想……如果我第一次见到?的不是你,那会是谁呢?”
只是不太可能,那人分?明就是程筠,他们一模一样?。
程筠坐在山石上,风拂过他清冷的眉眼,脸旁垂落的墨发轻轻律动着。
他平静道:“或许世界上有两个我,正如世上有两个你一般。”
“两个我,两个你?”
苏弦锦眸中浮现不解。
程筠问:“若你是苏曲儿,那在你之前,苏曲儿又是谁?若你不是苏曲儿,为何最初以苏曲儿的模样?出现在暗室?”
这?番话似冰凉溪水在心间流动,带走了苏弦锦血液中的暖意。
她深吸口气,其实她倒也想过这?个问题。
但?她从没有得到?答案。
程筠微微转向她,黑纱下的脸色略显苍白:“阿锦,你说的第一次的相遇的确不在我记忆中,若你确定那是我,便说明,曾有另一个我,见过真?正的你。”
画中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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