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生: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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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赵言钊还挺好奇陆明霁记不记得他干的好事。

    以前陆明霁喝醉酒后就睡觉,没做过出格闹洋相的事情,朋友们第二天自然不会帮他回忆,赵言钊就不知道他有没有断片这毛病。

    陆明霁没放下路琼,是他们这群发小众所周知的事情,这几年路琼的名字都不能出现,陆明霁听不得。

    路琼什么想法他们无从知晓。

    当初她走的那么决绝,估计是没多少感情,又分别六年……

    可万一呢?

    赵言钊陷入苦恼,他到底是提醒还是不提醒?

    从地毯上爬起来,一个滑铲溜到厨房,隔着岛台站陆明霁对面,举起手机:“吃点啥啊哥,我为了等你醒过来都要饿死了。”

    陆明霁没什么胃口,不发表意见:“随你。”

    赵言钊做主:“那就点鸿德楼了?”

    陆明霁无可无不可地点下头,抬脚勾来一个椅子,坐下,拿出手机处理工作邮件。

    鸿德楼是坐落在外滩的一家饭店,有百年历史,不做外卖服务,但规则这东西因人而异,普通人要想吃上一顿鸿德楼的饭得预约得排队,他们不用。

    他们这群人得到的所有便利都来源于他们背后的家庭,既然享受到这份高于普通人的优待,就必须牺牲放弃点什么,或是自由或是感情作为交换。

    总不能天下好事都叫他们占尽。

    赵言钊再清楚不过他们这个圈子里规矩,他不愿付苦,只想踩着家族提供的锦衣玉食看世界,所以从不反抗。

    可陆明霁愿意。

    他曾经为路琼受得那些伤、吃得那些苦都代表他的决心。

    就是因为这样,赵言钊纠结得要死,要是说,陆明霁再去找路琼,路琼又已经开启新感情,那岂不是往陆明霁心口扎刀子?

    要是不说,陆明霁不记得他求婚的事,路琼也还没忘记他。他俩就此错过怎么办吃?

    赵言钊很小就被送去国外,但语文没落下,宁拆座庙不毁一桩婚这句古话他还是懂的。

    边点着外卖边在脑子里捋思路,还时不时瞅陆明霁一眼,外卖点完,赵言钊也做出选择:“哥。”

    陆明霁不是死人,赵言钊那探究意味浓烈的眼神隔几秒就盯他一下,他感受得到:“说。”

    “有个事。”赵言钊多少有点忐忑:“你还记得——”

    他拉着长音磨磨蹭蹭。

    陆明霁滑动着手机,误会他的意思:“车给你了就是给你了,不会要回来。”

    “不是这事!”赵言钊一个激动:“我们多少年兄弟了我还不了解你吗,你这种就是就是侮辱我!”

    陆明霁撩起眼帘,觑他:“那你别磨叽。”

    “诶呀就是——”赵言钊抓抓头发:“你还记不记得凌晨回家前你去找路琼还跟她求婚了?”

    陆明霁手一顿。

    ……

    吃完一顿迟到的午饭,陆明霁换上衣服去公司。

    说是今天没事要休息,真让他放假他还不踏实。

    这些年陆明霁习惯一直往前走,停下来的每一刻都会使他有负罪感。

    他总想着要快一点,再快一点。

    至于赵言钊,他那个问题陆明霁没理。

    这事他又不好死乞白赖追着问,主要目的是让陆明霁心里有数。

    只是赵言钊的八卦之心没得到满足,陆明霁出门时他还躺在客厅地毯上抓耳挠腮。

    琅域科技位于陆家嘴CBD,最高的那栋大厦琅域占据视野最好的十层。

    陆明霁当年跟家里决裂,资金到人脉一应断裂,她妈为逼他认输服软,同彭靖驰他们这些人家里通过气,一众发小受到限制,能帮他的不多,彭靖驰好一些,他在国外读书时和同学合伙弄了个小投资公司投着玩,家里不知道,钱给他的最多。

    沪市寸土寸金,创业初期,他手里的钱租完设备,只够租下几平米大小的格子间,几年间不断发展壮大,去年终于搬进写字楼。

    琅域工作弹性大,员工不必定时定点上下班打卡,干他们这行熬大夜通宵是常事,陆明霁本人就不喜欢被束缚,没道理给手底下员工制定一堆条条框框。

    陆明霁办公室在66层,这一整层他和彭靖驰的办公室占三分之二,余下三分之一是俩人助理的地盘。

    电梯停在66层,陆明霁跨出电梯,迈步朝办公室走。

    坐在工位埋头整理老板行程的钟洋听声辨人,辩出是自己老板,抬头:“老大你怎么来了?”

    琅域员工平均年龄26,都是年轻人,不兴X总X总的喊,嫌老土还见外,为增加团队的凝聚力跟亲密度,在公司内部他们管陆明霁叫老大,彭靖驰年纪最大,都叫他彭哥,正经严肃那一套出门时再装。

    陆明霁被问的不知就里:“怎么了?”

    钟洋说:“彭哥凌晨给我发消息说你今天休息。”

    “哦。”陆明霁语气淡淡:“那你去当他助理。”

    钟洋立马闭麦,手动给自己嘴巴上拉链。

    陆明霁伸手:“要签字的文件给我。”

    钟洋将桌上整理好的一摞文件毕恭毕敬双手奉上。

    陆明霁拿好走人。

    目送着他进办公室,门关上,钟洋紧抿的嘴巴如释重负,靠到椅背上一副天要塌的表情:“完了完了,老大今天心情负值,谁又惹他了?“

    察言观色是每个打工人的必备技能,尤其是对自己直属上司,钟洋大学一毕业就进入琅域工作,今年是第四个年头,对陆明霁简直是了如指掌,看家本领是能根据陆明霁嘴角弧度来判断他心情好坏。

    钟洋想,要是有一天他不在琅域工作,去当个心理专家帮警察审犯人也是一把好手。

    隔壁工位的于烔透露情报:“感觉是和尚嘉的那位路记者有关系。”

    钟洋昨天替陆明霁去京北跑了趟腿,不在沪市:“路记者?不是姓朱?”

    “临时换人了。”于烔回忆着昨天下午陆明霁的种种反常:“老大都懒得刻薄对方了,直接放杀招要人家辞职才给尚嘉专访。”

    “这么狠?”钟洋大吃一惊:“恨到这种地步,怎么惹他了?”

    “不知道,一见面老大就没给好脸。”于烔大胆猜测:“没准是前女友。”

    钟洋两条眉毛一起上挑:“还是女的?”

    于烔嗯哼一声:“没准是因爱生恨。”

    他闹=脑袋后仰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悠悠叹一口气:“要我说老大就该招些女秘书,这样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不比看我们两个大男人顺眼?”

    钟洋聊天不忘工作,两只手都放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打字:“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不提老大,66层要真招女员工,蕴柠姐能把整栋楼都给炸了。”

    背后不能说人,说谁来谁。

    钟洋话音落。电梯门开,谷蕴柠气势汹汹出来,步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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