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仙道第一的糟糠妻: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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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心有预料地想,等着他开口。

    下一瞬,苏兀卿的声音响起:

    “从明日起,你就跟萧起鹤一样,每两日一次,前来这里听课,修习道术。”

    “?”

    南鹊闻言愕然。

    不应该是内门掌门告状他朽木不可雕,然后不再允许他出入学涯堂了么?

    “我不。”

    南鹊听到自己的声音,才意识到他的反应过大,语气也有些生硬。

    但话已出口,收回也来不及。

    他略顿一下,索性道:“我不用。”

    他还是跟之前一样,满脸抗拒,不想踏足料峭春寒。

    苏兀卿将他的神情收入眼底,也沉默一瞬,才道:“学涯堂是以内门弟子的修习境界为进度的,你跟着会比较吃力,需要从基础学起。”

    他语气淡淡,但素日少于说这么多话,已经算是在向南鹊解释。

    学涯堂的课他的确跟不上,南鹊心中也清楚这一点,可料峭春寒这几个字似乎更让他纠结,好一会儿才张了张口,可又没说出什么来。

    这其实并不代表他接受了。

    以苏兀卿这段时间对他的观察,也有可能只是单纯地不想再跟他说话。

    明明今日在来料峭春寒的途中,还与萧起鹤有说有笑的,一上来就止了声,表情也没了生动。

    知晓他心中不愿,可苏兀卿却没有向前几次那般顺从他,只道:“学涯堂那边的课你若是觉得为难,便可以不去,但每隔两日,须来料峭春寒一趟。”

    ……

    来的时候南鹊是眼带笑意的,回去的时候是满目茫然的。

    明明他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内门掌事没将他的情况说明吗?苏兀卿为什么要亲自教他?

    他的心情转变之大,就连护送他离开的仙鹤都感觉到了,委实想不明白的它,尝试着跟南鹊交流。

    “仙首会从基础教导你,你在这里会比待在学涯堂更好。”

    而且,多少人想求得仙首一个指点,都求不到。

    但看少年满脸不情愿的样子,这句话还是没说出来。

    少年甚至不想多待,萧起鹤还在练剑,等他又要多等一会儿,便要先行一步。

    不过南鹊跟仙鹤倒不曾置气,对方帮过他好几次了,这次也是,见他想走还主动提出来送他。

    “……谢谢。”

    等下到了地面后,南鹊依旧对它道了声谢,可除此之外,也再没有多的。

    仙鹤毕竟是料峭春寒的仙鹤,谁知道它会不会去告状呢?

    南鹊克制着,才没有对它说苏兀卿的坏话。

    可回去的路上,南鹊还是不由地想,苏兀卿这么做的意图。

    是对他心存愧疚么?还是说,只是做给其他知情的人看看,他并不算是无情无义,将道侣彻底抛之脑后的人?

    直到耳边忽地响起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

    “南南!”

    这个称呼?

    南鹊抬头看去,入目的是一个身形高大魁梧,面容黝深俊俏的青年剑修。

    此刻站在南鹊那座小屋前,像是等候已久,才在见到南鹊的刹那,眼中格外发亮。

    与他同行的另外两个人,都是青年剑修的朋友,个个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他们。

    南鹊无意间瞥到他们的神情,觉得不太自在:“我说了多少次了,你不要这样叫。”

    这是他幼时的乳名,听起来很怪。

    可那剑修像是听不见似的,下一瞬,竟是一个箭步,来到了南鹊跟前。

    “这段时间我不在,没人欺负你吧?”

    因为眼底的光,这一离得近了就显得有些灼烫,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南鹊看,换作任何人都会觉出异样。

    “没有。”

    南鹊却已经习惯了,语气还很自然,“你怎么会来,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了?”

    剑修脸上的光黯淡些许,但不多,热烫的眼神依旧没从南鹊脸上移开。

    “我这次出门历练几月有余,你都不问问我,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吗?就算是……作为朋友的话。”

    ……

    剑修名叫越含光,是南鹊除了小书生以外,在羽阙仙阁内另一个有点牵扯的人。

    原因是越含光挥得一手好剑,很会砍柴,而南鹊除了需要写话本维持生计,也需要木柴取暖,烧水之类的。

    可羽阙仙阁的人不需要,就连山下市集上也没有卖柴的,他们修道者会自主用道术生火,或者使个御寒术就行。

    南鹊那时候很愁,他不会砍树,即便会,羽阙仙阁里的人也不会让他乱砍乱伐。

    但作为内门弟子的越含光却可以,随便练个剑不慎砍到一棵树或者一根竹,就够南鹊烧一段时间了。

    发觉出剑修有这项技能后,从那以后,南鹊的柴火一事就不曾愁过,都找他就行,当然了,南鹊每次都会付钱。

    但越含光不比小书生跟南鹊亲近的关键在于,也是因为他是内门弟子,时不时便需要出门历练,或者遵从掌事之意,要去仙界其他地方执行任务。

    以及,这位剑修,只要与南鹊待在一处,总是会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比如此刻,越含光先让他那几位修道朋友先离开,忽然就说了一句:“我那位朋友最近外出一趟,结识了一位丹修者,他们性情相投,整日相谈风花雪月,还结为了道侣,好不快活。”

    南鹊推开门,正忙着把书放下,顺口便道:“替我向他们说声恭贺。”

    越含光也跟了进来,眼神在屋内瞟了一下,最终还是有意无意地落在南鹊身上:“他那位道侣也是男子。”

    “这样么。”

    南鹊回了他一句,表示他知道了,但也不觉得奇怪。

    越含光声音逐渐振奋:“他那位丹修道侣只是个初阶道人,但我朋友也并不介意,只要两情相悦,修为高低又有什么紧要?当然,我也这样觉得!”

    “……”

    南鹊终于觉出些不对劲,看了他一眼。

    “你到底有何事?”

    在南鹊越发狐疑的眼神中,越含光古铜般肤色渐渐变红,但根本看不出来,只是显得颜色更深了一些。

    “其实我是想问你、你……”

    被南鹊清润的眼眸这样看着,剑修的呼吸越发急促,眼神闪烁,喉结滚动,最终不得已避开了视线,才得以喘息,“你明日有空吗,我明日给你送木柴来,上次给你准备的想来已经快用完了吧?”

    “不……”

    南鹊本不打算再要的,他这段时间没怎么用,木柴还有许多,却忽地想到了正在烦恼的事。

    他改口道:“你可以后天送来吗?”

    第十八章

    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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