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刺[破镜重圆]: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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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门处有门铃声骤然响起,再次将他打断。

    那声音,一阵接着一阵,越发急促,陆祁溟压了下眉头,似是有些不耐烦。

    他将手机随手搁在茶几上,说了句“稍等”,便抬脚去开门了。

    来人似乎是他公司的人,过来给他送文件,顺便汇报一些项目的情况。

    梁舒音平复了下紧张的情绪,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正要找水喝,茶几上,他的手机突然再度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leon”

    心脏漏跳一拍。

    呼吸骤然迟滞。

    她盯着屏幕上闪着蓝光的那个名字,握了握掌心,缓缓走过去,弯腰将手机拿起。

    犹豫片刻后,她按下了接听键。

    “喂?”她屏住呼吸。

    对方听见她的声音,明显愣了下,才迟疑道:“梁小姐?”

    无比熟悉的声音贴耳传来,比之前任何一次的冲击力都大,以至于梁舒音下意识叫出了记忆中的那个名字。

    “秦…授?”

    “你怎么知道我以前的中文名?”

    哐当一声,有什么东西重重砸在心脏上。

    脑子里闪过一团白光,迷雾在此刻解开,梁舒音却险些没站稳。

    所以leon真的是秦授。

    所以他真的还活着。

    一股滚烫的热流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冲进了鼻腔,也涌进了眼眶。

    她握着电话的指尖微微发抖,几乎是捂住了嘴巴,才让自己没有失声叫出。

    陆祁溟跟下属交代完工作上的事,拿着用牛皮纸袋装好的文件进来,就瞧见梁舒音侧对着他,正在接电话。

    见她面色严肃,他起初以为是工作的电话,扫了眼后,正将视线挪开,却听她沉声开口。

    “好的秦授,我会转告他的。”

    他猛地抬头看向她。

    而她也已经挂断了电话,缓缓转头看她,四目相对,她那双眼睛微微发红,甚至泛着晶莹的光。

    他瞥了眼她掌心的手机,确定某个事实后,心口一滞。

    而后胸腔下沉,像是彻底松了口气的样子,“你…知道了?”

    “嗯。”

    梁舒音将手机还给他。

    她知道陆祁溟不会无缘无故隐瞒这件事,她没质问,也没追责,只是嗓音发哽地问他。

    “所以陆祁溟,你能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吗?”

    秦授为什么会死而复生?为什么变成了忘记前尘往事的leon?

    而你,又为什么要瞒着我和陈可可这一切?

    陆祁溟听懂她这句话里的所有疑问。

    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再继续隐瞒的必要,他接过自己那个出卖秘密的手机。

    “这件事说来话长,至于为什么要隐瞒…”

    他在沙发上坐下,拿起茶几上的烟盒和打火机,眉间拧得很紧,“是因为,我答应过他母亲。”

    当年秦授出事后,伤势过重,肋骨断裂,内脏受损严重,没人觉得他能活下来。

    但他母亲聂荣筝偏不信邪,找了业内顶级的医生和最好的医疗团队,三天三夜的抢救,硬生生将他从死神手里夺了回来。

    后来经过调查,那场事故并非意外,而是有人想要他的命。

    幕后主使没揪出来,聂荣筝怕他再出岔子,便对外宣布他的死亡。

    她表面上替他操办了一场混淆视听的葬礼,私底下却偷偷将他送到国外养伤。

    但谁也没料到,醒过来的秦授却失去了那一年的记忆。

    偏偏是那一年,他们几个人相识的那一年。

    医生说,这是车祸的后遗症,是暂时的还是永久性的,尚不确定。

    但唯一能肯定的是,那些被遗忘的记忆里,有他最不愿意记起的,关于秦氏家族最丑陋肮脏的部分。

    听完整件事,梁舒音只觉浑身发冷,一股血腥味在她被咬破的唇间,弥漫着。

    当年秦授离开得太突然,她总觉得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而此时此刻,她依旧觉得这一切太匪夷所思,也太戏剧化了。

    若非她这些年也经历过各种离谱荒唐的事,她都要怀疑这是不是在编故事。

    “那害他的人后来找到了吗?他还活着这件事,又有多少人知道?”她接连问道。

    陆祁溟微微摇头,眸色凝重,“没找到。”

    他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捏着那支烟吸了口,缓缓吐出烟圈。

    “知道这件事的,除了聂姨那边的人,就只有我了。”

    “他父亲也不知道?”梁舒音疑惑道。

    陆祁溟盯着燃了一半的烟,食指轻点,弹了下烟灰。

    “聂荣筝跟秦授的父亲离婚十几年,恩怨纠葛太多,她不信任秦家那边的人,甚至怀疑这件事跟秦老爷子的现任老婆有关。”

    梁舒音能理解陆祁溟隐瞒这件事的初衷,然而,想起陈可可那些年撕心裂肺的痛苦,她心里到底不舒服。

    “你不信任我,瞒着我,这点我能理解,但你为什么连可可也瞒着?她当年多痛苦你不是没看见,你怎么能狠得下心…”

    “不是不信,也不是我心狠。”

    陆祁溟将烟头往烟灰缸用力一杵,抬头看她,“在聂荣筝看来,彻底忘掉那段时间的痛苦,对他而言,才是更好的选择。”

    梁舒音微微摇头,像是极不赞同他这话。

    她想起了当年在医院,秦授自知时日不多,用尽最后的力气,跟陈可可袒露的那番像是遗言的告白。

    如果死是他的选择,那陈可可便是他生的唯一牵绊。

    “丢掉过去,或许能轻装前行,或许能变得更快乐一些。”

    她紧紧抱住自己的手臂,直愣愣看着壁炉里跳跃的火焰,“但也会因此,失去生命中最珍贵的部分。”

    陆祁溟看着这样伤感的她,心里也并不好受。

    自从跟她重逢后,隐瞒这件事的愧疚,便一直盘踞在他心底。

    尤其是听说陈可可这些年因为秦授的原因,一直不接受任何人,也因此吃了很多苦后,他内心的愧疚,更是到达了顶点。

    只是有些事,并非他能主宰,他也只能尽力让她理解自己的选择。

    “音音,你知道的,他当时原本可以避开那辆车,但却因为心灰意冷…”

    陆祁溟的嗓音有些发干发涩,像是不敢再回忆当年的场景。

    “如果让他想起那些事,让他再回到当时那样的心境,我怕他…”

    “可是陆祁溟。”

    梁舒音将视线转回来,掷地有声地打断他,“从死亡中活下来的人,也许并没有你想象中那样脆弱。”

    “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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