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小皇帝总想标记我: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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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起身去桌前吹灭了烛灯,又回到床边,弯腰将人抱住。

    “事到如今,你就是赶,也别想再赶走我了。”宇文越低头吻他,轻声道,“睡吧,我陪你。”

    第60章

    宇文越还需治疗一段时日, 二人便在山中住下。

    不过,就算他的治疗没那么麻烦,葛大夫也不会这么轻易放他们离开。

    问题并不出在宇文越身上。

    老者板着脸,将一碗汤药放在谢让面前:“喝了。”

    谢让:“……”

    那汤药色泽浓郁, 远远便能闻到苦涩气味扑面而来, 比宫里太医开的药还要可怕百倍。

    谢让神情稍有迟疑:“葛大夫, 我不用……”

    “不用什么不用?”老者瞬间勃然大怒,呵斥道, “你那身体都亏空成什么样了,不想活了?”

    说这话时宇文越正扎了满头银针, 听言猝然坐起来,扯得后脑生疼。

    但他顾不得许多, 急忙问:“他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还想问呢!”葛大夫恼道, “我七年前就与他说过, 割除腺体对身体损伤极大, 日后更得仔细养着, 才能勉强令寿数不受影响。现在这是做什么, 年纪轻轻就活够了?!”

    “你也是!”他骂完谢让,又转头过来骂宇文越,“怎么对自家坤君都不上心,有你这么做乾君的吗?!”

    “我……”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

    宫里谁都知道, 当今圣上对帝师比治理国家还要上心。太医每日例行看诊不说, 就连那进贡给朝廷的珍稀药材补品,连国库都没进过, 直接成批往帝师的住处送。

    葛大夫大致也能看出谢让平日里滋补不少, 骂完这一句之后,又冷静下来, 悠悠道:“谢公子如今这样,一半是因当初落下了病根,一半则是思虑过重。我看呐,你们就安心在这儿待一段时间,好好养养吧,否则……”

    “否则如何?”宇文越问。

    葛大夫犹豫片刻,叹声道:“否则,你给他灌再多汤药滋补,也不过拖个几年光景,长久不得。”.

    守着谢让喝完药,葛大夫替宇文越取下银针,兀自离开了。

    屋子里陷入短暂沉寂,宇文越起身走到谢让身边,没等谢让说话,便弯腰将他抱住了。

    少年轻轻环住谢让的腰身,脑袋埋在他胸前,一言不发。

    谢让刚被灌了一大碗药,嘴里满是汤药苦涩的味道,还要应付这个撒娇的小混蛋。他挣也挣脱不开,正欲开口,便听少年闷声道:“你不会有事的。”

    宇文越在他胸前蹭了蹭,坚定道:“我不会让你有事。”

    谢让喉头微哽,心又软下来。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在那颗毛绒绒的脑袋上揉了一下:“我要喝水,你想让我苦死吗?”

    少年揽着谢让的手臂紧了紧,小声道:“不许说这种话。”

    谢让:“……”

    谢让被他闹得没脾气了,顺从道:“臣知错了,劳烦陛下让让,臣想喝水。”

    少年轻轻应了声,总算把人放开。

    他没让谢让亲自动手,自己去桌边给人倒了水,还往里扔了两颗带来的干梅子。

    酸甜的温水入喉,中和了苦味。

    谢让放下茶杯,少年还在眼也不转地望着他。

    可怜兮兮的。

    谢让受不了他那眼神,果断转移话题:“今日天气不错,要出去转转吗?”

    今日的确是个难得的晴天,天气也暖和。二人沿着屋前的小路往外走,很快来到了先前途径过的那条溪水旁。

    溪水清澈见底,在阳光映照下泛着波光。

    谢让踩着碎石走到溪水边,宇文越在他身旁小心翼翼扶着他,从神情到动作都紧绷到了极致。

    谢让抬眼便看到对方那紧张的神情,忍不住笑了笑:“陛下,臣手脚健全,不会连这点路都走不好。”

    “那可说不准。”宇文越把他扶到溪边一块青石上坐下,神情依旧不见放松,认真道,“你上回不就差点摔了?”

    谢让甚至已经不记得他说的是哪回。

    他懒得与对方争论,抬眼望向前方的山水,没再搭腔。

    宇文越也不再说什么。

    他在谢让身旁坐下,帮他理了理衣襟,又垂下手来,将谢让的双手握进掌心。

    青年今日穿了件带毛边的斗篷,素白的绒毛裹在脖颈间,衬得他脸色愈发雪白。宇文越静静注视着他,一言不发。

    “阿越,我真没事。”谢让被他看得不自在,叹了口气,认真道,“葛大夫不是开了药吗,我以后都好好喝药,不会有事的。”

    宇文越轻轻“嗯”了声。

    他一直知道谢让的身体不好,但他从不知道,事情竟会严重到这般地步。在宫中时,太医查不出他身体欠佳的病因,只能对症下药,尝试滋补。

    那滋补起初的确是有效的,所以他只当谢让是天生体弱,补一补总会好。

    可这回谢让私自离京,只用了短短三日,便将此前近一年的努力付之一炬。他那时就隐约意识到,谢让的身体或许比他想象中要糟糕许多。

    他毁在根基,那是一生都难以治愈的病症。

    宇文越眼眸垂下,握着谢让的手无意识收紧。谢让轻轻挣动一下,他又立刻放开。

    那只苍白纤细的手抬起来,指尖落在宇文越脸上。

    “年纪轻轻的,老是皱眉做什么?”谢让一点点抚平那紧蹙的眉心,顺手在脸颊上捏了把,“看着凶巴巴的。”

    宇文越眨了眨眼:“我看着很凶吗?”

    “凶。”谢让正色,“难怪那些大臣们越来越怕你。”

    许是幼时经历的影响,宇文越不笑时,眉宇间总是带了几分阴郁之色。尤其是掌权之后,那份帝王威严与日俱增,板起脸来,难免叫人感觉严肃。

    不过,与谢让待在一起的时候,宇文越很少摆出他皇帝的架子。谢让偶尔甚至会忘记,他身旁这个,是万人之上的君王。

    只有在谢让面前,他才会变回寻常少年该有的模样。

    偏执,幼稚,又爱撒娇。

    谢让看得出来,那其实也不是宇文越的本性。他不是那种会轻易示弱的人,在谢让面前那般表现,大多时候只是装装样子,想从谢让身上讨到好去。

    他知道,谢让总会吃他这套。

    事实也的确如此。

    果然,少年瞬间放软了神情,身子也贴近过来:“我不会凶你的……”

    “是吗?”谢让冷笑,“那先前在行宫时,那个成天发疯的小狼崽子是谁啊?”

    宇文越:“……”

    少年的神情顿时变得十分精彩,嘟嘟囔囔好一阵,没说出话来。

    谢让其实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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