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那一天: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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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到现在再看不出异样就太钝感力了。”

    “啊对了,”明西朝周允竞挤了挤眼,“你千万不要告诉我表哥和堂哥,我在你这里呆过,如果他们知道我回国第一件事不去看爷爷奶奶,肯定要骂死我的。”

    周允竞向他做了个知道了的手势。

    周允竞是在两天前收到了一条短信。

    周为河发来的,在知道周允竞将他所有个人的联系方式都拉黑后,周为河使用了新的号码,向周允竞发出了短信,内容是要见他一面。

    周允竞并未理会,周为河不久后打来了电话。

    将近六个月的时间,父子二人进行了第一场通话,周为河威胁性地表示,他已经知道了周允竞人在何处,勒令周允竞回去见他一面,否则他会亲自前往平城,到时候谁都别想安生。

    会面是在一家咖啡厅,周为河吩咐秘书包了场,偌大的厅内只有对坐的父子二人,透过透明的玻璃和观赏植物,能看到路斜对面的公安局。

    周为河开始单方面对周允竞进行了寒暄,他很擅长伪装人设,但很遗憾,这个在这一方面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长子并不吃这一套。

    于是和蔼可亲的父亲形象只维持了不到三分钟,就撕掉面具了,周为河面露愠色,对周允竞说:“好,你很好。”

    他直切正题:“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这里和你见面吗?”

    不等周允竞回答,他伸出食指,指向斜对面的公安局,在空气中点了几下:“因为我要让你看清楚,你弟弟几天前就被带进了那里,吃了很多苦头!”

    周允竞的手指搭在咖啡杯边,笑:“他被带进去,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这厢火急火燎,而对面的周允竞风轻云淡,不仅如此,还带着笑。

    周为河觉得自己怎么生了这样一个儿子:“阿泰好好的,去那个破地方之前还好好的,见了你之后就出现问题了,你不解释解释吗?他去想劝你回来,不想让这个家庭搞分裂,结果返程途中出了这样的事,你还笑,你没有良心吗!”

    出事的当晚,周泰就被辖区警方带走调查,事件牵涉到一条人命和重大舆情,周为河本质上是个商人,不是政客,没法在这种严重的事情上和公权力对抗,让周泰无罪释放。

    周允竞长腿翘着:“是我让他嫖.娼的吗?我让他酒驾?”

    “他是因为压力太大,心情不好,借此缓解而已,如果不是因为你从小和他关系就不好,今年又莫名其妙不着家,让他总以为是哪里惹怒了你,不然会有那么大压力吗?”

    周允竞的手从咖啡杯旁抬起来,象征性地拍了拍手。

    瞧见他敷衍的鼓掌动作,周为河简直要被这个逆子气死:“你想表示什么?”

    周允竞扯了扯唇角:“没什么,就觉得你说的很好。”

    周为河想起妻子最近每天都在家里以泪洗面,闹着说“我就这么一个儿子”“阿泰肯定吃不了在里面的苦”,要求周为河一定想尽办法,要让周泰平平安安地回来。

    “他是酒驾肇事,完全可以取保候审,但现在那边迟迟不同意,什么意思?”

    “能什么意思,”周允竞微微拖长了尾音,像是意味深长,“毕竟家里有保释期间逃脱的先例,还是两次,”他啧了声,惋惜式地摇头,“信誉值太差了。”

    联想到屡屡犯事的妻兄,周为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顿了会儿,才说:“你别给我装,国内的警察还管不到他在国外的问题,扯不到那么远的,反倒是你,是不是你串通明家,联合给你弟弟做局。”

    “我知道现在的负责人是明家那一派的人,你和他们私下关系不错,如果你还不想把这个家闹得很难看,那你就去把阿泰捞出来!”

    已经很难看了。

    越过玻璃窗,越过车水马龙的柏油路,公安局办事大厅人来人往,周允竞的视线落在铁质的长椅上。

    那天天气很热,正值盛夏时节,母亲戴着口罩和墨镜,把自己遮挡的严严实实,没让任何人跟着,独自带周允竞出门游玩。

    四岁的周允竞穿着蓝色背带裤,拿支冰淇淋,跟着迷路而且手机耗尽电量的母亲进了公安局,她向工作人员借了充电器,对儿子说在这里等待父亲来接。

    周允竞舔了口快要化掉的冰淇淋,不能理解,为什么不自己打车回去,或者可以叫家里的司机来。

    母亲听完他的问题,笑他:“允竞,你怎么没有一点浪漫细胞,男孩子以后这种完全实用主义的思维是追不到喜欢的女孩儿的,迷路了嘛,所以就想让爸爸亲自来接我们两个呀,不可以吗?我们坐在这里等等他。”

    后来周为河果然来了,男人刚结束会议,还穿着西装,周允竞被他从长椅上抱起来。

    周为河捋了一把周允竞的头发,问妻子:“怎么出来玩还给他抹发胶啊。”

    “咱们儿子当然何时何地都要保持考究的造型,这样很酷啊。”

    周为河不大认同:“天气太热,再考究,也都出汗黏掉了,先回家吧。”

    年幼的周允竞不懂这些,只是在他怀里,咔嚓咬掉最后一口甜筒。

    一晃眼,十五年就过去了。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你在看什么!”权威受到挑衅,周为河不满的声音传过来。

    周允竞转回视线。

    他还是西装革履,但看上去老了很多,也胖了,与记忆中那个从公安局门口跑过来的男人身影短暂重合了一下,然后很快地分开了。

    十五年的岁月如洪流一晃而过,而他在这里质问他:“周允竞,你想干什么?!”

    周允竞只是平静、简短地反问:“父亲想干什么?”

    他没再多说话,然而正是这寥寥几个字,让周为河愣住了。

    周允竞很少叫他爸爸、父亲了。

    不是周允竞在逼别人,而是周为河在逼他,一切的根源都在这里了。

    这场会面不欢而散。

    回到房间,周允竞做了一场梦。

    梦到许熙在哭。

    刚结束几个小时的车程,踩上最后一级台阶,女孩儿本来正和人气势汹汹的对峙着,一瞧见他人过来,眼泪就开始掉个不停。

    回到教室内也还在哭,一边哭,一边睁着眼睛看着他,目光毫不闪躲。

    她说:“周允竞,我好疼。”

    他问她哪疼。

    她回复:“哪都疼。”

    “这里最疼。”

    她坐回座位上,靠着墙壁,主动拉开宽松卫衣的拉链,里面是件白色的短袖。

    她直接脱掉右边的袖子,把那只胳膊伸了出来,边哭,边凑近到他面前,让他看。

    周允竞看了个清楚,手肘上方,大臂的内侧,泛着一片明显的红印子。

    她皮肤白,那个位置肉又软,因此格外明显。

    周允竞漆黑的眼睛盯着,吐出两个字:“娇气。”

    他平时可不对她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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