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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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像是强迫。

    邹琳凌乱了好一会儿,心脏跳得像是刚杀过人,看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是在偷看,马上退开了一步。

    天哪,她是看到了些什么东西啊……

    她不会是在做梦吧。

    不是……这俩人怎么会是这种关系呢?

    她瞪大眼睛盯着眼前的瓷砖,许多从前的记忆涌上心头——安苳那个神秘的“意中人”,那个天蝎座的“渣男”,还有安苳每次提起岑溪,那副不值钱的样子,以及安苳这次自杀后,岑溪疯了般赶回来……

    她就这么石化了好一会儿。

    难道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这一天她没进去看望安苳,而是先回去消化了一下。

    转到了普通病房,来探望的人也多了起来,就连超市的员工们也轮流过来看望了一遍。

    安苳仍然很虚弱,岑溪不想她累着,不怎么让她说话,直接替她招待过来探望的人。

    医生说安苳能好起来,完全是因为年轻身体素质好,不然感染也不会那么快控制住。转到普通病房后,安苳复原的速度快了许多,岑溪一直高高提起的心,才彻底放松下来。

    可是……安苳心理状态似乎不是很好。

    她还是温和平静的,却平静得过了头,甚至有些麻木。有些时候,岑溪发现她在发呆,要叫她好几声,她才能反应过来。

    她看上去很累,很迟钝。

    岑溪很不放心,每次暂时离开病房前,都会跟她说:“要乖乖等我回来。”

    趁着出去打水,岑溪打电话给主刀的凌主任。对方说全麻开胸手术虽然凶险,却不至于对脑神经造成损伤,并委婉地提醒她,其实不一定所有的后遗症都是生理上的,也有可能是心理上的。

    “病人是自己刺伤自己。”凌主任说道,“说不定她心理上早就存在创伤,这次手术只是加剧了她的反应。”

    岑溪谢过她,默默挂了电话。

    不管怎么样,她都会陪着安苳。

    回到病房,她就看到安苳侧头看着窗外,手腕上的针头已经回血了,安苳却似乎毫无所觉。

    岑溪立刻叫来了护士。

    护士换了另一处输液,跟岑溪嘱咐道:“不要让病人动针头啊,这条血管都肿了。”

    岑溪应了一声,关上门,坐在了安苳身边,垂眸看着她,轻声问道:“安安,你自己动了针头吗?”

    安苳转过头来,那双原本澄澈的眼睛,此时却有些失焦,好一会儿才看向她,嗫嚅道:“岑溪,我……对不起。”

    除了岑溪,她对这个世界一点留恋都没有了。

    她好像被扯碎了,一半的她在渴望活下去,另一半的她在叫嚣着去死。

    看着岑溪为自己放弃工作,挨着母亲的巴掌,崴了的脚一直都没得到充分休息……强烈的自厌感几乎要吞没她。

    她知道不该跟岑溪说对不起,但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低声地重复了几遍“对不起”,无措得像做错了事被主人抓获的小狗。

    “安安……”岑溪蹲下来摸着她的头发,柔声安慰,“没关系,下次不要再这样就好了。等你身体再好一些,跟我去京城住一段时间好吗?”

    第140章 良心

    岑溪已经做好了未来一段时间的计划。

    她会帮安苳处理好一切。那三家店运营都十分成熟了, 店长们完全可以独当一面,岑溪打算以后每周替安苳查账,也会派人过去巡店。

    直播间请专业的主播过来, 继续开播。

    至于安秀英那边, 会先继续雇佣着徐姨, 帮忙照料日常生活, 尽到基本的赡养义务,去京城治病的事情要等等再说。

    现在安苳才是最重要的。

    她做这些,既是保护安苳这么多年奋斗的心血,也是想让安苳放心。她要安苳什么都不用想, 放心地跟她去京城,好好养病。

    不管是心胸外科, 还是心理科, 她会请最好的专家给安苳医治。

    她抚摸着安苳柔软的发顶,轻声说着:“我现在租的房可能有点小,你看要不要换一个?不过找房子没那么快, 可能要先将就一下……”

    她平时并不是个话多的人, 但凡说话必讲重点,现在对着安苳却温言细语, 絮絮说了很多。

    还记得去年,安苳那么纯粹地喜欢着她,也是这样絮絮地跟她说话,哪怕她并不怎么搭理。

    那时的她满心都是颓丧和逃避,像折断了翅膀的鸟, 是安苳接住了她, 陪她度过人生中的至暗时光。

    现在,换她来陪安苳。

    这些天, 她一直都没办法忘记,她差点就永远地失去安苳。

    再也不想和安苳分开了。

    她垂眸看着安苳,眼中满溢着心疼和期待。

    但她却并没有在安苳眼中,看到同样的期待。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失去了往日澄澈的光彩,蒙上了一层晦暗的阴翳。

    “岑溪……”安苳咳嗽了一声,侧头躲闪开她的视线,只留给她一个侧脸,低声嗫嚅道,“我……我可以不去吗?你会不会生气?”

    岑溪微愣,咬了咬唇:“你不想和我一起住?”

    安苳浓睫颤抖,受伤的血管还在隐隐作痛。她慢慢握紧手指,艰难地把话说出口:“我只是……只是想自己住。”

    “你自己住怎么行?”岑溪皱眉,“医生说你短期内会有一些心脏的后遗症,身边不能没人照顾。”

    安苳嘴唇翕动着,低声说道:“我可以请护工。”

    “那不一样。”岑溪握住她的手,展现出了十二分的耐心,“安安,我会请保姆白天照顾你,晚上我就回家了,这样不好么?”

    她怎么放得下心让安苳自己住?这次的事情,所有的事情,她已经足够自责。

    安苳手腕上的血管都肿了,刚才不知道对自己做了什么。

    岑溪故作轻松,尽力把自己的害怕和担忧隐藏起来。她没说的是,只有京城才有最好最具包容性的医疗资源,她可以带安苳好好做一下心理疏导。

    而且安苳在白石镇待了十几年,可以说这里的一切,不管是风光还是人情,都造就了今天的安苳,换一个环境居住,暂时避开因熟识带来的困扰,对目前的安苳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

    好几秒钟的时间,安苳都没说话,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她手指攥紧又松开,感受着皮肤紧绷又放松带来的血管钝痛,然后突然侧过头来,弯了弯眼睛,温声说道:“……岑溪,我们一起回京城吧。”

    岑溪心里稍松,勾了勾唇,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下:“那等你再好点,我们就走。答应我,要乖乖的,好吗?”

    安苳闭上眼睛,“嗯”了一声:“好。”

    一切都在按照岑溪的计划有序进行。

    如她所期望的那样,安苳身体复原很快。

    白石镇的初春姗姗来迟,气象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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