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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公主她媚色撩人》 80-100(第12/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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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手臂箍紧她,入急行军似的突进起来,她很快城池淹没,在江河泛滥的沉沉浮浮中,死死抱着他宛如一块浮木似的,勉强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一瞬间里,她和他都被那波涛汹涌所淹没,彼此忽然急切地寻到对方的手,死死抓住,十指紧扣,让一波接着一波的海浪扑打在身上,然后潮水退去,只剩下一片平静。
四个月的分别叫人恍惚,需要反覆的缱绻才可以将人的七魂六魄唤回来,叫人知道,这不是梦。
花烛燃尽了,彼此在黑暗中顾不得太多,只是紧紧拥抱在一起,满足地沉沉喘息,相拥而眠。
浮玉蹭了蹭他,长睫眨了又眨,只听头顶一声闷闷沉沉道,“还不睡?”
“我舍不得睡。睡着了,和你相处的时间就少了。” 她嘟囔了一句,“又怕醒来是梦。”
蕴空低低笑了一声,抬手抚过她的青丝,一下一下地安抚道,“这不是梦。此生不是梦。”
浮玉被他揽在怀中,忽然幸福得有些恍惚,她失神地喃喃道,“是吗……此生不是梦啊。”
“那和从前比,你此生可如意了?” 蕴空问。
浮玉没回过神来,点点头,“如意了。” 过了片刻,她忽然挣扎地抬起头,惊呼道,“你……你这是何意?”
蕴空头一次笑得如此抒怀,怜惜地将她往怀里一揽,低语道,“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如今,臣也算报答你上一世的\未展眉\了……”
浮玉怔怔地愣在那,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蕴空在黑夜里探索地拉过她的手,按在枕侧,道,“起初总觉得不对劲,后来有所怀疑。等到那夜在南山,你说的一些话,让我有了些肯定。我大胆假设一下,发现一切也都说的通了。”
浮玉又羞又怒,“你早知道了!还不告诉我!既然你和我一样,那上一辈子不清不楚的帐,我要好好和你算清楚!”
蕴空宠溺地缱绻一笑,将她的头按入自己的怀中,那是失而复得的珍宝,他不禁叹息道,“好……臣陪着你。这一辈子,我们会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好好算清楚………”
天心月正圆,正是一年好春时。
浮玉红着脸靠在他的怀里,想,真巧,和他相逢的时候也是春天。大概,他们未来第一个孩子也要在春天出生了吧……
东方既白,钟鼓齐响,各坊的门总算开了。
春晨早, 人也起得早, 坊门旁边已经有几家早食铺子点火生炉, 准备起白日的生意了。
宁九龄立在胡饼店前头, 迷迷瞪瞪地还泛着点困意,他揣手看着高鼻深目的师傅利索地在白面上刷上一层金灿灿的油, 扬手又撒了一把胡麻,然后将饼推入炉子里烤制, 暖烟慢慢升起,衬得晨光霭霭。
窦尚书爱吃胡食, 长安城大大小小的胡食店被他蹲了个遍, 这家新开的正是他前些日子给各位同僚推荐的一家。“饼脆生香!” 窦尚书说的时候不止竖了一次大拇指。
宁九龄听得颇为心动,想起也爱吃胡食的父亲,于是趁着这个非朝参日, 亲自前来买一份带回去孝敬父亲。说起来,上次他退婚的事情着实叫宁侍郎生了不小的火气。
少年人么,固执中总要带着点决绝的意味,现在回想起来, 自己当时也有对不住的地方。
青黛色的晨光中, 人影陆陆续续地多了起来。
“店家, 两张饼。”
那声音沉稳坚实,听着有点耳熟。宁九龄不经意地抬眼望过去,顿时困意全都没了,眨了眨不敢置信的眼,脱口而出, “房……佛子?!”
站在那边的郎君转过头,也微微一惊,显然是有些意料之外,嘴唇半启地“啊”了一声,才点着头慢慢应声道,“君……也在此?”
宁九龄显然是更吃惊的那个,眼睛自上而下地打量了一番,只见蕴空左手右手提着大大小小的油纸包,修长的手指勾着细细的麻绳,一看便知是买了不少东西。
他忍不住吞了下喉头,怔怔道,“佛子这是……”
大师是那样清风明月的一个人,谁能想到这大清早地在这胡饼铺子前排队买吃的,手上还提着一大堆,如此烟火气,简直是判若两人。
蕴空也有些尴尬,面子上却还是故作淡定的模样,“听闻尚书令说起这家铺子,也来看看。”
宁九龄睁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佛子亲自来么?这种事情交给家仆便可以了,何劳您跑一趟。”
蕴空心里吸了一口气,心想这宁九龄话真是多。他亲自来,还能因为什么,不就是昨夜临睡前,家里的那位揽着他的胳膊晃了好久,说要吃遍长安城那些铺子里的小食。
他被她软言央求的时候,听得不禁皱眉,有些不解,“公主出降的时候,陛下不是赐了几位尚食局的宫人么?他们做得不比外面的好吗?”
“吃多了总有腻的时候!” 公主咧着嘴笑道,“更何况,现在我已经不住在宫里了,我如今是于市井中,于烟火间,总要试一试那些寻常人家的味道吧!”
蕴空抱臂躺在枕头上,默然点了点头,还别说,她的话听起来倒是有几分禅意,于是痛快地应下来了。他想着,既然是她亲口与他说的,总要由他亲自去买才好。于是趁着天色熹微的时候,他悄然起身,独自上街坊等着去了。
这种夫妻间的小事,他一贯是不喜欢拿出去说的。可今日碰上了宁九龄,蕴空心里总觉得有个芒刺似的,叫他有点过意不去。毕竟这位曾经是他夫人的狂热爱慕者,情敌相见,虽然没有分外眼红,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自在。
“是公主的意愿了。” 蕴空忽然补充了一句,笑了笑虚应道,“她昨日缠着说要吃这些。你知道的,公主的脾性一直是那样,某没办法,只能纵着些了。”
宁九龄听得脸色微红,“缠着”那两个字眼结结实实地听进耳朵里,脑子里不禁勾勒出缱绻的画面,茫然地喃喃道,“佛子与公主感情甚好啊………”
蕴空劝慰道,“君也过了弱冠之年,立业固然重要,可若是有了合适的姑娘,也莫要再耽搁了。” 他说完就有些后悔了,失策失策,他自己不也是而立之年才娶了亲,怎么能拿这话又去劝别人。
好在宁九龄还是年轻些,听完之后没想那么多,“从前愚真心爱慕公主,觉得天地不可比之。如今看来,与佛子待公主相比,愚真是差的远了。”
他早就听闻了,佛子为了求尚公主,连辛辛苦苦得来的大师之位也不要了,更允诺此生不封侯,子嗣不继业。这等拱手让权的气魄,几乎无人能做到。
蕴空听宁九龄口口声声还称他“佛子”,不禁摇了摇头,道,“君莫要再称某那个称呼了。如今相位虚设,某只是中书令,那些称呼,都是过去的事了。”
“虽然如此,可诸位都习惯这么称呼您了。再说,您在朝堂之上,仍旧是举足轻重啊。”
是不是举足轻重,蕴空其实不怎么在意了。如今的他和从前不一样,有了她那样一个软肋,这比什么都重要得多。在朝野上,明哲保身和中庸之道他习得再清楚不过,只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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