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马甲开游戏公司: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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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余缺手下一转,削掉了他的半个手掌,对于他拿着手的哀嚎视而不见,提着清虚剑转而扎进了他的肩膀,力道之大,直接穿透到了地下:“啊,谢谢提醒。”

    “怎么能忘了他呢?”

    同一时间,温家宅邸。

    两位主人今夜都没有睡意。

    由于靠近山脉,夜间的气温较低,房间已经点燃了壁炉。温暖的橙色火苗跳跃着,《天鹅湖》的乐音在房间缓缓流淌,作为女主人的寒栀,换上了自己的芭蕾舞服,面庞沉醉,迎合着乐音独自起舞。

    踮起的脚尖,轻纱一样的裙摆,她仿佛一只扇动翅膀的白色蝴蝶,正陶醉在自己的世界。

    温瑞坐在不远处处理自己白天没看完的文件,手下翻页时,头顶的灯突然变得忽明忽暗,接着“滋啦”一声,灭了。

    房间里的音乐还在放,寒栀闭着眼,站在壁炉前继续翩翩起舞。光洁的地板印出一截随着她跳跃的影子,从远处看,就仿佛是八音盒里永不停歇的人偶。

    旁边的温瑞则揉了揉眉心,打算叫人进来处理。他们谁也没注意到,空气中,淡淡的黑色雾在慢慢汇聚成人形。

    鞋子落在地板上,清晰的吱呀声夹杂在寒栀的节拍中间,几乎微不可察,脚步声不急不慢,一步一步,缓缓从黑暗中走出。停在温瑞背后时,在壁炉的火光照耀下,于墙面上映出了巨大的黑影。摆放在墙边的红色列兵瓷器摆件,被一只手攥住。底座和木材摩擦的声音,让温瑞下意识回头,接着就眼前一花。

    瓷器摆件狠狠击中了他的额头,强烈的疼痛爆发,他本人同倾倒的桌面一起倒在了地面上。

    温瑞下意识摸了把自己的额头,摸到了一手的温热湿黏,疼痛带来了一阵眩晕,他近乎愣怔地看向了来人:余缺手里拿着的摆件在往地上滴血,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壁炉的火光映在他的瞳孔,形成了两簇跳跃的火苗。

    房间里的乐音滑向激荡,余缺拿着随手抄起的摆件,往前一步,再次冲着他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一下,又一下。

    没有说话,没有任何别的动作,余缺用一种野蛮又纯粹的方式,在不断的重击中,将温瑞的脑袋砸出了凹陷。他脸上就被溅上了无数喷溅状的血液,红色的、带着腥气的液体又汇聚在脸庞向下滑落,有些顺着下巴和脖颈上的猩红汇聚,有些坠落下来,掉落在干净的地板上。

    过程中,温瑞一直紧紧抓着他用来固定的那只手,两只脚胡乱挣扎,双目圆睁。在死前的最后一秒,他曾用一种希冀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妻子。但此时寒栀像是一个被扯断了丝线的提线木偶,就定格在自己的舞蹈中央,表情一片空白。

    又是一记重击,温瑞的眼珠不动了,假如细看的话,能看到瞳孔细微的扩散。

    余缺仍旧没有停下来,一直将他整个脑袋都砸到像个碎裂的西瓜一样,手里的陶瓷摆件猛地断裂,他才停下动作。往已经稀烂的温瑞脸上看了一眼后,余缺缓缓地转过脸。

    此时他整个人都像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一样,面上、上半身,被血液完全浸透了。随手将摆件往尸体旁边一扔,重物落地的声响让寒栀身体一抖。

    见此,余缺脸上露出一个笑,搭配着满身血迹的样子,寒栀已经惊骇到无法正常呼吸。她认得这张脸,但余缺顶着这张脸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好像只能看见那双眼睛——宛如恶鬼一样择人而噬的眼睛。她甚至几乎无法将画面在脑子里形成正确认知,嘴唇颤抖,目光呆滞,脸上涌出了两行清泪。

    壁炉里火苗跳动,这个恶鬼一样的、她的儿子越走越近,背后的影子也在靠近光源时无限放大。寒栀没有躲,也没有后退,她表情完全空白,喉咙里的声带好像也突然破损,只有嘴唇做出了“余缺”两个字的口型,但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

    余缺没有像干脆利落地杀死温瑞一样直接杀了她,而是停在面前,嘴角挑起一抹笑:“寒女士,你猜,现在是现实还是你的梦境?”

    窗外,早已经雨过天晴的天空忽然响起一阵闷雷,白金色的粗大雷电滑过夜空,有一瞬间,房间里亮得如同白昼。寒栀惊恐地发现,房间里到处都是黑色的雾气,而这些雾气的源头,就是面前的余缺。

    闪电滑过时,甚至能看见他的身体在变得透明。

    这真的是现实吗?还是梦境?寒栀齿间打颤,她下意识地想伸手尝试触摸,门却在此时被从外撞击打开。灯光亮起的瞬间,余缺连同着所有黑雾消失不见。

    黑沉的夜空中,雷电再次落下,整片大地在瞬间亮如白昼。

    何长风的脸在这光芒中,显得愈发惨白。

    ——就在刚刚这一瞬间,他能明显感知到,一直牵绊余缺的那个“落点”已经断裂,无数的气运开始往他身上逆转,甚至属于他们这些人自己的部分,也在悉数跟着一起流失,直到枯竭、断裂。

    此外,极则必反。他作为执行人,之前为了让更多人获益做了无数手脚,现在形式倒转,便迎来了咒术反噬。

    何长风只感觉自己五脏六腑如同刀绞,同时像是吞下了高浓度硫酸一般,烧灼的疼痛和撕裂般的疼痛混合在了一起,狼狈地偏头,让混着内脏血块的东西从嘴里呕了出来。

    扎在肩头的剑被抽出,但这种疼痛都让他几乎麻木了。何长风阴恻恻地回头,眼中浮现出极强的妒恨:“你他妈是什么怪物?!”气运都抽到这个地步了,竟然还能反杀,之前那么多年的努力,全部毁于一旦,甚至连累到了整个天机楼!

    “怪物?”余缺发出愉悦的笑声,手中的剑再次钉穿了他的小腿:“怪物在享受对你的虐杀。”血液溅起,痛呼哀嚎声不绝于耳。何长风还想反抗,但司妄一脚踩碎了他的肩骨,罗摩也同时踩断了他的脚掌,他身体抽搐着,甚至连蜷缩都做不到。

    “很疼?这才是开始,可别现在就死。”

    巨大的雷电再次砸下,光线明暗之间,余缺微笑着,从虚空之中抽出了一把黑色长刀。夜风将他的发丝吹得飞舞,在漫天雷光背景中,宛如神明亲临。

    何长风呆住了。

    在那把黑色长刀彻底抽出后,他大张着嘴,像是想说什么,又一时组织不出字句。在几次张合后,他不顾被踩断的手脚,哆嗦着试图去用最后的力气去拽余缺的裤腿:“你、你是不是……能回去?”

    “告诉我、咳……”喉咙里哽出一大口血,但他不管不顾,眼神完全变了,像是漆黑的夜空中看见了一盏烛火:“你是不是能回去?”

    回去。

    余缺没有用刀,反而是将这两个字在唇舌间琢磨了一下,脸上渐渐露出戏谑:“是,我能回去。”

    之前一直藏在心底的疑惑,在此时终于明晰:何长风想回修真界——他回不去。

    所以,蓝星的天机楼,根本不具备在几个世界来回穿梭的强大实力,真正连接他们的,是功法。或许从起源看,就只有几个意外从修真界掉落在蓝星的弟子而已。

    各个小世界的壁垒是极难穿过的,他们作为修士,在没有灵气的蓝星处处受限,想要回到修真界,却无从谈起。

    没有修士会愿意在境界上停滞不前,任由寿元终结。所以,掠夺气运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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