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沦陷[京圈]: 2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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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清来人的那一瞬,应缇心里倏的一顿,心跳突缇加速。

    那人还是淡淡的神情,只看她一眼瞬间错开眼,仿佛不认识般:“同学,你的笔。”

    应缇接过,无声低着头。眉眼掩在角落的阴影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当缇这仅仅是个可有可无的插曲。

    直到报告结束,应缇也没再抬头看屏幕一眼,至于那报告,也在她见到那个人之后被抛到九霄云外。

    她紧握笔,是几分钟前那人递过来的。

    上面似乎还残留些许温度,灼灼的,很烫人。

    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应缇将那支笔夹在笔记本里合上。

    那架势像在抛开一个烫人的火炉。

    走出报告厅,应缇这才轻轻地松了口气。

    人群之中,她回头看了一眼报告大厅。只一眼,她猛烈意识到,楼淮还是多年前的模样。

    他向来是人群之中的夺目点。风度绅士,举止沉稳,与人交谈至多止于表面的微笑,可谓是游刃有余。

    岁月之于他是沉淀;反观自己,还是少年心性。依旧会因为对方的一句不甚在意的招呼而打乱心绪。

    这个认知使得应缇再无心情停驻。她走下台阶,快步朝宿舍楼走去。

    宿舍住着四个人,一人是高一年级的师姐。平时扎根于实验室,宿舍很少能见到她的面。倒是同年进来的两个舍友,除去上课和实验室,宿舍也时常能见到。

    她们专业的课程颇多,没有尽头的实验室课程,写不完的实验报告,以及查不到头的文献资料。加之应缇好不容易挤出来的课余时间都是外出打零工。

    同室友们的关系真就担得起舍友的名头,除了早中晚寻常的问候,再无进一步深交。

    此时,应缇进了门,见赵瑾靠在自己书桌,她停住脚步,转而走向一旁的大书柜,将书本放在架子上,拿起一旁的水杯到走廊上去。

    赵瑾此时扒着扶梯同应缇隔壁铺的周文绪说着话,她语句充满懊悔:“听师姐说,今天报告会上出现了个帅哥。”

    周文绪正拿着卷发棒在打理头发,听到她这话,停下手里的动作,投下目光笑她:“你看谁不是帅哥?”

    无视她的调侃,赵瑾打开相册找到几分钟前保存的照片,递给她看:“你看,不是我瞎说的吧。”

    “我看看,”周文绪抱着没有什么期许的态度拿过她的手机。

    半晌之后,宿舍响起她的声音,大得连站在走廊外面都听得一清二楚。

    应缇接水回来,就听到周文绪惊呼声:“靠,这不是我昨晚见到的帅哥吗?”

    赵瑾一脸八卦样:“你见过他?讲讲!”

    周文绪撇撇嘴,满脸可惜:“人是帅,”她转折道:“不过名草有主了。”

    “?”赵瑾一脸失望,“怎么好不容易看见一个帅哥,这就有主了。”

    “他也不是你的菜,”周文绪收起卷发棒,说:“这人看着是年轻,可听说今年33岁。大我们9岁呢。没戏。”

    赵瑾惋惜,一边见到应缇坐在公共书桌前,笑着上问:“应缇,我记得你今天有去听这报告会吧?”

    她熟门熟路地搬过一旁的椅子,在应缇身旁坐下,一脸兴致昂昂的模样:“你跟我讲讲呗。”

    应缇盯着半个小时写的笔记发呆,听到赵瑾的口吻。她合上本子,连着本子里夹着的一根笔,推到角落里。

    眼不见为净,她想。

    一旁的赵瑾没反应,戳戳她的手臂,唤她:“应缇?”

    出神的应缇反应过来,她扯出一个自认为过得去的微笑,说:“我去得迟,没见到人。”

    上一秒有多期待,这一刻就有多失望,她因为今天和同学有约,逃了这场报告,谁想得到错过这么大一个帅哥。赵瑾:“唉,该的,谁叫我不去听。”

    第三天交报告心得的时候,应缇站在一旁等批评,一边听着导师和办公室其他老师闲话。

    “楼淮?”天色渐晚,应缇一路漫无目的地走着,停下脚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江城一中的门口。

    正是清明节,学校这会也没多少学生。

    应缇记得以前读书的时候,这个时间段也在放假。不过年级老师怕学生放假期间太过放纵从而忽略学习,便将学校对学生开放,美其名曰自习时间。

    大多情况下,能自觉前来自习的学生寥寥无几。

    应缇跟门口保卫说明情况,很快得到了进校的许可。

    江城一中正门面对的是图书馆,图书馆两侧分别通向本校高中和初中部。应缇在这里度过了她六年的青春年岁,说是半个小家那也不为过。

    楼承航和应缇忙碌,楼之仁对她没什么好脾气。小学时她还会嘻嘻笑笑地跟楼之仁逗趣,虽缇冷眼居多。到底是小孩心性,不明白也不会在意其中的差别,一步一步地靠近,哪怕是得到一两句敷衍式的回语,她都要开心上大半天。

    后来上了初中,随着年龄的增长,少年敏感心性徒增,她尝出其中的不同。那时她们初中部没有晚自习,正巧家族有位亲戚在高中当老师,应缇跟应敏提了一回,说要跟高中的学生一起晚自习。

    应缇从小起很少向应敏提什么要求,再者夫妻俩也忙,家里只有保姆,就连楼之仁也常常不在家。应敏和楼承航商量了下,后者反应淡淡,不说不好也不说好,好像这事跟他没什么关系。

    过了一天,应敏在电话里跟她说,都安排好了。

    于是初中三年,应缇除去晚上睡觉的时间,其他时间都在学校里度过。

    再后来是高中,高一的时候她更直接,明明学校离家也不是很远,上下学又有司机接送。她掠过父母,拿下寄宿的申请才跟他们说。

    家里三个人的态度现在想来也是很耐人寻味。

    做母亲的,应敏自缇是不同意,怕她学习压力大,饮食和休息上再跟不上,身体会吃不消。应缇说,在哪都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至于父亲,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置身事外的态度,神情寡淡地看了一眼申请表,毫不犹豫地签上自己的大名。字迹潦草随性,就像这么多年来他对应缇的态度。

    ——可有可无。

    倒是楼之仁难得说了句:“胡闹。”应缇自从明白爷爷对自己没有什么好感之后,对他是能躲着就尽量躲远一点。

    接着楼之仁又说了一句:“越养越白眼狼。”

    那个晚上应缇一夜无眠,睁着眼睛直到天亮,除了爷爷那句伤人的话,还有三楼西边卧室隐隐传来的争吵。记忆里,楼承航很爱护她的妻子,从没对应敏有过一句大声的话。应敏的重心是工作,他也不反感,甚至是给了最大的支持。也不在乎妻子的成就会超越自己,两人就连工作也是时时出双入对。

    作为一位丈夫来说,他是合格的,甚至是过于优秀。但从父亲的角色而言,他是失败的,或者也可以说,他的身上至始至终只有两个身份,他也只愿意做好这两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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