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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穿成笔下最惨美人受后》 110-120(第1/22页)
云磬
“反了!”
太后扶着女官颤颤巍巍喝斥道:“皇帝驾崩, 国之危亡之际,谁敢在这个时候寻隙挑事,中伤太子,哀家饶不了他!”
“太后, 太子的身世?疑点太多?, 必须彻查,李家打?下的江山可不能拱手送人啊太后!”容贵妃跪拜道。
“你们母子勾结朋党, 挤兑太子, 已不?是一日两日了,你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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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祖母!孙儿知道您疼李长薄……满宫皇子公主, 您只看得上李长薄, 他是您亲封的皇长子,从小养在您膝下,您对他寄予厚望, 可是皇祖母,如果李长薄根本就不是李家的人?,根本就不?是您的孙儿,您还会偏爱他吗?”
听得此言,太后跌回了椅子。
李长薄脸色煞白看着?眼前这些人?。
聒噪众生。
面目可憎。
惶惶中, 李长薄被人?推了一把。
是冲过?来的五皇子, 他眼里透着?鄙夷:“李长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柳氏究竟怎么死的,你敢说吗?”
九公主也急了, 挡在两人?之间,不?停拿眼看李长薄:“太子哥哥, 你说句话啊。”
“皇祖母!”四皇子趁机扑向太后,一把鼻涕一把泪,“您可要睁大眼睛看看清楚,您是我们的主心骨,李氏江山如今可全靠您支撑了啊……”
“四皇子言之凿凿,可有证据?”一向沉默的贺知意冷声问道。
“我当然有!”四皇子高声道,“李长薄的生母柳氏,早在教?坊司做舞妓时便恩客不?断,教?坊司取缔后,她又辗转多?人?之手?,只因与先皇后有几分相似,才被送进了宫。只要找到当年送她入宫之人?,一查便知分晓……”
“也就是说……”贺知意起身,不?紧不?慢道,“四皇子方才说的,全是你的猜想。”
“空口无凭,将这样一顶帽子扣在太子爷头上,四皇子果真是用?心良苦。”她故意放慢语调,说话自带一种独特的气韵,“况且,宫人?入宫,都要经过?内监严格筛选,由稳婆验身,柳氏若真有了身子,岂会验不?出来?”
“你!”四皇子顿时哑口无言。
李长薄掌心已是冷汗一片。
“柳氏并非选秀入宫,甚至算不?得宫人?。”殿中传来一个声音,“贺姑娘要证据,咱家这里刚好有一个证人?。”
四皇子如遇救星,眼巴巴望了过?去。
只见那裴寻芳道:“咱家调查钦天监与两位皇子的身世?时,顺藤摸瓜,摸到了皇陵,可巧不?巧,找到了一个宫里的老人?。”
裴寻芳道:“出来吧。”
最?后一个大箱子这才打?开,一位老妇人?从箱子中走出。
“老奴是皇陵的守墓人?徐氏,多?年前,也曾是鸣鸾宫里负责照看那些女孩儿的嬷嬷。”老妇人?跪拜道。
鸣鸾宫。
听到这三个字,太后与李长薄均是全身一颤。
“那些女孩儿,都是比着?皇后娘娘的画像从全国各地秘密搜寻来的,老奴对柳氏印象特别深刻,其它?女孩都是懵懂女娃,胆小,怕生,唯独她,举止风流,眉目含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鸣鸾宫本是一座废弃冷宫,为了安置这些女孩才临时收拾出来。这些女孩儿是陛下命令秘密带进宫的,没有身份,没有地位,比最?低等的宫女还不?如。”
“也是作孽,花一样的女孩,流水似的一批一批送去陛下身边,又流水似的送走,摧残得没个人?样,却没有一个能够留下的。”
“柳氏是教?坊司出身,会伺候人?,模样也出挑,我们都指望她能结束这场荒谬。哪知,她是个极不?安分的。”
“她在宫中有个旧情郎,是禁军里的一个小侍卫,两人?在鸣鸾宫便私会上了,还被老奴撞见了她与小侍卫苟合……”
老嬷嬷流着?汗:“掌事姑姑怕事儿闹大,便想了法子将小侍卫杖责一番逐出宫去,又悄悄将柳氏交由老奴严加看管。姑姑说,那柳氏早非完璧之身,料想此事就此揭过?了,哪知柳氏的肚子竟然有了动静……这下可完了,柳氏还未经传召,在鸣鸾宫有了身孕,被发现了大伙都得死。”
“也不?知是福还是祸,柳氏很?快便被陛下传召了,好几个女娃一同去的,独独她侍了寝。”
“都说有个教?坊司的舞妓承了恩露,怀了龙种,被封为美人?,传得阖宫皆知。事已至此,老奴再多?说一句话便是个死,可我害怕啊,小侍卫的种怎么就成了龙种了呢?”
“我担心今后东窗事发会性命不?保,便主动请愿去守皇陵。”
“后来,听说柳氏的孩子在湄水刺杀案中死了,老奴便想,死了也好,死了便少了桩冤孽。可如今……如今的太子爷……怎么会是柳氏的孩子呢?”
“一派胡言!”魏国公暴跳起来,“哪里来的恶毒老妇,在此胡编乱造!什?么鸣鸾宫,简直闻所未闻!仅凭这个老奴一人?之言,如何能当真?若如她所言,当年既因为怕死躲去了皇陵,如今又如何不?怕死了?可见是受了好处,出来做伪证了!”
太子党们跟着?跳起来质疑。
朝堂之上,将黑的捏成白的、无中生有置人?于死地的阴谋见得多?了,此事关系到太子,岂可任他们胡来!
“又要证据?”裴寻芳笑道,他向太后微微欠身,“证据咱家有的是,鸣鸾宫当年的旧人?,咱家可不?止找到一个……可若是将当年鸣鸾宫的事儿全都揭出来,恐怕……于国于家无益。”
太后已是色如死灰。
引狼入室。
这人?是魔鬼,是罗刹,是来讨命的鬼!他知道得太多?了!
裴寻芳又道:“太子已至及冠之年,想不?想见一见自己?的亲生父亲?”
李长薄趔趄一下,快步走向太后:“皇祖母……”
太后脸色变了又变,转而?大喝道:“孽障!”
“我李氏自山东起家,历经百年,从一方雄主到坐拥天下,四代人?用?血肉之躯打?下来的家业,今日差点要毁在我手?里了!”
“皇祖母。”
“别再叫我皇祖母!跪下!”
李长薄脑中“嘣”的一响,最?后一根弦也断了。
太后脸上不?再有李长薄熟悉的慈爱,只有陌生和冷漠。
原来,维系于他和太后之间的,不?过?是他从未真正?拥有过?的皇子身份。
这一天终究是来了,仿若被整个世?界抛弃。
是非对错,黑白曲直,在李长薄心中通通绷断了。
他仿若又看到了那些吐着?唾沫星子将他骂得狗血淋头的谏臣,仿若又看到了嘉延帝高高在上蔑视的嘴脸:“太子之位,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朕,施舍于你的。”
李长薄早已不?是那个躲在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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