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只想活着: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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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君身边的兄长都无法理解沈婉君的行为。那么影响沈婉君的人,必定与湖广无关。

    理所当然的强盗逻辑。

    沈木君花费三千两黄金砸开福宁宫的大门,用半刻钟向唐臻解释去年的误会,又用半刻钟表示沈氏和湖广对太子的忠心。

    如果太子没能感受到这份忠心,肯定是有别有用心的人故意挑拨的结果。沈氏和湖广会用时间证明,他们对太子的忠心确实存在,绝非妄言。

    陈玉送走沈木君,拿着刚得的玉佩回到唐臻的身边,终究没能忍住疑惑,“臣愚钝,请殿下赐教。”

    “嗯?”唐臻既没放下手中的薄册也没忽略陈玉,“说。”

    “沈木君”陈玉斟酌片刻,没想到合适词语形容沈木君的行为,无奈的问道,“他想做什么?”

    “表达诚意。”唐臻吝啬的给出最简短的答案,完全不顾陈玉是否能听懂。

    然而陈玉真的没听懂,再次追问,唐臻又没有不耐烦,依旧是立刻开口,像是完全不需要思考。

    他轻笑了声,既像是在嘲笑陈玉,又似单纯的觉得好笑,“两刻钟,三千两黄金,比春宵都贵。能不能表示沈氏对太子的尊重?”

    陈玉被这诡异的形容彻底沉默,虽然但是挑不出错处。

    许久之后,唐臻手中薄册终于翻到最后一页。

    他以最快的速度记住上面的内容,无所谓是否能够理解。

    只要他看得书足够多,脑海中的内容足够详细,早晚会理解如今觉得晦涩的东西,停在这里钻牛角尖才是浪费时间。

    合上书册,唐臻捞起软枕,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懒洋洋的点拨陈玉,“沈思水和李晓朝虽然是墙头草,但是永远有下个愿意与他们合作的人。”

    陈玉缓缓点头。

    东南三省的天塌了,太子却拿出火药包,强势证明,对东南三省近乎毁灭的打击与他有关。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在除了东南三省之外的地方,再次展现如同天罚似的威力。

    沈木君作为沈思水在京都的嘴,已经很清楚的表达了湖广的选择。

    放弃东南三省,选择与太子合作。

    “沈木君自知无论哪方面,暂时都没有办法与李晓朝、燕鹄还有我和梁安相比。”陈玉眼中浮现恍然,“所以他根本就不敢提火药包的事,如今竭尽全力的对殿下示好,只是想在殿下这里留个好印象。”

    李晓朝与东宫太子不仅有数次救命的恩情,还有多年的贴心照顾。

    虽然臣子对东宫尽忠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是圣朝陷入混乱已有百年之久,显然不适合用太平盛世的道理看待。

    燕鹄是陈国公在最困难的时候委以重任的嫡次子,昌泰帝如今还在北地,吃穿用度、性命安危皆在陈国公的一念之间。

    陈玉是东宫太子最信任的伴读,从幼年到亲政,长达十几年,第一个心腹之臣。

    与这些人相比,沈木君没有任何胜算。

    唐臻朝出现在门口的小狼招手,不走心的敷衍陈玉,“说的对,然后呢?”

    陈玉深深皱眉。

    沈木君为什么想要给太子留下个好印象?

    有什么用,即使现在有个好印象,也拍马比不上李晓朝等人已经具有的优势。

    除非沈木君意不在此。

    陈玉脑中猛地闪过灵光,脱口而出,“他不是为火药包!”

    熟门熟路窝在唐臻腿上的小狼被陈玉突如其来的亢奋,吓得猛地抬起头,发出稚嫩的咆哮。

    唐臻莞尔,故意将手指往狼嘴里送,用柔软的指腹感受狼牙的尖锐。

    他对陈玉的答案还算满意,总算不再逼着陈玉闷头思考。

    “孤可以拿出火药包,火药包真正传开之后的事却由不得孤。可惜沈木君没得选,只能赌孤足够强势,可以最大程度的掌握火药包,希望孤能手下留情,别用湖广证明火药包的威力。”

    陈玉怔住,眼中晦涩渐深,语气挫败,“我不如他。”

    李晓朝正与北疆军蜜里调油,如果火药包落入李晓朝或燕鹄的手中,东南三省已经废了大半、两广距离京都太远、四川关门相爱相杀,如同与世隔绝、龙虎军是随时拼命,完全不顾后果的疯狼,况且这几个月,龙虎军所做的事,陈国公终究要领情。

    湖广无疑会是李晓朝和陈国公眼中,最适合验证火药包威力的地方。

    如今沈木君去讨好或离间李晓朝和陈国公,已经为时过晚。

    所以沈木君立刻用实际行动向太子表明,无论从前发生过什么,从此之后,湖广愿意效忠太子,做太子的后花园。

    太子保住湖广,就能兵不血刃的得到湖广。

    三千两黄金,只是诚意而已。

    从东宫坍塌到沈木君再次进宫,中间总共相隔不到两个时辰,沈木君竟然能看透重重迷雾,率先出招。

    怪不得天下皆知沈思水是墙头草,湖广却永远都能找到新的愿意与其结盟的人。

    这等心术,委实可怕。

    况且沈木君相比沈思水,只是个尚未而立的小辈而已。

    唐臻抓着狼爪,手掌略用力的在狼腹摩挲,像是在检查有没有伤口,眼底极快的闪过迷茫。

    虽然与几个月前犯病的模样相差甚远,但是他眼中的迷茫来得快,走得也快,还有心思分神安慰陈玉。

    “你比他年轻。”

    陈玉正沉浸在复杂的情绪中,理所当然的没能留意唐臻片刻的异常,

    他叹了口气,眉宇间的苦涩不减反增,如同薄雾似的笼罩在眉间。

    沈木君尚未而立,只是比他痴长七岁而已。

    好在陈玉也不至于因此消沉,他永远记得殿下对他说,他可以犯错。

    因为殿下不会犯错。

    他比沈木君更忠诚。

    相比之下,李晓朝极沉得住气,相隔两日才再次出现在东宫,刚好是他原本就该进宫,例行请安的日子。

    唐臻如往常般在花园或暖阁,相比尊卑有别的花厅更能体现君臣亲近的地方见李晓朝,亲自捧起热茶。

    李晓朝身着常服,气色相比上次更加红润,再也看不见眼角眉梢的疲惫。边品尝沈木君着人送来福宁宫的新茶,边关心唐臻的日常起居。

    “这几日风雨有些重,殿下晚上若是觉得冷,不妨再加床薄被,你的身子弱得久,哪怕最近有养回来的迹象,现在也不能掉以轻心。”

    唐臻点头,黑白分明的眼睛不躲不闪,直视李晓朝的目光,莫名给人很乖巧的感觉。

    “我知道。”

    有关于身体的所有问题,刘御医和陈玉都整日挂在嘴边,偏偏唐臻如今浑身上下最敏锐的地方就是耳朵,想要忽略他们的念叨都不行。

    两人闲话片刻,谁都不肯提火药包,仿佛东宫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废墟,依旧是一半焦黑,一半破败的模样。

    无声的僵持在李晓朝离开皇宫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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