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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逢春》 70-80(第13/16页)
么重要了。
她不想去往深了想了。
岑溪和往日一样精致光鲜,看上去过得也很好,就只当那一切都没发生,桥归桥,路归路吧。
新郎新娘致辞后,宾客席的灯终于打开了,岑溪这才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
她没看安苳,安苳也没再看她。仿佛刚才那个昏暗中的对视,只是幻觉。
台上的小提琴手演奏得投入,服务生也开始上菜,宴席开始了。
言薇换上了秀禾服,挽着新婚丈夫出来敬酒,到了高中同学这一桌,她举起酒杯,化了浓妆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今天大家能到场为我见证仪式,我真的特别开心特别感动,这杯敬我的老同学们!”
众人也都说着祝福的话,端起酒杯。
喝了酒,言薇又笑着把身边的丈夫介绍给她们,还着重说了他是生物学博士,目前在省级科研所工作。
其她人自然都一片称赞。
言薇老公也举起酒杯敬酒,看到岑溪拿的是橙汁,特意拿起红酒问道:“要不,来点红酒吧?这个酒不错的。”
岑溪掀起眼皮不咸不淡:“抱歉,酒量不好,以它代酒,聊表心意。”
说着便随意啜了口橙汁。
那边言薇正在和其他女生说话,转头就看到她丈夫在给岑溪劝酒,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悦,转头对安苳笑道:“安苳,听说你现在开了好几家店?你好厉害啊!”
安苳谦逊地笑笑:“没有,就是几个小店。祝你们新婚快乐。”说着就又跟了一杯。
言薇笑了笑,态度很是热情地谢过了她,这才转头跟岑溪说道:“岑溪,谢谢你的礼物啊,挺开心你能来的。”
大多数来客都是只带了红包,岑溪是为数不多的,既给了红包,还准备了礼物的。
那份礼物很精致贵重,是一整套贵妇护肤品。
言薇觉得,从这个礼物看,岑溪的确不缺钱,工资很高。
她很惊喜,但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尤其是看到她不争气的老公围着岑溪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婚礼是女人重要的一天,她却因为岑溪有些不愉快,因此跟岑溪说话时,神情也变得有些不自然,甚至有些冷淡。
岑溪当然察觉到了她的冷淡,也淡淡地说道:“不用谢。新婚快乐。”
言薇和她丈夫相携去了下一桌,岑溪神情越发淡漠下来。
虽说她个性冷傲,却也不是人情世故上的傻子,一些人心里在想什么,脸上可是写得明明白白。几分钟的时间里,这对新婚夫妻之间的猫腻,她当然看得一清二楚。
的确,她要信“时过境迁”这个词。
现在的言薇,确实已经不是当年和她一起读王安忆的言薇了。
除了友情,其他的……也是如此。
安苳不会在原地一直等她。
可是……她为什么,还是不甘心。
在她这里,所有人都可以“时过境迁”,但安苳不可以,她接受不了。
她可以拒绝安苳,但安苳不可以主动离开她。
原本她可以快速吃完,然后马上离开这场令她索然无味的婚礼,这个念头却一直缠绕在她脑子里,让她无法做到潇洒离开。
安苳就坐在她的斜对面,不过一米多的距离,她却不能跟安苳说话。
她舍不下脸,这么多人都在,也不方便。
宴席好不容易结束了,伴娘赵洁过来告诉大家,言薇说让大家别走,等下请同学们唱歌,有回不去的同学她会帮忙开房间。
岑溪并不想参与这样的活动,但安苳和那几个女生貌似要参加。
大家都收拾东西准备离场,安苳跟邹琳说了一声,让她们先下去,她去个卫生间,然后去取车。
岑溪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咬了咬唇,起身不紧不慢地跟了过去。
她特意在门口等了一下才进去,安苳已经出来在洗手了。
酒店的卫生间很干净,放着香喷喷的熏香,安苳关上水龙头,抬头就透过镜子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岑溪。
安苳愣了下。
镜子里的岑溪慢慢走近,抱着手臂站在了她旁边,低声说道:“我们谈谈?”
她仍是向来那副冷淡高傲的样子,只是这四个字一出口,终究还是少了几分高高在上,多了几分不太确定的忐忑和颤抖。
安苳眨了眨眼,直起腰来看着她,浓黑的长睫微颤,温声说道:“岑溪……你想谈什么?”
岑溪微微皱眉。安苳这话问得……好像失忆了一样。
但她仍然强作镇定,直视着安苳,轻声说道:“关于你相亲的事。”
安苳手臂垂下去,指尖的水珠滴在地上。她平和地说道:“岑溪,当时……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面对平静得仿佛已经全然放下的安苳,岑溪再也受不了了,她咬紧了下唇,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你亲口给我解释。”
第079章 酒店
在安苳的世界里, 有太多的心照不宣。
就像何仲明可以以朋友身份和她相亲一样,她也可以用朋友身份后退一步拒绝,而何仲明也可以表面上说不介意, 背后悄悄撤掉她的订单。
下次再见面, 安苳也仍会客气地叫一声“何校长”, 何仲明也会一脸关切问她母亲身体怎么样了。
作为白石镇的一员, 心照不宣是一种默契,没人会把话完全说到底,说透,大多数人都没这个表达能力, 也都不会觉得有这个必要。
大家心里明白就好,不是吗?
可岑溪对这种心照不宣蔑视又鄙夷。她向来都会把别人不敢直接说的话说出来, 把别人不敢问的问题问出来, 把别人都不想承认的东西剖开摆出来,丝毫不管周围的空气以及他人的面子。
她站在过道出口,紧紧盯着安苳, 脸色苍白, 一定要安苳给她一个明确解释。
安苳轻轻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迎着岑溪的目光, 平和而又为难地说道:“岑溪……我的确是相亲了。是初中同学给我介绍的。”
岑溪咬了咬唇,追问道:“是你想去的吗?”
安苳想了想,耐心地说道:“……岑溪,这个很难解释。我……当时拒绝了,但是后来我同学约我吃饭, 何校长也过来一起吃了, 我当时也没走,所以算是……算是我同意的吧。”
安苳回答得有些结巴, 也很缓慢。不是她紧张,或是怕岑溪误会,而是因为,对她来说,岑溪的问题太过于尖锐和绝对了,好像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和她的脑回路迥异,她得思考一下才知道怎么回答。
是她想去的吗?或者不是她想去的吗?
……好像都不是问题的答案。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那天岑溪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吧?
可安苳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和岑溪好像不在一个世界,不在一个时空,她的话落在岑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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