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咸鱼x野狗: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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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三个月的样子?,瘦骨嶙峋,性格不像小黑的机灵活泼,反而娇气懒惰得?很。

    一进屋便理所当然地跳上桌,叼走一块烤鸡肉,接着抬起两条并不熟悉的前肢,踉踉跄跄、歪歪斜斜地冲刺——扑腾——扒拉床沿——拼命蹬腿,而后一个使劲,大摇大摆踩过被子?,绕了?两圈找到?最软最舒服的地方,坐下,开饭。

    这惊人的适应性绝对值得?所有人学习,堪称猫中楷模。

    猫一天到?晚赖在床边,能?躺着绝不趴着,能?趴着绝不站起来?。它?不分昼夜自顾自仰着肚皮能?睡则睡,看着一副半死不活的怪样,可但凡祁越拔一根毛,故意或者纯属无?意间压到?一点皮肉,它?能?瞬间睁眼爆发出一阵凄厉的嚎叫,次次惹得?林秋葵以为它?被祁越暗地里捏断尾巴。

    结果几块水煮肉到?嘴,它?甩甩尾巴,慢悠悠地舔舔毛,显出一脸不跟愚蠢人类计较的高贵气度,原地躺下,继续睡得?香甜。

    ——恶心,晦气,找死的脏东西。

    祁越每天至少要克制八次吃猫肉的欲望。

    猫挺好,但不是小黑,没过几天林秋葵让他把猫送走。

    他懒得?在一只不讨她欢心的猫身上浪费时间,第二天下午出门劈树枝时顺手扔在林子?里,本以为这破猫必死无?疑。谁能?想到?当天傍晚,距离扔猫不到?五小时,正值晚饭点,院外忽然传来?一声又一声娇弱的喵喵声,它?居然自己跑回来?了??

    烦死。

    趁林秋葵没发现,祁越一把捏起灰头土脸的猫,这回走得?更远,更绕,把它?扔在一片陡峭的岩壁上。

    第四天夜里,院外响起嘶哑猫叫。

    四十分钟后,又冷又饿的猫愣是自力更生,穿过篱笆,翻过窗户,脏兮兮臭烘烘地挤进被窝。

    祁越无?语。

    接连两次,刚满两月的猫表现出十足的毅力。生存欲强到?这个地步,再赶走它?多少有点不礼貌。

    于是猫就这样留了?下来?。

    林秋葵没有取名天赋,黑的叫小黑,白的叫小白。新?来?的猫摇身一变新?小白,上任小白自然而然升级成大白。

    “祁越。”

    “祁白。”

    萧条的秋天,实在想不到?该做什么的时候,林秋葵时常漫无?目的地喊:“大白,老白,卷白。”

    当祁越回过头,或放下手里的事,大步迈进屋,得?到?的答案总是一句:“没事,就叫叫你。”

    ……幼稚。

    祁越扭头打饭,身后再次响起叫声:“祁越,祁白,大白,老白,白白……”

    音色极其?轻,淡,同秋夜里被弃山林的猫一样,或者比那更虚无?一些?。

    ——林秋葵需要他。

    她的眼睛坏了?,脑袋乱了?,如初生的婴儿那样迫切地需要他,离不开他。

    她一边想要逃避某种东西,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一种感觉或情绪,一个几乎不可能?战胜的对手或命运,反正不是怪物那么简单;一边又想让他作为唯一的纽带将她与这个世界紧紧连接。

    她想要奔跑,又想停下来?休息,想要远远地逃开,又想留下来?爱他。

    祁越越来?越能?察觉到?这些?,不是通过语言、动作,任何肢体皮肤肌肉,而是另一种羁绊。

    一种更深的羁绊。

    爱没法?让他全然理解,但到?底让他一点点看清楚她,触碰到?她。

    就像漫长的等待没能?让他变得?温良,可终究使他明白,人只要活着就很容易受到?一些?抽象的东西、说不好的东西的伤害。

    那种伤害带来?的疼痛会比子?弹贯穿你的心脏、刀片搅碎你的身体更严重,更长久,并且你越是爱,它?就越令你痛。

    想爱就得?忍痛,不爱就不怕,也不痛。

    有关林秋葵,在爱与不爱之间,祁越已经做出决断,觉得?她也很早做出了?有关他的。

    但或许她还有些?其?它?的决定?要做。

    那决定?跟猫有关,跟唐九渊包嘉乐叶依娜有关,也可能?跟死去的人有关,跟事到?如今仍旧侥幸活着的人有关。

    祁越不懂,不是特别懂。

    这并不妨碍他耐心地等待。

    他会一直等,等她做出选择,然后不计代价地替她完成,令她实现。以前如此?,现在如此?。

    历来?如此?,始终如此?。

    “——祁白,饿了?。”

    林秋葵问什么时候吃饭。

    祁越把碗勺放进她的手里说:“吃。”

    “今天吃什么?”

    “饭,鱼,菜,葡萄,一个不知道什么。”

    “那我先吃不知道什么的什么。”

    她握起勺柄,祁越夹一坨黑糊糊的东西过去。

    林秋葵尝一口,破案了?:“原来?你没吃过皮蛋?”

    “没有。” 祁越说:“难看。”

    这话?代表他见过,单看着就不想吃。

    “其?实味道还不错,试试?”

    “不要。”

    “试试。”

    她往前倾,他无?声往后撤。

    “就一口。”

    林秋葵不依不饶,连人带勺还往前倾。眼看半截身体悬空,好在祁越及时接住才?没一头栽下地。

    “动什么。”他低低地斥责一声。

    没关系,装凶罢了?。

    林秋葵坚持抬着勺子?:“就吃一口,快点。”

    用上没得?商量的口吻,假装快要不高兴的样子?。下一刻便被捏住手腕,指尖受到?轻压。

    果然——

    “难吃死了?。”

    祁越语气嫌恶。

    “还行?”

    “难吃。”

    “我就说还行。”

    “不行,难吃,不好吃。”

    祁某人特地换措辞,连续三次否定?,表特否定?。

    林某人充耳不闻:“所以说好不好吃是一回事,好不好看是另一回事,以貌取菜的确是你的不对,太肤浅了?。”

    “不过你应该没听?过这个词。”

    “肤浅,名词,学识很浅、理解不深的意思。”

    她摊开手:“来?两颗葡萄,去一半皮的那种,谢谢,肤浅白。”

    祁越:。

    自从长眠中醒来?,林秋葵差不多在安静发呆、自说自话?、活泼孩子?气和突发的抑郁不安这四种状态中来?回切换。祁越习以为常,递一盘剥好的葡萄过去,顺便一肘子?甩飞被饭菜香味吸引过来?的蠢猫。

    几丝午后的微光斜斜倾进屋子?。

    “皮蛋,不好吃。”祁越第四次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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