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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公主她媚色撩人》 番外合集(第14/16页)
厌冯太傅?”
“对,但我也不知道原因,就是莫名厌恶。”公主两手捧着茶杯,脸颊都被热气熏得微红,她忽然一拍桌子,“我知道了!他不会想招你做他的女婿吧。”
茶水溅出两滴,蕴空仿佛没听见对方的话,立马低头,皱着眉看公主的手指,发现没受伤才重新抬头,公主却越说越起劲,“父皇登基十年有余,一直在打压世家,他们隐隐有抱团的趋势,而顾太师在朝堂学生众多,冯太傅肯定想拉拢你父亲,联姻自然是最好的办法。”
“师兄,你千万小心,冯太傅那个老狐狸,想做的事少有做不成的,他肯定会撮合你和他女儿,”公主开始还义愤填膺,说到一半突然停下,狐疑望向蕴空,“国子监三年,你最后找到的喜欢的事物,不会变成冯婷婷吧?”
明明八字没一撇的事,公主却仿佛被气到,眼睛都有点红了,在对方开口之前,蕴空忽道,“不会。”
这一年许多时刻模模糊糊产生的念头,在离宫后终于清晰,蕴空深深望着公主,眼底是难以言明的认真笃定,“臣保证,您担心的事,永远不会发生。”
*
和公主猜测的一样,冯太傅的确有撮合蕴空和自己女儿的想法,国子监这几年来,明里暗里没少提起这件事,蕴空也正如自己保证的那样,他从未和冯婷婷多说过一句话。
后来不知怎么的,连皇后都知道这件事,她忍不住打趣,“玉儿,就是管自己夫君,也没有管这么严的。”
距离当年蕴空入学国子监,足足过去三年,公主今年已经十四岁,当年可爱的小姑娘,抽条成纤细姝丽的少女,凤眸红唇,举手投足尽是骄傲张扬。
她听见母亲的话,微微一愣,“您说什么呢?”
多年陪伴,公主早已把蕴空当成兄长般的存在,从未有其他想法,可母亲的话莫名让她耿耿于怀,以至于两人见面时,公主第一次认认真真打量对方。
蕴空今年也十七了,黑眸深邃身姿颀长,又是去年秋闱头名,按理说这样的条件,即便没娶妻,家里也该开始商议婚事,可实际情况是,他身边没有任何女子。
“师兄……”几乎刚发出声音,蕴空便转身,低头看向她,“怎么了?”
明明和过去几年一样,可今天公主莫名觉得奇怪,仿佛师兄今日的眼神格外漆黑深邃,满满倒映着自己。
脸颊骤红,公主连忙退了两步,移开视线,“没事。”
一番行为算得上古怪,蕴空却仿若未察,继续烧水沏茶,公主悄悄松了口气,离开时,又恢复平日快快乐乐的模样。
傍晚,蕴空送公主离开,顾见星恰好从门口路过,隐约听见哥哥的声音,“哥,你在和我说话么?什么大了?”
蕴空并没回答,转身离开,因此那句话,只有偷偷吹过的晚风听到——
他等的姑娘,终于长大了。
……
自那日起,公主便觉得师兄有些不对劲,现在已经二月,下个月就要会试,国子监都放假,让学生们自由学习,蕴空却时常来找她,偶尔带来一束花,一本书,或者一袋糕点。
这几年,这样的事时有发生,她一边觉得正常,一边却觉得哪里不同,直到会试前一天,蕴空忽然找到她。
因为接手一些生意,需要经常去铺子,皇宫出入不方便,公主干脆搬进公主府。听说蕴空寻她,急急忙忙披着大氅出来,“师兄,怎么了?明天会试紧张么?”
“有些,”蕴空俯身,修长的手指替公主系好大氅,这才开口,“所以,臣想向您讨一个荷包。”
担忧消失,公主逐渐面无表情。
相识五年,蕴空不可能不知道她根本不会女红,一个荷包能绣一年,特地在考试前一天来问她要,是嘲讽吧?
仿佛看出她的想法,蕴空笑了,从袖口中拿出什么东西,“知道您不擅长,臣自己绣好了,只差最后几针,您补上就行。”
他指着一条柳枝的末端,“就是这里。”
公主瞪大了眼睛,似乎在揍对方一顿和忍了之间反覆犹豫,最终还是选择接过荷包。
虽然只差最后几针,但真的很难,要绣出柳条的轻盈之感,每一针都不好落,若不是师兄明天会试,她打死也不做这件事。
在蕴空的指导下穿线、落针,忙了半个时辰,公主才勉强补好最后一段柳条,虽然有些歪歪扭扭,她咬牙切齿给对方,“送你。”
“谢公主,”蕴空笑着接过荷包,从容放在胸口。
因为明天还要考试,蕴空没有久留。公主晚上入睡时,忽然想起一件事。白天的时候,话题一直被对方引导,她完全忽视了,荷包上分明是一对鸳鸯。
而鸳鸯的意思是……
蕴空还让自己亲手送给他!
这一晚,和无数考生一样,公主久久没有入眠。
……
另一边,蕴空同样心绪起伏,会试三天很快过去,他走出考场,第一个念头就是去见公主。
如今过了三天,不知小姑娘是否明白他的意思,又是否愿意答应他。
站在公主府门口,蕴空抿了抿唇,第一次尝到紧张的滋味,他轻轻敲门,出现的人却不是小厮,而是顾见星哭得通红的眼,他一把拽住哥哥,“哥,你快去见见公主,她出了水痘,一直高烧不退,根本醒不过来。”
蕴空听见对方说的每一个字,却仿佛不懂它们是什么意思,好像与世界都隔着一道屏障,顾见星的声音像从远方传来,“宫里的太医全来了,都不知道怎么办,他们说,如果继续这样烧下去,怕是、怕是……”
轰——
脑海里像是瞬间凿进一根针,搅得人血肉模糊,耳膜轰鸣,下一秒,眼前骤黑,蕴空扶着门框,指骨青筋暴起,竟生生呕出一口血,顾见星吓得大喊,“哥!”
鲜血顺着唇边淌下,但蕴空根本顾不上,他忽的一怔,仿佛想起什么,骤然往回跑,夺过车夫手里的缰绳,又生生拽开连接马匹与车辙的缰绳,纵身上马,一甩缰绳,瞬间跑远。
顾见星追了两步,根本追不上,急得大喊,“哥!你上哪去啊!”
马匹速度快到极致,大风如刀吹割脸颊,奔腾的骏马剧烈颠簸,搅动五脏六腑,蕴空却仿若未觉,一路飞奔至白云寺,将一天的路程生生压缩短到一个半时辰。
爬到山顶,他沉默跪在石阶上,鲜血淋漓的五指叩响寺门,声音嘶哑,“方丈,求您救救公主。”
大门打开,方丈就站在门口,垂下的目光慈悲又怜悯,好像已经等他很久,“贫僧救不了公主,她本是世外之人,阴差阳错来到此间,命里本就有此一劫,能不能渡,全凭她自己。”
蕴空静静听着方丈的话,理智又平静,可黑白分明的瞳孔深处,分明翻涌着浓暗的癫狂,他忽而仰起头,“您救不了,我能救么?”
向来淡漠持重的青年,浑身血迹斑驳,好像已经快到极限。可他望过来的眼神,却锐利又清醒,仿佛明知前路是深渊,仍然义无反顾跳进去。
方丈沉默良久,终是不忍开口,“蕴空,你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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