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怜: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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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浓心口温热,扭过头柔柔道,“你别说了。”

    金雀看她目光有些往身后飘,一回头见沈宴秋走进来,方知话被沈宴秋听去了,怕雪浓尴尬,赶紧转过话,说沈妙琴今个已经回二房养胎了。

    沈宴秋像没听见,撩了衣摆坐到摇椅上,接着看上午没看完的公文。

    他们夫妻在房里,金雀很识时务的起身出去。

    雪浓偷偷瞄着沈宴秋,他做正事很是一本正经,不笑很有威严姿态,雪浓有时候会怕他,但他一笑,她就知道那只是他人前的做派。

    雪浓在床上躺了会儿,腿上恢复些力气才下地来,她记得那次在宴上,沈妙琴说过延平侯府里发生的晦气事,想着去看看沈妙琴。

    沈宴秋摇着椅子,公文搁旁边,招手叫她过来。

    雪浓踌躇着,脚往他跟前挪,才走到椅子边,他伸手揽着她坐到腿上,亲她嘴唇,她也轻张唇纵着他探舌深吻,大手给她揉着酸软腰肢,她绵绵的伏在他身上,被他吻够了,才推开他的手,软着腿下来,回头又瞅他一眼,眸光盈盈,又怨又羞。

    “那是金雀说的,殊玉也要怪我吗?我比窦娥还冤,”沈宴秋做出无奈的神色。

    雪浓没好气收回眼,坐到镜台前。

    金雀进来给她梳妆,她现已不是做姑娘的时候了,做的妇人装扮,发髻盘好再装点一些首饰绒花,穿了藕荷色松花百褶裙,天儿热,外头仅搭一件妃红织金薄褂子。

    就真是个娇俏的新妇了。

    沈宴秋半托着下颌目不转睛看她,她被看的不自在,一扭身出了里间,沈宴秋没看够,啧了啧声,又拿起枯燥的公文。

    雪浓到二房来的正凑巧,小柳氏嫌沈妙琴是外嫁的姑娘,回家里住不合规矩,才吵过,气的沈妙琴直哭。

    雪浓对这个二伯母是服气的,先前沈云香回家里,她也是左嫌右嫌,现在沈妙琴回来养胎,也不是说一直住在家里,也要为这个吵。

    雪浓现在当着家,便做主把沈妙琴接到大房来住,直接吩咐沈妙琴的丫鬟收拾东西。

    小柳氏抱着胳膊站在廊下,数落雪浓,“殊玉啊,虽说你如今管家,可这是我们二房的事儿,也不该你管的。”

    雪浓搀着沈妙琴从房里出来,对她道,“二伯母,你们二房的事儿我确实不该管,可妙琴姐姐怀着身孕,天大的规矩也不如她的孩子重要,您自己是过来人,妙琴姐姐这般辛苦,您是她母亲,您不体谅她,反倒把她往婆家赶,那延平侯府若不是在意这胎,又怎么会不要脸面也要让自己的儿媳妇回娘家养胎?”

    小柳氏也知道延平侯府的那些污糟,也是怕沈妙琴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带回家里来,说道,“殊玉你说的是,她是我姑娘,我岂会不心疼,我也是为咱们家着想,这要是招了什么进来可怎生好?”

    沈妙琴又被气的发抖,“母亲既然这么怕我,从今往后还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好!”

    小柳氏瞧她气的脸发青,想想雪浓方才说的话,心里也不是滋味,一时犹豫着道,“那不然请些道长或者法师来咱们府里做场法事,也免得有妖邪潜入,我这也是为妙琴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就算住进了大房,有秋哥儿镇着,可秋哥儿也得上值,哪能天天在府里呆着。”

    沈妙琴经她这一说,一时也有些忐忑,转头看向雪浓。

    雪浓道,“那妙琴姐姐这几日先住在我们院里,我同二哥哥商议商议,看何时适合请人来做法师。”

    小柳氏上前拉住沈妙琴,不禁劝道,“妙琴,你别怪母亲,做母亲的岂会不疼孩子,可你已是别人家的媳妇,若常回家里,外人看着也会有闲言碎语,这回是你婆家撞邪,实在无法,你回娘家情有可原,以后可不行了。”

    沈妙琴将好的心情一瞬又恼火上来,雪浓看她整个人直抖,眼看着气上身,雪浓忙叫丫鬟扶好人,冲小柳氏道,“二婶怎么就跟这话过不去了,若依着二婶的意思,咱们家也算是我的娘家,我是不是也不能回家了?”

    小柳氏一噎,“……话不能这么说,你和妙琴不同,你养在三房名下,可也不是三弟妹的亲生女儿,说什么娘家不娘家的。”

    雪浓也没想到她是什么话都敢说,人都听傻了。

    沈妙琴又气又急道,“母亲你不要再胡言乱语了,我和殊玉妹妹走,不碍着你的眼!”

    小柳氏当下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真想自打嘴巴。

    沈妙琴恐她还能说出别的惊悚话,急匆匆拉着雪浓走,待回了大房,雪浓将她安顿在内院的东面次间里,待坐下,沈妙琴不免哭了一阵,心底还是念着小柳氏,对雪浓道,“殊玉妹妹,你别跟我母亲一般见识,她说话不过脑,其实没有坏心。”

    雪浓点着头,让沈妙琴安心,小柳氏是什么人自己当然清楚,又不是个会使坏招的,不过是嘴上没把门,都是一家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也没必要计较。

    沈妙琴平复之后,便笑她道,“你怎么还二哥哥的叫着?二哥哥也不说你。”

    雪浓绞着帕子不吭声。

    沈妙琴道,“二哥哥是你丈夫,你要叫也该叫他名字。”

    她又添了句,“我单说你了,我自己也是,我得记着叫你二嫂。”

    雪浓更是窘的很,她嘀咕着,“我不叫他名字,我叫不出口。”

    才说了话,外边儿丫鬟喊道,“二爷来了。”

    随即门上竹帘子掀开,沈宴秋慢步进来,坐到雪浓身旁的凳子上。

    沈妙琴笑着,“才跟二嫂说到二哥哥,二哥哥就来了。”

    雪浓探细指拉了拉沈妙琴,小声嘟哝着,沈妙琴也没听清,倒是沈宴秋坐的近,他听清了,是要沈妙琴别把前边的话告诉沈宴秋。

    沈宴秋佯作不知,噙着笑问道,“说了我什么?”

    沈妙琴便把刚刚的话复述了一遍。

    雪浓顿时蔫儿了,还被沈宴秋意味深长的扫过,若有地洞,她真想钻洞里不出来。

    沈妙琴瞧雪浓快羞得说不出话了,也不能再盯着说,没得把人羞急了要跑,遂说起办法事。

    沈宴秋没立即应下,只说道,“法事现在不宜办,你安心住在大房,不必担心其他的。”

    确实不宜办,他和雪浓才成婚,府里就做法事,不免会惹非议,神神鬼鬼的,传到外头什么都能编排。

    办法事也是小柳氏说的,算是临时起意,办不办沈妙琴倒不在意,横竖已呆在大房,她确实很安心。

    沈妙琴怀着身孕精神头不是很足,没一会就犯起困来。

    沈宴秋和雪浓便不好再扰着她,起身出了次间,沈宴秋径自出去了,雪浓则回房里做做针线活,下月初五是沈宴秋的生辰,她还没想好送什么给沈宴秋。

    金雀搬了装针线的簸箕来,雪浓坐到先时沈宴秋坐的摇椅上,金雀坐在椅子旁边给她理线,雪浓便摇着摇椅放空脑子想,目光落在手边的桌几上,那儿摆着个还没绣好绢人,是童子模样,雪浓拿起来一看,总有些熟悉,细细查看,这绢人有些旧了,瞧针绣手法,好像是自己做的。

    雪浓再想想,便想起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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