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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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可意外的了。

    “不说算了。”岑溪偏开脸,侧脸冷淡。

    安苳忍不住笑了,手指在她脸上蹭了一下,软声说道:“别生气嘛。”

    不过才过去几分钟,岑溪就恢复到了平时的冷淡模样,这种反差让安苳觉得很有趣,很可爱。

    明明衣服都还没穿,盖着冲锋衣外套,明明刚才……还那么失控、热情地咬着她。

    安苳心跳乱了一拍,低头吻上她耳廓,去转移自己内心的悸动。

    岑溪呼吸有些紊乱,抬起一只手,用力扣上了帐篷半掀起来的门帘。

    苏伦戈沙地春天的夜晚气温不高,风声穿梭在沙丘之间,篝火慢慢暗淡下去,最终熄灭,星河在这一刻哗然亮起。

    然后慢慢地,星星也都隐入进黎明前的黑暗里,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这时帐篷门帘才突然被拉开,安苳打着呵欠走出来,把一包废弃的纸巾用打火机点了,然后又拿出盆子洗手。

    她把所有动作都放得很轻很轻,生怕惊醒了刚才疲惫睡去的岑溪。

    这一天,两个人一直待在帐篷里。

    安苳对这件事很热衷,但岑溪的承受能力很有限。

    她抱着岑溪,餍足又失落,还有点难过。

    岑溪好像对她没兴趣。

    岑溪会亲吻她,抚摸她,但不会再有其他的举动。

    她看那些视频,明明都是两个人互相……

    她也愿意岑溪这么对她。

    两个人现在明明如此亲密,她仍然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到底怎么奇怪。

    当然,开心和兴奋还是更多,甚至,有些幸福。

    幸福这个词,对她来说很奢侈,让她觉得幸福的瞬间很少。

    但和岑溪在一起的每个瞬间,她都觉得幸福。现在这样的时刻尤甚。

    第二天,岑溪那里不太舒服,两个人终于走出了帐篷,去看旁边的草甸子和一个不知名的“淖尔”(蒙语:湖泊)。

    安苳有点紧张:“你不舒服的话,休息一天吧,出来走会不会更难受?”

    她有点羞愧,总是觉得都怪自己,“都怪我,最后一次我不应该那么快……要是你还不舒服,我们回家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岑溪侧头看她,眼里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她处心积虑想推掉的责任,其实根本不存在吗?她竟然忘了,安苳会自动把所有责任揽过去。

    安苳会一直觉得对不起她。

    但她并没有因此而感觉轻松,反而心里沉重了几分,心不在焉地说道:“哪有那么严重?”

    安苳紧张地说道:“女人的身体是很重要的,要是有什么损伤……”

    听着她絮絮的、愚钝的唠叨,岑溪心里有点好笑,有点嫌弃她笨,嫌她观念老土,却又难以避免地感觉到有些温暖。

    “安苳。”等她说完一大串,岑溪才转头问她,“你是对谁都这么好吗?”

    安苳愣了下,想了想,晃了晃她的手,亲近地说道:“对你是最好的。”

    岑溪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唇边勾起了些微笑意,转身过去,轻轻环住她的腰,很认真地说道:“谢谢。”

    她这么郑重的道歉,让安苳心里软软的,立刻回抱住她:“不用谢呀。我……”

    我喜欢你……

    简单的字眼在唇齿间打转,却总是没能说出口。

    她贪恋眼前的幸福,不想做出任何不可控的改变。

    她们拉着手在新生的草甸子上追逐打闹,累了就躺下来,静静地谁也不说话,安苳会冒出来一句:“岑溪你看,天上那个云彩像不像狗?”

    岑溪否定:“一点都不像。”

    安苳只是笑笑,不跟她争论,过了一会儿,慢慢地侧过身来,把她抱在怀里,温暖的掌心在她腰侧摩挲,低头吻上她的唇。

    然后在岑溪呼吸频率开始不规则时,安苳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来犹犹豫豫说道:“岑溪……同学聚会那天,你喝醉之后……是一直都认得我吗?”

    她问得很小心,但岑溪还是敏锐地觉察到了什么,抬头看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安苳顿时心虚:“没……没什么。随口问问的。”

    其实,她想知道,那个晚上的一些瞬间,岑溪真的没把她认错吗?

    还有那个叫“Chris”的人,到底是不是岑溪前男友呢?

    突然意识到,其实她并不知道太多岑溪的事,只要岑溪出了白石镇,她就完全找不到岑溪。

    她现在越来越贪心了。

    但岑溪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叹了口气,轻声说了一句:“专心点。”

    然后捧住她的脸,慢慢贴上她的唇,很认真投入地和她接吻。

    第056章 迷恋

    春风微醺, 两个人的吐息中混杂着青草香。

    唇瓣分离的瞬间,岑溪轻轻按住安苳腰侧,轻喘了一声, 又抬起下巴贴上对方鼻梁旁的红痣, 轻吻了一下。

    安苳抿了抿唇, 在岑溪难得的主动下, 有点害羞地垂下浓睫。

    其实她一直觉得鼻子旁边这颗痣不好看,但又迷信地相信这颗痣关系到财运,不能轻举妄动,所以也一直没有去点掉。

    可她在岑溪眼睛里, 却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迷恋。

    她愣了一下,随即看到岑溪低头, 轻吻上她颈侧那颗被邹琳说“易招烂桃花”的红痣。

    感受到颈侧的柔软湿润, 她不禁咽了咽口水,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住,心里荡开喜悦而又感动的涟漪。

    岑溪……应该也不是一点都不喜欢她吧?

    至少……岑溪喜欢她的痣。

    新长出来的草地毛茸茸的, 像一面巨大平整的绒毯, 而她们就是这块绒毯的唯一使用者。

    然后岑溪枕着她的手臂,听她说之前去边疆出车遇到的一些事故。

    “……那男的一直跟着我, 我吓死了,但是我知道不能让他看出我害怕,就把背包里的水果刀拿出来,在手里转着玩,他就真的没再跟着我了。”安苳说起这件事, 心有余悸。

    听到她说起这件事, 岑溪眉头也皱了起来。

    “岑溪……你在京城上班,会遇到这样的事吗?”安苳见她皱眉, 忍不住问道。

    一直是她说自己的事,岑溪却鲜少提起京城的生活。

    岑溪想了想:“像这样明目张胆跟踪的,倒是很少遇到。”

    跟安苳直面的迫在眉睫的危险相比,她遭遇到的更多是“钝刀式骚扰”,比如Henry一类人以“追求”为名义的骚扰;很多个加班的夜晚,停车场里陌生男人投来的打量;以及正常走在街上时,某个男人莫名其妙意味深长的注视……

    都会让她不适和警惕,哪怕对方并没有做出实质行为。

    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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