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卷王系统考科举: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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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那时候,该怎么办呢。

    江行不由得打了一阵寒颤-

    三月里草长莺飞,本该是万物复苏的时候。可惜太后自二月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承元帝平日里政务繁忙,太子等人又差了辈分,进一趟宫规矩忒多;这么一算起来,时鸣倒是去得最勤。

    不过是面子上说得过去。这位太后曾有过一个皇子,可惜早夭;母家也七零八落,早找不着人了。

    除了场面上的儿孙,其实根本是孤家寡人。

    病来得急,三月底,不待等到四月,太后在一个雨夜里与世长辞。

    阖宫上下,除了几位年老的太妃真心实意地为之伤心,其他人灵前落泪,多是出于礼节。

    要说心中有多么难过,倒显得惺惺作态,大可不必。

    但好歹是太后薨逝,一切仪制总要说得过去。承元帝给了老人家死后体面,在丧仪最后却犯了难。

    按理来说,这里本要太后母家的人,或者亲生的子辈孙辈来做;可惜很明显,这二者太后都没有。

    承元帝天子之尊,多有不便。往下看看,那就要从太后亲近的儿孙里选了。

    承元帝视线在跪着的时鸣和李玠身上扫过,略一权衡,便掷地有声道: “晋王,你随朕来。”

    李玠猛地抬头。

    似是察觉到失仪,承元帝微微蹙眉,没说什么。

    李玠自然明白承元帝的不满,又默默低下头,手快要将孝布攥碎: “父皇,皇祖母生前与儿臣最为亲厚,儿臣……”

    时鸣也帮腔: “是啊,皇兄。臣弟不过这些日子来得勤些,太后最亲近的还是太子殿下,这事儿原不该臣弟去。”

    承元帝没说话。

    李玠心里却知道,承元帝心里这杆天平早就歪了。又或许,本来就没有平过。

    自时鸣回来,父皇眼中似乎只有时鸣一人,再容不下旁的。

    李玠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明明本来都好好的。明明本来,父皇对他不算亲厚,倒也算关爱有加,时不时过问几句。

    可自打时鸣回来,别说过问了,他就是把天捅个大篓子,承元帝也得反应一会儿才知道!

    第094章 存疑窦趁虚而入

    还有什么是比这更恐怖的?

    真正的不重视, 从来不是打压批评,而是根本不放在眼里。

    时鸣回来后靠着一双瞎眼赚足了同情,没爹没妈还残疾, 天然的弱势, 他又上哪能比?

    李玠这么多年苦心经营,好不容易在朝堂站稳了脚跟, 一切都是从时鸣回来的那一刻开始变化的。

    如今就连待自己最亲近的皇祖母去世, 父皇都不愿意让他进去见皇祖母最后一面,而让时鸣去。

    这算什么?

    自己碍于礼制, 不能常伴皇祖母身侧;但一有机会,自然一次不落, 着急忙慌去皇祖母那里侍疾,这些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包括此次丧仪,也全权交由自己来办。他夙兴夜寐,生怕有什么差池。

    时鸣无非是去得比他勤些, 那也多是碍于脸面,至于什么感情……真好笑,他就不信短短这段时间里, 好好的庶母和幼子,能培养出什么母子情深来?

    承元帝此举,难道不是实实在在地偏爱吗?

    李玠想不通。明明时鸣只是承元帝的幼弟,而自己才是那个亲生儿子,怎么承元帝反倒偏爱弟弟了?

    承元帝确乎是偏爱。只不过李玠不知道的是,所谓的小皇叔,其实与他同辈。

    “礼不可废。你小皇叔与朕同辈, 乃太后子辈,自然优先。”

    承元帝如是说。

    这话堵得二人都没脾气了, 实在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反驳。

    因为从名义上来看,确实如此。可时鸣却知道,不一样的。

    承元帝就是借着辈分,大行偏爱之举。但他不能说,说不出口。

    李玠哪里听不出这是敷衍?按常理来说,确实子辈优先不错。但八竿子打不着的子辈,和素日里亲近的孙辈,这种情况下,大多都是让更亲近的孙辈去。

    礼制死板,却越不过人情。况且,这样的先例太多,以至于已经不算逾矩,而算一件心照不宣的习惯。

    怎么到承元帝口中又是礼制,又是逾矩了?

    说到底,还是他不想,这才找了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堵住悠悠众口。

    李玠暗暗咬牙,看向灵堂的眼神中多了一丝不甘与委屈。

    事已至此,再者这毕竟不是什么大事儿,在众人眼中很快就揭过去了,只当太子悲痛过度,这才殿前失仪。

    进了灵堂,时鸣语带担忧,忍不住提起: “皇兄,太子殿下拳拳孝心,实在感人肺腑。我……”

    “不必再提。”承元帝打断他,叹气, “太子尚且不够成熟,借此一事,也好磨磨他的性子。”

    “须知执政,感情永远排在最末。他还是太心软了。目前来看,还需锻炼才行。”

    “是。”

    时鸣心底泛起一阵冷意。

    所以自己只是储君的磨刀石。所谓偏爱,或许有过,或许也动过一些别的心思,但最终都不过是空中楼阁,建立在他的一双瞎眼上,建立在他死去的娘身上。

    说到底,没有这两样东西,他和其他的棋子没有区别。

    可迷雾散去,谁知棋子与棋手,又有何分别?-

    “殿下,我还是希望,您能仔细考虑一下与我们的合作。”

    包厢内,一个头戴帷帽的人语气沉沉。若滕家的人在场,应该不难认出,这位就是被滕溪引为坐上宾的幕僚何越。

    李玠没说话。自太后薨逝,以礼下葬,辍朝五日,举国上下服丧十天。

    这段时间里暂且无事,李玠心中郁结。此时顺国公府竟递了帖子,说要与他一见。

    他虽不解其意,但碍于礼节不好拒绝,依然来了,就当走个过场。

    李玠道: “本宫与滕家素无交往,为什么要和你们合作?”

    何越微笑: “晋王殿下被找回来,颇得圣心,您难道不会感到威胁么?”

    李玠心中咯噔一下,但仍然皱眉: “同他有什么关系?再怎么得圣心,也只是个瞎子。本宫若将什么都视作威胁,未免太脆弱了些。”

    “晋王是瞎子,”何越道, “时季之可不是瞎子。晋王背靠时家,若有心争夺那个位子,您能说,他不是一大威胁吗?”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李玠一时无话,被绕了进去。

    不错,时家接连被削权,早就逼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泥人尚有几分火气,何况时季之本来就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若把人逼急了,把晋王拱上皇位当傀儡,自己摄政,也不是没有可能。

    晋王与时家本就是一体的。自己不能单看晋王瞎,就觉得,他没有任何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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