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不语: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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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阅他的观看记录,夏初浅重温了《剪刀手爱德华》。

    上次不美满的结局戳到她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她潸然泪下,这次片头转场到正片的初瞬,泪便翻山越过鼻梁,一行行湿热轨迹在皮沙发上坠落有声。

    ——“他笨拙又炙热地爱着你,不加掩饰,满心欢喜。”

    *

    在影音室睡的那一觉特别酣甜,日上三竿才醒,夏初浅花了三天时间搞了卫生大扫除,该洗洗,该擦擦,无论他归来与否,她替他守护这里。

    那张银行卡的余额五十万出头,夏初浅拿这笔钱雇佣了一位私家侦探。

    侦探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平刘海公主切的垂坠长发像动漫里的地狱少女。

    交谈时,小姑娘乌黑眼珠子一晃不晃诡谲如玩偶,话腔死沉阴森,看起来怪阴间的,但办事麻利,脑袋灵光,意外得非常靠谱。

    年末的寒风如刀削般刺骨凛冽,某天,夏初浅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侦探的电话,马虎不得,她立马摘掉手套,寻一个安静的避风角摁下接听。

    “喂,小南。”

    希望次次落空,可夏初浅心中的萤火之光掐不灭,憧憬和期待终始不渝:“找到他了吗?”

    “没有。”小南侦探有一说一。

    “这样……”裸露在外的手由沨沨冷风稍走全数温度,冻得骨节白森森,夏初浅换只手拿手机,突然听到彼端念经似的调调,“你的猜测准确。”

    “徐庆河是WENSA CLUB的研究员之一,他和秋许明的私人医生,钟永新,存在私交。钟永新,也就是钟渊的大伯。钟永新近两年以个人名义动用过钟家的直升机,正是绑架案那天……目前可知,秋末染是被钟永新带走的,找到钟永新,就能获知秋末染的下落。”

    果然,徐教授经常一出差就是十天半个月,常去国外,他出差的时间也和WENSA CLUB举行研讨会的时间高度吻合,夏初浅的推测没错。

    沉寂的心跳在天寒地冻的傍晚喧嚣沸腾,夏初浅双手视若珍宝般捧着手机,激动地颤声问:“那……小南,你知道钟永新在哪里吗?”

    “在洛城,我无法查到具体位置……”小南侦探紧接着说,“我黑进了徐庆河的邮箱。他有一封发自脑科学研究所的邮件,邀请他参加下周在洛城举办的研讨会,他回复‘确定参加’,订了飞洛城的机票。”

    冷空气吸进肺部竟一点也不觉得刺凉,夏初浅捂胸喘气:“那你的意思……”

    “钟永新同是脑科学研究所的一员,无疑,徐庆河会和钟永新见面。”小南侦探音调一马平川,“夏委托人,你跟着徐庆河,能见到钟永新,你跟着钟永新,你心中的执念便能得以解答。我有签证加急业务……”

    “我当时办了十年签证,还没过期呢。”

    “……好。”小南侦探梗滞一下,“下周三,十六点四十七分从C城国际机场飞洛城机场,航班号CA****。我亲爱的第十七位委托人,祝你好运。”

    *

    洛城。

    捏着钟永新写的纸条,每核对一遍地址和门号,思念就又一遍熬得滚沸,心尖卷起细密的疼,夏初浅恨不得穿门进去,罄其所有也紧紧抱住他。

    而未知,让她踌躇又欣喜若狂。

    当时,徐庆河对于她的出现满脸愕然,倒是钟永新没问来历就一口喊出了她的名字。

    “夏初浅小姐,我们见过。”

    钟永新清雅睿智,夏初浅握住他递来的右手,原来,那时,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是她的错觉,钟家人可谓一脉相承,眉眼气质有七分肖似。

    “钟医生您好,我在WENSA CLUB举办的那场比赛的休息室里面和您见过。”

    钟永新,便是那位中年亚裔男性。

    “那天,本该是秋先生作为观察者去观赛的,可是……”彼此心

    知肚明,钟永新无需多言,他笑笑,“我就去代劳了,我很荣幸看到小少爷锋芒毕露。”

    “他……还活着吗?”

    “生理层面是的。”

    “什么叫……生理层面?”挤压声带出来的音有些逼仄变调,眼里涌上一股热意,夏初浅哽咽问,“他成了植物人?他昏迷不醒吗?还是什么?”

    “末染陷入了解离障碍,我目前没找到有效的方法唤醒他。”事已至此,钟永新不做隐瞒,冲着一脸震惊的徐庆河颔首,“我失陪一下,徐教授。”

    钟永新借一步说话。

    他在笔记本一页写下一串地址,将其撕下递给夏初浅:“我们最近才把他从州立精神病院接出来,钟小渊在照顾他,这里,是他的住址。夏小姐,我想,你应该大致了解他的病情,现在去见他……”

    年轻的女孩温婉沉静,古典韵味潋滟的杏眼柳眉,娇小纤弱,出尘不染,不打问,还以为是哪位养在深闺大院的娇小姐,经不住日晒风吹。

    钟永新便打预防针:“……就要做好受伤的准备,无论是心理上的,还是身体上的。”

    可夏初浅从不是温室里的娇蕊。

    是愿为所爱之人奋不顾身纵使烈火焚尽焦骨、风雨无阻坚韧向阳的铿锵玫瑰。

    “嗯,非常感谢您,钟医生。”夏初浅毫无迟疑地收下纸条对折妥善地进装口袋,对着两位长辈欠身告辞,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地址。

    *

    “叮咚——”

    手汗让薄薄纸页湿到透明,等待开门的短短两分钟,时间彷如切割成千万个细帧碎片,播不到头。

    门内的人警惕心挺高,他没开门,掀开圆圆的金属猫眼盖往外盯梢,红漆门成了一扇单面镜。

    “钟医生。”

    “……”

    这落落大方的称呼,让钟渊一时间无话可说。

    夏初浅太坦诚,不开门的话显得他像个坏人。

    钟渊开了门,他没太感到意外,抱臂冷俊地倚靠门框,哈出的热气凝结成雾模糊了他的一张臭脸:“你俩,可真能折腾。”

    两层的独栋海景别墅,坐落于棕榈树鳞次栉比的广袤西海岸。

    海面宁静,枯枝凋零,连风都惺忪,万物冬眠,似要沉睡到天角边隅,守望海枯石烂。

    冬日暖意寥寥的阳光铺洒在屋内的极简陈设,家具桌椅都包了厚厚的海绵条。

    夏初浅通向二楼尽头的那间卧室,光拖长她窈窕之影,在台阶上斜斜弯折。

    屋内有采暖,热度暖化她湿凉的手,夏初浅裹着棉服却全然忘记脱,米杏色上衣,浅灰色直筒裤,她背挺颈直,站在那扇封闭的门前,像活性丰腴的树芯。

    “准备好了?”

    “嗯。”

    于是,门后,这间屋子被浓稠的暗色膨满填充,胀得把试图入侵的人逼退出去。

    借着走廊的光线,夏初浅瞪大眼睛看。

    角落,那个缩着肩膀屈身的人,单薄好似一道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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