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只想活着: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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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注意分寸。只要发现昌泰帝有怡情的迹象,因为对安定侯的愧疚,对他格外宽容,陈玉就得立刻疏远昌泰帝,不然说个恐怖故事,齐黎的头七还没过。

    唐臻冷眼观察几日,对陈玉的识情知趣还算满意,逐渐放下对昌泰帝的担心。用更多的时间,反复研究岑威和梁安寄回的密信,试图从有限的文字中,找到因粗心忽略的信息。

    短短几日,信纸几乎被他翻烂,不仅没有新线索,岑威和梁安也没及时送回新信。

    唐臻冷静的思索半日,惊觉他的心态似乎受到昌泰帝的影响,几乎失去平日的冷静,在有关薛寄的事上格外焦急。

    不止是因为昌泰帝最重要的人,从成宗到安定侯,然后是真正的太子殿下,离世的原因几乎都有薛寄的影子。

    更重要的是,唐臻知道,薛寄的目标中包含昌泰帝。

    如果更精准的形容,昌泰帝始终是薛寄想要下手的第一目标。只是程守忠对昌泰帝的保护足够严密周到,昌泰帝又独居福宁宫,轻易不见外人,不像住在东宫的太子,身边人多眼杂。

    如此方方面面不留任何纰漏的保护,委实令不知身在何方的薛寄,难以找到能够下手的机会,否则昌泰帝恐怕比太子更早遭遇‘意外’

    等等!

    唐臻愣住,脑海中猛地闪过灵光。

    不知身在何方?

    他放下茶盏,匆匆回到桌前,已经翻看过无数次的信纸,即使闭上眼睛他也能倒背如流,轻而易举的找到想要看见的字句。

    薛寄在战场伏诛的消息传开之后,整个圣朝,从未有过任何薛寄诈尸的风声。

    岑威用暴力方式打开的石盒中记载,直到昌泰五年,提起薛寄依旧是远走他乡。

    薛寄在京都出生,曾去过北地,也游玩过湖广,最后在贵州扎根,逐渐朝东南沿海发展,最名声鹊起的时候甚至能被称作‘南王’。

    什么地方,对足迹遍布圣朝的薛寄来说是远走他乡?

    不知不觉中尝到浓郁的血腥味,令唐臻的眼底晦涩难辨。

    北方?

    鞑靼还是瓦刺?

    刺耳的长鸣突然划破天际,继而是杂乱的脚步和惊呼。

    这在程守忠掌管的福宁宫,几乎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上一次是在破秋日。

    唐臻倏地看向窗外,依稀能看到羽林卫奔走的身影。

    他抓起散落的信纸不管不顾的塞入怀里,立刻朝昌泰帝的寝殿跑去,不知不觉间心跳越来越快。

    熟悉却模糊的景象在窒闷的呼吸中若隐若现,直到被有力的手稳稳扶住,唐臻才惊觉,耳畔不知何时出现的轰鸣声格外令人烦躁。

    “怎么”

    询问的话还没说完,唐臻的疑惑已经在羽林卫口中得到答案。

    明明耳边的响声依旧不曾减少,羽林卫的话却格外清晰,完全不受影响。

    “瓦刺奇袭开平,陈国公因此失踪,这是瓦刺可汗给陛下的国书。”

    陈玉发出声闷哼,瞥了眼已经被太子抓出血迹的手背,轻声道,“殿下别担心,陈国公与瓦刺纠缠多年,不会轻易出事。”

    唐臻却对陈玉的话置之不理,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跪在地上的羽林卫高举手臂,所谓的国书竟然有两个火漆印记,仅有一个完好无缺。

    不必细看,唐臻就知道,这封国书必定是经过北疆军的查看才会送到京都。

    “父皇!”

    唐臻退开陈玉,脸色苍白,脚步踉跄,走到昌泰帝身边的脚步却丝毫不慢。摇摇欲坠的少年,走到这里仿佛已经用尽全身的力气,眉宇间满是祈求,“我替你看,好不好?”

    昌泰帝眉宇间浮现迟疑,狠心转开头,“不必。”

    没等唐臻再开口,昌泰帝已经利落的撕开信封,拿出单薄的信纸。

    唐臻下意识的看过去,本能的捕捉重点。

    以昌泰帝的项上人头,换陈国公活命。

    第102章 一合一

    没等唐臻看清楚更多的细节,满是褶皱的信纸忽然凭空消失。

    昌泰帝合上手掌,向来清癯冷淡的眉宇,少见的浮现怒意,涨红着脸叱骂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陛下?”程守忠欲言又止,终究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询问昌泰帝,瓦剌令人送来的国书中都写了什么,竟然能令昌泰帝动怒。

    唐臻转过头,目光定定的凝视昌泰帝满是怒容的脸,心中的不安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沉默的跟在昌泰帝和程守忠的身后。

    陈玉也想跟着,脚尖还没碰到门槛就同时遭到程守忠和唐臻的阻拦,只能停在原地。

    “再退开些。”唐臻的嗓音哑得像是突然换了个人。

    陈玉愣住,“殿下?”

    目光触及唐臻眼底的深沉,陈玉的心思瞬间门百转千回,终究没敢开口询问。他不仅依照唐臻的话,连退十几步,还眼疾手快的将傻站在原地的程诚也拉走。

    瓦剌究竟在国书中写了什么?

    当初齐黎惹怒殿下,尚且需要屡教不改的积累,瓦剌竟然只用一封信就能令殿下的情绪濒临失控的边缘。

    程守忠看着陈玉和程诚走远,转而看向唐臻,眼底满是关切。

    他为唐臻拉紧因为跑动而散开的衣襟,低声道,“殿下别怕,即使瓦剌南下也不会立刻威胁到京都。”

    唐臻面色苍白的摇头。

    程守忠见状,眼角眉梢的疼惜更浓,连声音都刻意变得低沉舒缓,像是将唐臻当成垂髫小儿。

    “陛下因为瓦剌的国书大怒,恐怕顾不上殿下。若是等会儿控制不住脾气,朝殿下发火。当时既令殿下伤心,过后又难免令陛下心生悔恨”他稍作停顿,见唐臻不肯开口,眼中闪过无奈,硬着头皮继续劝道,“殿下不如先回去休息,让程诚去请刘御医来给您诊脉,开些败火、安神的汤药。臣保证,等陛下这股火气过去,会立刻提醒陛下去看望您。”

    唐臻冷笑。

    听听,多周全细致的考虑?

    字字句句都是为太子殿下,归根结底却是希望他不要立刻探究昌泰帝动怒的原因,空出可以令昌泰帝冷静的思考,是否要将这个原因告诉他的时间门。不愧是昌泰帝的好、忠、臣!

    唐臻抬起眼皮,漆黑的瞳孔如同难辨枯泽的深井,令人望之生畏。

    程守忠也曾真刀实枪的上过战场历练,不至于被尚未及冠的少年吓退,只是他愣神的时间门,已经足够唐臻绕过他找昌泰帝。

    陈玉和程诚离得远,完全没察觉到程守忠和唐臻之间门凝滞的氛围,眼巴巴的看着太子和程将军的身影接连消失,房门紧闭,彻底隔绝他们的视线。

    “是不是要”

    程诚只说出一半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他也不知道,这句话应该怎么问。

    要什么?

    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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