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如璋: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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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刻去办。”

    虞七郎当即便叫来了一个亲近的长随,吩咐他去取来契书,然而九夫人仍旧哭道:“难道我便是为了那些身外之物?我所求,不过一个公道,我要,也只要凶手付出代价。”

    虞巽卿耐住性子劝道:“弟妹,我见九弟之哀,自是不忍,这只我给侄儿的,盼他早日成人,将来封侯拜相。”

    九夫人却看向了三夫人,“衙门里未审出个结果来,我是不服。”

    这便是要三夫人也许给些什么了,可是三夫人却觉得族中定然不会弃了虞三郎,她若松口才是先认罪了,急道:“九弟妹既要执着问你三伯的罪,那我也陪你等,不等出个衙门里审问的结果来,你我谁都不要离了此处。”

    虞巽卿心中恨这妇人短视,便是分了财产,将来也不是拿不回,何苦非争于一时?

    想着他又要开口,不妨一位族老却道:“此事还是等八郎从会稽回来决断。”

    虞巽卿心中急怒,头一次族人不以他之意为首,却要等……要等他推上来的虞八郎来定?

    他望过去,见到虞八夫人站在了那族老身边,二人正垂首商议着什么,他便冷笑一声,“八弟身在会稽,又至紧要关头,若是叫太子殿下知道他回来金陵,恐是会以为他对考评不满。”

    那族老却蹙眉道:“可是我听说,这考评却并非是太子的授意。”

    虞氏族人不由都望向了他,他才沉吟道:“先前徐西屏欲害楚氏女,楚伯安显然是将这事归咎在了二郎身上,周朝的吏部尚书,正是楚崧的表亲,二郎,未必是八郎在任上做的不够啊。”

    他这话便不是意有所指了,只差明说是虞巽卿的责任了。

    另一位族老也道:“虽说如今二郎在太子面前有几分体面,但是这位殿下,可不是齐王那般,即便二郎你才干出众,万一那楚伯安与左稚远嫉恨你的才华,处处给你使绊子,你又是虞氏的族长,恐怕我族儿郎仕途受阻啊!”

    虞巽卿气笑起来,“我弃了声名、清誉,为的不是虞氏,是我想要个遗臭万年不成?没有我,八郎是如何当上的郡守,没有我,虞氏怎么有了今天的声势?”

    几位族老却不受他言语所动,虞九夫人还在哀声哭泣,族人们开始交谈。

    在这嘈杂里,一直一言未发的虞大夫人突然却笑了一声。

    “要是大郎在,也未必不是成不了声势。”

    第72章 虞氏崩(二)

    众人不免怔愣,虞大夫人一向温和,向来唯虞巽卿的话是从,连虞巽卿要将虞少岚送进太子府去她也没有多言,怎么此时突然发作了。

    正在众人疑惑之时,她却恍然惊醒,好似方才说错了话一般,惊慌失措地解释道:“二叔,我没有旁的意思,只是见到九弟妹如此,想到了夫主而已,我绝无它意。”

    虞巽卿心有异样,顶着族人们各色的眼光,不得不露了个笑安抚道:“大嫂言重了,您身子一向就弱,夜中寒冷,还是先行回去休息吧。”

    虞大夫人期期艾艾地应了,由婢女扶着离了人群,却在离去时十分温和地对族老们道:“各位叔伯,前夜侄媳梦中正见了大郎,飘飘渺渺看不见他面貌,只听到他唱歌,‘伯氏吹埙,仲氏吹篪。①’今夜才知,是他在天有灵窥探了今日,又不能道破天机,只得如此提醒侄媳,叔伯们,又何忍令二叔与九叔相争呢?”

    她言语殷切,几位族老都一时停了议论,虞巽卿忙趁着这契机道:“八弟才德亦出众,定能执掌好虞氏,可是正值如此时刻,忠君之臣,便该将那考评视作教训,越加仁民爱物,一心守在会稽才是。”

    虞八夫人却立刻叫住了要离开的大夫人,“大嫂,您劝说叫我们不要争,可是您也听听二伯这话,什么叫他就该守在会稽?难道族中如此大事,夫主还不能回来送别亡兄一程?若如此,这官做了,与不做有什么区别,况且二伯这话说得,好像八郎只要回来了,就一定会夺了他的权一般。”

    虞巽卿未想今夜她才是最棘手的一个,见她在几位族老身边殷勤,也知她夫妇二人是对自己不满了。

    大夫人被叫住,回身十分为难道:“你这话便是错怪了二叔,他一心只为虞氏,九叔遇不测,是合族之痛,八叔守在会稽任上,才是疗补这痛楚的良药。”

    虞巽卿刚欲谢她,八夫人却自怀中抖落了一封信出来,冷冷讽刺着大夫人,“我就不如大嫂这样大度了,我是不能忍受夫主仕途受阻的,不像大嫂,大伯身死人手,您还能将那人当作恩人一般感恩戴德。”

    众人哗然,便见她将信呈给了几位族老。

    “这是八郎前些日子得到的信,我便说怎么龙骁卫全数战死,独活了一个徐西屏,原是他受人指使,害了大伯。”

    虞巽卿心中大撼,努力维持着面上冷静,“南丰公主,果是记恨曾经齐王指使我诛杀了南阳王吗?故而今日,才与你的旧识罗茵一同作弄了这一出,来向我虞氏复仇?”

    八夫人抚掌而笑,“我与陈烁又非一母所生,我记恨什么?倒是大伯,好端端的,怎唤起了我旧日的封号,莫不是心虚了么?”

    几位族老正在争看那信,大夫人也踉跄着往他们处去,满脸不可置信,“不会的,大郎是死在周军围困之下,大伯怎会害他?不会的,不会的。”

    虞巽卿额上青筋跳动,八夫人还在继续道:“我与罗茵,一个世家贵妇,一个歌楼娼妓,算什么旧识?二伯,望您向大嫂,向叔伯们,向族人们好好解释解释,这信上的内容。”

    “徐西屏已死,何来信件?南丰公主你真是执念于皇家啊!非念你齐朝旧日辉煌,怎不顾我虞氏?让太子知道我虞氏有妇思归旧朝,他会如何待我虞氏!”

    他的怒喝只惊到了几个胆小的孩子,余人无论男女,都欲争着去看那信,而大夫人已经扑在地上哭得伤心欲绝。

    八夫人向前一步,“二伯不用拿周朝太子压我,人家周朝太子温仁,不会似大伯这般拟就莫须有的罪名,至于陈烁,他的死与我何干,今时,我就只是为大嫂不平,为我夫主不平,凭什么戕害兄弟的小人,能做了虞氏之主?”

    虞七郎心中虽有震撼,甚至知晓那信上所言未必是假,然而还是坚定地站在了虞巽卿身侧,“叔母,万不可受外人挑拨,前次那伙水匪尚未剿清,这信,定是他们所使出的离间计。”

    虞八夫人痛心疾首,“七郎,你痴傻啊!你是没有看到这信上写了什么,连粮草被克扣了几次、数次苛瞒军饷余出多少银钱都写得清清楚楚,还有几次延报军情,七郎,战场之上,粮草不足是要人命的,迟误一刻的军情,说不定就有千人丧生,你大伯可是神武大将军,就这么死在了淮左,他要是吃饱了上阵,是不是能畅快地杀敌?是否就有一线的生机能撤回来?你大伯母又何至于守寡,少岚又怎会连她父亲的面也不曾见过?”

    虞七郎被质问得心虚,却听身边的父亲也冷笑一声,“无凭无据,蠢人奸计。”

    “蠢不蠢的,二伯何不解释一番,兆康元年三月,宫里修了个牡丹花房,耗银十万两,我记得当时国库正空虚,所有钱粮都拨去了前线,王兄还因此大发雷霆,二伯你是他最亲信的宠臣,怎知那银两从何而来?”

    “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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