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只想活着: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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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是关西七卫的草原明珠,龙虎军不仅可以影响陈国公和三省总督的成败,还能转头吞并西南势力壮大自身,来日与陈国公和三省总督形成鼎力之势。

    如果运气足够好,百年之内,皇位上坐着的人说不定会姓岑。

    即使岑威没有这样的野心,也不该像现在这样,尽心尽力的给他当伴读。

    “岑卿何罪之有?”唐臻语气坚定,“是宫人的错!”

    “刁奴狡诈,险些连平安都被糊弄过去。岑卿初来乍到,能及时止损已是不易。除了父皇赏赐给孤的物件,其余有所损坏的东西都不必再修补,皆由岑卿拿去处置。”

    岑威抬起头平视唐臻的椅子,脸上无悲无喜,“谢殿下赏赐。”

    唐臻依旧看不出岑威的古怪,边默念细思伤身,边忍不住试探,“岑卿办差有功,想要什么赏赐?”

    “臣为殿下效忠是本分,不敢居功。”岑威话锋突转,“近几月,臣家中频办喜事。人情往来,耗费许多金银。臣本就出身贫寒,因此更显拮据,竟然买不起在京都落脚的宅子,至今仍租房居住。”

    唐臻脸上的笑意逐渐僵硬。

    宅子?

    太子殿下才十六岁,怎么可能有宅子?

    当然是历代皇帝闲时置产,惠及子孙。

    他库房中的所有宅契都是昌泰帝给他私产!

    燕翎和施乘风同样在打量岑威,暗道此子难缠。

    不居功,也不拒绝‘主上’的赏赐。

    他们在各自父祖身边见过太多这样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备受信任的心腹。

    如此委曲求全,必定所求甚大。

    唐臻彻底失去扒拉岑威的兴趣,让平安去库房取千两黄金,千两白银赏赐给岑威,另赏陈玉等人五千两白银。

    他故作天真的道,“这些可够岑卿换个足够满意的地方租住?”

    唐臻专门了解过这个时代物价。

    自从烈宗年间,天灾频起,金银的价值越来越高,导致不同时期的话本中的物价非常奇怪。

    好在东宫的宫人虽然是木头成精,但起码长了嘴,只要唐臻有足够的耐心,总是能问出想要的信息。

    昌泰帝登基之后,除了部分地区,各地逐渐恢复稳定,金银的价值也稍稍落下了些,京都相比其他地方依旧离谱。

    一两金子等于十五两银子。

    一两银子等于一千二百枚铜钱。

    唐臻相当于赏赐岑威一万六千两白银,足够岑威在京都买个小宅子落脚。

    至于圣朝成立三百多年,早就数不清有多少权臣在京都定居,如今距离皇宫稍近的宅子都是有主之物,价值远非金银能够衡量,完全不在唐臻的考虑范围之内。

    岑威一本正经的道,“谢殿下恩赏,臣从未如此富裕。”

    施乘风觉得岑威装得太过,故意道,“我先到京都,又比少将军虚长两岁,应该给少将军接风。竟然今日才想起这件事,该罚!罚我送少将军八千两银子安家如何?”

    唐臻闭上眼睛,唏嘘不已。

    他是已经放出话,即使舍不得宅子也不能小气才出金银。

    绍兴侯世子这又是何必。

    用真金白银撩拨岑威的自尊心?

    狼被肉包子打到头上,怎么可能会生气。

    不出唐臻所料,岑威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脸色松缓,对绍兴侯世子的称呼也从世子变成施兄,因为口音稍显奇怪,还有些像世兄。

    陈玉见状,原封不动的将刚从唐臻这里得的赏赐,五千两白银送给岑威做接风礼。梁安本身对岑威没有恶感,也不差这点银子,更不想特立独行,立刻表示,他也愿意为岑威出五千两白银安家。

    难得胡柳生也没舍不得,只是目光总是往燕翎身上瞟。

    没等施乘风阴阳怪气,燕翎已经微笑着开口,给岑威出和施乘风数量相同的银子,八千两。

    “多些燕兄。”岑威倒是一视同仁,只要给他出安家费,无论多少都是兄弟。

    唐臻在上方看得一清二楚,施乘风见燕翎也开口出了银子,脸上分明有悔意浮现。八成是觉得银子给少了,没让燕翎觉得肉痛。

    喜怒哀乐、人生百态。

    唐臻喜欢这种处于人间的真实感,因为发现从昌泰帝的库房中拨给他的东西被毁坏生出的焦躁,终于平息下去。

    陈玉适时的提出询问,“殿下,收押的宫人该如何处置?”

    “平安今日与我说,现在这批宫人处处不尽心,要将他们都打发出去。”唐臻转头看向站在角落的平安,语气难掩埋怨,“孤上次病倒时你也是这么说。”

    平安立刻请罪,“请殿下放心,您的身子已经大好,奴婢绝不会再因为担心殿下疏于对宫人的管教。”

    唐臻懒得去追溯,平安和燕翎但凡遇事不周,立刻在太子身上找根源的习惯是谁先起头,顺水推舟的道,“既然你如此念着孤,为什么不肯回孤身边伺候?”

    平安下意识的想说:

    ‘奴在殿下身边伺候,谁替殿下掌管东宫?’

    过去的十六年,每次太子埋怨经常见不到他,他都是如此回应太子。

    然而话到嘴边,平安却像是被无形的手捂住了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话。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伺候了十六年的主子已经变了。

    唐臻的目光越过平安,看向下方神色各异的人,语气稍显阴郁,如同在暗巷中屡屡碰壁找不到出口的人。

    “宫人换来换去没什么区别,不如从众卿家中调集些仆人来,诸位可愿为孤排忧解难?”

    “殿下!”燕翎脸色大变,“这不合规矩!”

    他早就准备好了下批进入东宫伺候的人,所以才能毫不吝惜的在库房和翠柳的事上折损人手。

    如果下批宫人是由各家送到东宫,岂不是由他在暗,别人在明,变成所有人皆在明处?

    施承善听了唐臻异想天开的话也惊疑难定,甚至觉得这是太子被连番刺激之后有所长进,故意试探他们。

    若是他送入东宫的人,落入他人圈套,恐怕会连累祖父。

    陈玉眉梢跳动,广袖下的手掌牢牢握紧,没过多久便尝到浓郁的血腥味。

    梁安目光定定的凝视陈玉的下颔,忽然叹了口气,闭眼装睡。

    胡柳生左看右看,数次欲言又止,奈何陈玉和梁安不理他,更远的人注意力都在唐臻身上,只能继续寻找插话的时机。唯有岑威认真的思考,该如何为太子分忧。

    他面带遗憾的道,“臣身边只有近卫,没带仆人,只能从宫外采买或送信回河南,令家父寻找合适的仆人。”

    毕竟刚收到一万六千两白银的赏赐,岑威拒绝的底气不足,忽然问道,“我见东宫只有守在门外二百羽林军,再无其他护卫,不如我送五十近卫给殿下,保护”

    “放肆!”眼见岑威越说越离谱,燕翎再也忍不住出言呵斥,“事关太子殿下,自然有祖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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