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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黑莲花反派被迫和宿敌HE了》 110-120(第3/13页)
裴应淮身上还裹挟着清晨山林间的清冷气息,他将手中的碗放置在桌案上,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入秋了,天气凉,穿好鞋再下床。”
牧听舟连声点头,视线都没从酒酿上移开半分。
裴应淮干脆微微俯身将他抱起,将他放在床上,蹲下身替他将鞋穿上。
牧听舟借力在他的膝盖上踢了踢:“从哪弄来的,背着我偷偷下山是吧?”
裴应淮失笑:“怎么说得我在你背后偷人似的。”
他缓缓开口:“本来昨日就想给你买了,但是徐清影临时将我叫了去,没有时间下山。今日正好趁着辰时店门刚开,我去买了一些来。”
“还生气吗?”
牧听舟轻哼一声,跳下地:“生气。”
“所以你的份也要被我吃掉了。”
屋内略有些干燥,牧听舟睡了一夜,嗓子早就有些干涩住了,酒酿很明显被裴应淮用灵力保持着冰镇的状态,顺着喉咙下肚,清清凉凉的,又甜又爽,驱散了零星的睡意,一下子让牧听舟清醒了不少。
“都不知道多久没有喝过酒糟了。”他举碗感叹了一句。
幽冥的酒向来是又辣又烈,除了“应春”相对会好一些,牧听舟着实爱不上烈酒如刀割般入喉的烧灼感。
但酒酿就不一样,经过处理发酵的酒酿,那些辛辣味早已褪去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了甜丝丝的味道。
“你忘了?”裴应淮适宜地提醒,“先前在浔阳城时,不也尝到过一次?”
这么一说牧听舟就想起来了,上一回他们去人间的时候还是他刚将裴应淮抓来幽冥的时候,两人的关系像是一根弦般紧绷着,即便是这样,裴应淮与他并肩走在街市上时还是下意识地留意了街两边的小摊小铺。
碗底落在桌案上发出了轻轻的声响,伴随着一阵拖动的声音,牧听舟将碗推到了裴应淮的面前。
里面还有一大半没有喝完。
牧听舟别过脸,淡淡道:“我喝不下了,况且大早上喝这么冰的东西容易胃不舒服,我现在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自然没法和你们修道之人相提并论。”
裴应淮再也忍不住了,眼中荡漾起明显的笑意,他轻声应道,指尖摩挲着碗沿,转了个圈,饮尽了碗中剩下的酒酿。
牧听舟忽地开口问,有意所指:“说起来,学堂的休沐日是不是就在明天?”-
这种事情向来是牧听舟比裴应淮更加关心,所以今日去学堂的时候他留意了一手,从贺延那里得到了准确的答案之中眼睛光都亮了几分。
牧听舟凑到裴应淮的面前,压低声音兴奋道:“有没有什么想法?”
裴应淮:“?”
牧听舟啧了一声:“休沐日啊!难得的休沐日,我能不能……”他立起两根手指,指尖点在桌案上,做出了撒腿跑的小人动作。
裴应淮:“不行。”
牧听舟登时垮了脸:“为什么?”
“你身体还没养好,现在一阵风都能给你吹跑了,更不可能放你一个人下山。”裴应淮瞥了他一眼,满脸写着你是真没有点自知之明啊。
两人虽然都窝在角落里,但谈话的声音都不算小,若是有心自然能听见一些。
比如说正在不远处竖着耳朵听的戚竹,一脸跃跃欲试,像是想要插进两人之间的对话之中,可惜被牧听舟和裴应淮齐齐无视了。
戚竹向来不是个示弱的性子,山不来就他那他就去就山,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这个一点灵力都没有的凡人身上碰壁吧。
他望着牧听舟看着裴应淮时晶亮亮的眼睛,忽地萌生一计。
戚竹转过头,点了点身旁的好友,故意用一种不大,但足以让整个学堂内的人都听清的声音道:“啊?陈兄?你刚刚说明日在山下有上元灯会?!此等好事怎么可以不叫上我呢?”
身旁的好友一脸莫名其妙地转过头:“陈兄?哪来的陈兄?”
戚竹见牧听舟明显偏了偏头,说得更起劲了:“就是山下啊,你不记得了吗,明日正好休沐日,本少爷带你去!”
裴应淮眉眼清冷,淡淡地瞥了眼生怕别人听不见的戚竹,心中浮现起一抹浅薄的杀意,锋锐的剑意悄然凝聚在指尖,戚竹只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意袭来,他狠狠打了个颤。
可就在下一秒,一只柔软的手盖了上来,这只手的指腹上还残有薄茧,覆在裴应淮的手上,连带着他的心弦都被拨得一阵痒意。
那凛冽的剑意早在他附着上来的那一刻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裴应淮心念一动,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有些不妙,他抬起头,不出所料地对上了牧听舟笑眯眯的神情。
他眼中狡黠一片:“师兄,你方才是不是说,只要不是一个人就可以了?
心事
第一百一十三章
戚竹其实是想趁此机会能与牧听舟拉近一些关系的, 所以他起得比平日上学堂的时候都早,等候在学堂前。
毕竟学堂是下山的必经之路,即便没有办法知道牧听舟的具体位置, 但等在这里准没错。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家老爹在听说到这人的时候一定要让他带回去见一见, 但戚竹鲜少会被寄予这种厚望的时候, 所以他对这一次的任务尤为上心——哪怕前段时间才被人摁在地上揍。
……
可惜,他等了一个早上,不光是牧听舟,连个人影都没有。
因为牧听舟下山向来是不走寻常路的, 在临安峰,他有另外一条下山的路。
难得的休沐日,牧听舟已经潜移默化地逐渐适应了万鹿山的生活,好不容易今日可以睡到自然醒了, 直到日上三竿他才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晃晃荡荡地下了榻站起身,他只手撩起睡得凌乱的头发,在床上缓了好一会,望了一圈发现裴应淮并不在屋内。
屋内还弥漫着一股并不浓厚的汤药味, 牧听舟心念微动, 抬眸望去, 桌案上静静置放着汤药, 一看就是刚煎好没多久, 还散发着热气,一旁细心地摆上了一颗饴糖。
这汤药的味道他也见怪不怪了,但每次喝之前还都得做足了心理准备。
牧听舟将其端起来一饮而尽,被苦得龇牙咧嘴, 捻起饴糖塞入口中便推门出去了。
秋风徐徐,阳光下竹林的剪影重叠交错, 投落了满地斑驳的倒影。抬头望去,远处翠绿的重峦叠嶂,盘踞在山腰间缭绕的烟雾添上了几分迷蒙的色彩。
在竹林的不远处,一个人坐在巨石上,背后是峰回路转的群山。他低着头,手执短刃,好像在细细地雕刻着什么东西。
牧听舟抬手遮了下晃眼的太阳,朝着裴应淮走了过去:“在做什么?”
裴应淮没有说话,将手中的物什递给了他。
是两副半遮脸的面具,面具上还残留着被刀具剐蹭下来的细屑,粘在了牧听舟的指腹,他碾了碾,发现这还是一副石墨面具。
“做这个干什么?”牧听舟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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