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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咸鱼他马甲掉了》 60-70(第11/18页)
在他硬凑之下,凑出了这对不情不愿、无可奈何、针尖对麦芒的医生与病人。
至于后来他们两个是怎么滚到床上的,纯粹是庆功宴上的一笔糊涂账。
求生欲、胜负欲、和一些别的欲望混杂在一起,总有叫人分不清的时候。而当战事取得阶段性胜利,能短暂地放松一下紧绷的精神时,就是这样的时刻。
卫陵洲这个狗东西每天在他身边晃悠,恰巧又长在他的审美上。对方大概也有类似的心思,他们都未曾言明,却将这样的关系持续了下来。
战争后期卫陵洲回中央星,他们很久没再见过,最后一次线下见面便是深雨战争结束的前三个月。在中央星,新建的医学研究院。
谈完要事后,卫陵洲送了他一捧向日葵,约好下次相见时给彼此一个正式的答复。宋连旌收下了花,走时说了句“再见”。
然而就在当天夜里,前线和中央星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动荡。
联邦元帅是秘密来的中央星,离开时却带着满身血气。
然后他再也没有回来。
除了一封绝笔外,连同那个飘渺未定的许诺,一起长眠于星海之中。
——
南岸阴云密布,空气中已经弥漫起雨前的潮湿气味。
该吵的都吵过了,宋连旌和卫陵洲面对面站着,开始无言,不约而同地错开了最后一个话题。
可逃避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沉默之中,宋连旌把烟摁灭,先开了口:“那天我说觉得欠了你的,并不是谎话,也不会继续拖欠。”
“我手里钱倒是有一点,咸鱼修理店马上走入正轨,我叫乔治亚把属于我的那份全都归到你名下。权势上的事,我如今帮不上什么忙,但有谁挡了你的路,尽管找我,我都可以解决。”
听他自己提到这些,卫陵洲本来感觉心情明亮起来,却又在这些字眼中一点一点冷了下去,最后化作一种沉闷的情绪,像是那场落不下的大雨,沉沉地压在心头。
宋连旌说了一半,看到面前人神色不大对劲,便故作轻松:“我能做的不多,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再提。睡了几觉的关系而已,你不必太不好意思,唔——”
他蓦然被卫陵洲抵在墙上。
宋连旌正被持续百年的烂账扰得心情杂乱,并未设防。等他反应过来时,对方滚烫的掌心正垫在自己的脑后。
那温度让他挣扎了一下,但身后无路可退。
卫陵洲欺身上来,与他呼吸相融,唇齿相交的触感带去一阵酥麻,刹那间他们回到了许多年前,隐秘而无人知晓的亲密时刻。
将燃尽的烟尾自宋连旌手中滑落,毫无声息地掉在地上。大雨倾盆而下,最后一点火星儿遇水,悄然熄灭。
巷子里彻底陷入昏暗,暴雨如注,在黑暗中他们唇舌交缠,身体相拥。他们的衣服被雨水打湿,胸膛紧贴着胸膛,甚至听得清彼此的心跳。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终于分开,宋连旌靠在墙上,微微喘息着。
他一把将卫陵洲推开,抬手蹭了下自己唇角,看着那抹殷红血迹冷声道:“疯够了?可以谈正事了吗?”
“这也叫疯吗?”卫陵洲带着薄茧的指腹蹭过他的眼尾,带起一阵绯红,“静静,我等了你一百年啊,我只等你给我一个答案。‘睡了几觉’的关系……我不满意。”
“不过没事的,”他声音缱绻,轻柔得像情人间的低语。
“你记不清的事情,我记得。你没想好的回答,我想清楚了。”
他说完,再次倾身,重重吻了下来。
第067章 第 67 章
那是一个激烈的深吻, 唇齿间的灼热触感占据了所有感官。身侧大雨瓢泼,但这快感却像是一把浇不灭的火,要将理智彻底点燃。
宋连旌被亲得有一霎那失神, 搭在卫陵洲肩头的手不自觉抱紧了他。
意乱情迷之中,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不该这样的。
宋连旌是抱着把一切理清的念头开的口——他答应过卫陵洲要好好考虑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他是认真的。但他还没来得及多想, 就发生了太多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一百年对他来说,是眼睛一闭一睁的事, 对卫陵洲而言, 却是亲身经历过的整整一个世纪。宋连旌光是想想便窒息了,他很少有这样觉得自己亏欠了别人的时刻,于是想把决定权交过去。大不了这人要什么, 他便给什么。
宋连旌以为,在抛下那些执念怨望后, 长达百年的煎熬痛苦早就足够卫陵洲做出决定,他们应该给这段难以言喻的关系画上句号, 然后桥归桥,路归路, 各过各的人生。
卫陵洲给出的答案却与他预想中的背道而驰。
这又要怎么算, 乱上加乱吗?
这家伙的反应总是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宋连旌自暴自弃地想,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起就是这样。
宋连旌的整个青少年时期忙得脚不沾地,除了研究机械和殴打混混以外,仅剩的业余爱好是下棋。他喜欢黑白分明的棋盘, 喜欢按动棋钟时的“咔嗒”声响。他享受下棋的每一分、每一秒,尤其是用布局骗过对手, 看他们像自己的牵线木偶一样被引导着行动却不自觉,然后掉入他早就埋伏好的陷阱。
他格外享受这般掌控一切的过程,因此也享受着战斗。
之前遇到的所有对手,不论弱小的还是强大的,他们无一例外,毫无知觉地走向他安排好的结局。
除了遇到卫陵洲的那一次。
初遇时的那场对抗赛,最后是宋连旌赢了,但取胜的过程很艰难,对他本人的消耗更在意料之外——这并不是他原本的布局。
不论是卫陵洲的精神力还是他本人都对战局造成了困扰,这家伙既让人难以捉摸,还总是做出打乱他计划的举动。这令宋连旌不爽,却在同一时间点燃了一种新的,有点莫名其妙的胜负欲。
他会花心思去做一件事,通常因为那是必要的,打败一个很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的人显然不在此列。
但一定要赢过卫陵洲的想法无比鲜明,甚至在某一刻盖过了“我要打败帝国军校,拿到军费”的官方说辞。他连平局都不想接受,只要彻彻底底的胜利。
于是他提着刀闯入敌营,附着精神力的刀锋刺破对方的屏障。在那一刻,宋连旌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意外与惊诧,他觉得——爽爆了。
在大雨之中,卫陵洲似是察觉了他的分心,将他顶在小巷的砖墙上,加深了动作。
宋连旌忽然也有些上火。
他抬手勾住卫陵洲的脖子,把对方的身子带向自己,将主导权重新掌握在自己手里——那动作其实是在挑衅,但卫陵洲觉得神经深处都被刺激到了,不管不顾地和他互相亲吻、彼此撕咬,像是密不可分的爱侣,又像在争夺上风的敌人。
“回飞梭,”某个分开的时刻,卫陵洲声音沙哑,“别再淋雨了。”
宋连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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