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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在古文吃瓜的日常》 40-50(第13/18页)
,眼观鼻鼻观心地把自己当作一盆盆栽,不对亭子里两人的说话声作出任何反应。
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家主子了。
一边是忙于政务常常疏忽吃饭睡觉,一边又每天雷打不动地抽出一个时辰来御花园私会……啊,不对,是与女官闲聊。
侍从虚着眼低着头,用余光看着那个熟悉的女官双手捧着一张纸,像念诗一样念着写给自家主子的表达心意的短文。
看起来是越来越敷衍了,第一天虽然是在手心里做了小抄,但好歹也是背过了。
之后从偷摸地看小抄,演变成说一下看一句,再变成如今这样光明正大地照着读,也不过十天。
自家的主子也依旧十天如一日地笑眯眯地听完。
这也是他看不懂主子的地方了。
要说殿下喜欢这女官?……那也不尽然,这都念了好几天了,主子依旧是听是听,回复半点没有。除了这一个时辰,也不会去联系女官。
那是不喜欢?
侍从挪动了一下脚底的重心。
他可太清楚殿下不喜欢一个人时的反应了,那是恨不得冷成冬天的雨雪加狂风,冷得人打着抖擞,还得想清楚自己是哪里办错了差事——殿下现在笑眯眯的样子,更像是在逗猫。
侍从心里腹诽了一句,亭子里女官已经念完。他忙打起精神,看着自家主子自然地接过,逐字逐句地给她修改。
……这写的也太露骨了些。
侍从眼观鼻鼻观心地当作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
太子殿下从今天的短文里感受到了敷衍:“……你这一句是不是第一天用过的?”
他不满地点了点纸张:“你是黑夜里的一道光,从此我的世界都是亮的。……这就是你第一天的句子,换了个表达方式,我就能看不出来吗?”
朱姜沉痛地低下了头。
文乐逸亦是沉痛地把纸张拍在了桌上:“敷衍,太敷衍了啊。拿回去重写,我明天要看到多一倍的字的。”
朱姜反抗不能,悲痛地拿回自己写了好几个时辰的稿子。
这可是写了她好几个时辰的!
要重写!还要字数加倍!
到底剧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她真的觉得这每日一时辰的表白心迹的剧情,不是给男主添堵,而是专门设计出来给她增添磨难的。
剧情上写的太子殿下马上会被烦走的剧情点就像是根胡萝卜,吊在她身前,引诱她,劝说她。忍一忍,几天就过去了。这样的日子只有几天,马上文乐逸就会腻了。
可是这都十天了啊!
她实在忍不住了,在敢怒不敢言地拿回自己写的纸张时,她憋不住地问了一句:“你听了这么多天,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有。”文乐逸点点头。
朱姜立刻抬头,满脸期待地盯着他。
“你写的太老套了,十天了都是差不多的句子。”文乐逸失望地摇了摇头,“我每天在你念完之后都会给你指导,这都指导到哪里去了呢!”
……
朱姜给自己憋了个脸红。
她转身就想走,转到一半,回头撂了句狠话:“你……你就是在逗我。我,我明天不来了!”
去他的剧情,她这段不走了!
“你听到了吧,咱们之后确定了会跟雍党对上。”
白蔷放下手里搬动的凳子:“应该是新帝跟雍鸿飞对上,然后咱们立功了?”
说到这里她同样的很惋惜:“可惜洪含蕊什么都不记得,不然咱们可以顺藤摸瓜找出证据来。”
“不过也不急吧,她不是说了嘛,未来是我们的胜利。咱们顺其自然,到时候自然证据就会顺应着浮现。”
朱姜凝重地摇头:“不,你有听说过一个理论吗?在你探测未来时,其实未来已经改变了。”
“咱们得先一步出击了。”
第 48 章 第 48 章
白蔷诧异地看她:“这么着急?”
虽然新帝上位后将与雍党的纷争渐渐抬到了明面上,朝堂之上各自附庸下属火药味也渐浓,连暗卫都收到不少调查的新单子。看起来是各自斗法快到了关键时期。
新帝年轻气盛又手段过人,纵使先帝时期雍鸿飞把持朝政,但新帝上位后提拔寒门新贵,重用能臣武将。朝堂之上早不是雍党的一言堂了。
不管是谁都能看出,新帝跟雍党早晚都有一战,胜者继续稳坐高堂,而败者,自然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暗卫自然的政治立场就是新帝一脉,与雍党天然对立,自然盼不了他们的好。
但这也只是私下说说,谁还真能觉得自己能立下大功,找出来能把雍党一夕之间拉下马的证据呢。
朱姜说,我不要你们觉得,我就要我觉得。
“小强啊。”她叹出一声,带了几分认真地缓缓道,“这功劳就跟只要一块钱就能买十包的纸巾一样,是要靠抢的。”?
被选中来东宫,却正好碰上太子爷少数不痛快的时候。这是何等的时运不济。
朱姜已经习惯了,女配嘛,常态。放平心态。
这段剧情原本的目的,就是用女配朱姜的不走运,衬托女主的顺利的。正好撞枪口上,男主发难的剧情,也是不少读者喜闻姜见。
朱姜只把这当作是工作中的一部分,坦然地走着自己的剧情:“请太子殿下安,皇后娘娘殿中做了新点心,娘娘尝着不错,特命臣女带来,给殿下尝尝鲜。”
*
东宫内,文乐逸冷着脸坐在殿内批改公文,殿内随侍的奴仆都噤若寒蝉。平日里总是温和待人的主子,一旦生起气来,谁也不敢这时候往前面凑。
虽然最近太子殿下的脾气一直温和和冷硬反复,但也没有像今天这样,一个眼神就能让殿内的人不敢吱声。
殿外的阳光直射在地面上,向才兴不顾东宫众人的反对,坚持地跪在地上不肯起身。眼看着日头正烈,老臣的额头已经起了一层汗水。
东宫的左右侍从怕他晕倒在东宫,真跪出了什么毛病,忙犹豫着请示文乐逸的意见:“殿下,向大人已经跪了许久……”
文乐逸的声音同样冷冰冰的,像是沁了冰块的井水,听得人起了一身寒意:“不想起,就让他跪着。”
他头也不抬地继续在奏折上勾画,左边批改过的奏乐已经堆起了很高。
从年初起,父皇得了一场风寒,身体大不如前。从此往后的奏折都搬来了东宫处,由文乐逸处理。
太子龙乐凤姿,已堪当大任。皇上放权放的爽快,自己往避暑山庄修养身体,留的文乐逸在京中统领大局。这次向才兴已经去避暑庄子外求过情,皇上不肯相见,才带着先皇赐下的宝剑,来求太子陛下抬手,放孙子一命。
文乐逸在奏乐上重重地写下一个不允,随手放在另一边的小叠奏乐上。——这已经是今天第五份为向才兴求情的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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