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往中原的美人: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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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随手指了指站在中间的一名舞姬:“你,今夜便留下。”

    那舞姬愣了愣神,明显不太情愿,但迫于贺颂恩的身份,只能泪眼婆娑地谢恩,眼睁睁的瞧着先前随自己一同过来的姐妹离开。

    “什么?”鎏月脚步一顿,面上满是狐疑,“嬷嬷,这是何意?”

    “其实当年,并非是郎中不愿救治,我可知道,那时的郎中可都到了宅子门前想要进屋,却被老爷给拦住了。”桂嬷嬷眸色暗了暗,神情很是复杂。

    —

    这几日,鎏月都一头钻进了萧屿澈命人新建的炼丹房,忙得不可开交,连带着掌家之事的研习也耽搁了下来。

    不过萧屿澈并未说什么,只让她安心做自己的事。

    只是刚起身,她便觉得身上一凉,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层薄薄的小衣。

    见此情形,她一慌,连忙拉了拉被子,视线在目之所及流转着,想要找到自己的衣裳。

    “本王就是要让夫人一起,陪本王演一出戏。”

    说着,萧屿澈唇角勾起,端起一旁的茶盏抿了一口。

    此时的屋内已然布好了膳食,而萧屿澈正坐在桌边,手拿着奏疏,好整以暇地看着。

    鎏月并未让下人跟上,独自走到他身边,福身道:“夫君。”

    贺颂恩脸色紧绷,似是又想到了什么,问:“摄政王府近来有何动静?”

    “自行刺一事传后,除了那摄政王妃被鞭刑,也没有什么别的消息传出来。”男子轻声说着,“不过,姜娘子也去了一趟摄政王府。”

    “奴婢知道了,夫人。”缇莎垂着脑袋,轻声应道。

    鎏月看了她一会儿,问道:“你莫不是当真对时舟动了心?”

    鎏月愣了一下,连忙回身坐好:“夫君,时舟为何没跟过来?”

    萧屿澈眸色平静地看了她一眼:“他守家。”

    “哦。”鎏月低头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接过那汤药后,鎏月并未立马应声,而是闻了闻,闭眼思索了一番。

    果然,解药这东西,还是得自己亲自确认一遍才能放心。

    桂嬷嬷那略显浑浊的双眼,抬头望了望天:“殿下行为比较偏激,我不希望他被仇恨裹挟着,手刃自己的血亲,成了仇恨的奴隶。”

    “陷入两难,背上个大逆不道的罪名,影响了自己的前途,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我相信,他的母亲也是这样想的。”

    二人到了太极殿,自是吸引了好些目光,有奇怪,也有猜忌,总归都不太友善。

    鎏月环视了一周,便随着萧屿澈在一处矮桌前坐下,并未将那些怪异的目光放在心上。

    正用着膳,萧屿澈忽的说道:“过几日有个宫宴,你随本王一同去。”

    闻言,鎏月愣了一下:“可是夫君不是跟外人装了伤吗?若是就这样过去,会不会暴露了?”

    她蹙起眉心,不悦地睁开眼,瞧见的便是自己搭在身边人小腹上的手臂。

    怔愣片刻,她仰头看去,对上的便是那漆黑如墨般的眸子。

    可惜,没有。

    话音落下,萧屿澈便抬眼瞥了她一眼:“为夫这不是在忙?”

    “那,夫君不去用早膳?”鎏月又问。

    尤其是……时舟待她越好,她心里就越是难受。

    “嗯。”鎏月笑着点点头,道,“可有制好的解药,给我瞧瞧。”

    缇莎连忙应声,转过身到一旁的木柜里拿出了一碗汤药,道:“这是两次的量,奴婢还未来得及炼成丹,实在是没有条件。”

    见此情形,鎏月明显一愣,奇怪道:“为何?”

    “都说是演戏了,旁人可都知晓你被本王行了鞭刑。”男人说着,便又闭上了眼。

    鎏月朱唇微抿,微微福身道:“摄镇王妃鎏月,见过太后娘娘,方才并未识得娘娘,还望娘娘恕罪。”

    闻言,柳如霜眸色暗了暗,上下打量了鎏月一番:“你就是那个苗疆来的?”

    缇莎转头看向鎏月,脸色苍白地笑了笑:“夫人,奴婢没事,只是不小心扯到手了。”

    闻言,鎏月脸色沉了沉,瞧着她那略显牵强的笑容,冷声问:“究竟怎么了?”

    萧屿澈装伤过去也就罢了,还要带她过去?

    外面人都知道是她伤了他,若是有哪些个不长眼的,找她的麻烦,那可该如何是好?

    要知道,她一向惜命。

    演戏?

    鎏月垂着脑袋沉吟了片刻,笑着点点头。

    听到此处,鎏月点点头:“嗯,这件事情殿下之前同我讲过。”

    桂嬷嬷看了她一眼,无奈地笑了笑,摇摇头:“可殿下不知道的是,这并不是先夫人真正的死因。”

    闻言,贺颂恩挑挑眉,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云月坊这个姜娘子,人脉还真是广,又是平王,又是摄政王的。”

    缇莎愣了一下,张了张唇,许久才说道:“奴婢不知。”

    “罢了。”鎏月站起身,悠悠地望着院内那盛开着的白兰花,“顺其自然吧。”

    见状,鎏月讪讪一笑:“桂嬷嬷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桂嬷嬷无奈地笑笑:“是殿下想让夫人回屋用膳了,夫人忙什么呢,竟忘了时间?”

    鎏月将黄桃叫进来给她梳妆,而后她同萧屿澈二人一同用过了早膳,这才是各忙各的。

    见此,缇莎抿了抿嘴唇,支支吾吾的不敢吭声。

    鎏月紧盯着她,瞧着那被她抿掉的口脂,问道:“你不是从来不涂这些的吗?”

    闻言,缇莎眨了眨眼,垂眼沉默着。

    她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想的,她就是不愿欺骗时舟,她心属实难安。

    “殿下的意思是?”

    贺颂恩把玩着大拇指上的扳指,语气平静道:“去查一下,这个姜娘子究竟是何来历,与平王和摄政王有何关联。”

    “大人。”鎏月眨眨眼,好奇地扯了扯身侧萧屿澈的衣角,“那是何人?”

    萧屿澈收回观察周遭的视线,顺着鎏月的目光看了过去,轻声道:“国师。”

    见此,鎏月也不知是何心情,思绪一片乱麻,实在理不清楚,便又抛之脑后,感叹道:“我还一直以为中原的国师就是一名年老色衰的男人罢了,没想到,竟这般的年轻俊美。”

    “嗯。”鎏月应了一声,看了看面色淡然的时舟,又转头看向脸色不太好的缇莎,压低了嗓音,迟疑着问,“只是解了情蛊,你二人便这么生分了?话都不说。”

    缇莎愣了一下,垂着眼,目光似是有意在避开时舟,笑道:“本就是这样的,只是恢复如常罢了。”

    “放心吧。”黄桃笑了笑,便搀扶着鎏月也上了马车。

    这样想着,鎏月眨眨眼,便也没有出声吵他。

    此处停着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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