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能力是养成系: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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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洋娃娃被暴.力拆开了玻璃屋包装的表情,倒是叫人的破.坏.欲愈发高涨。

    飞坦忍不住用指尖,擦下对方眼尾微红的潮气,然后在目光盯住扶光的同时,忍耐地舔去了拇指指腹残存的湿润。

    即便他更想要将别的一些东西拆吃入腹。

    不过,飞坦也没有就此轻易放过。

    “嗯?这就吓哭了吗?虽然我是不介意,但扶光姐,你该不会……还是一张白纸吧?”

    这个家伙唯一的良心,大概体现在,他最后还是换了个不那么露.骨的措辞。

    终于被愤怒唤回了理智,扶光气结地瞪着飞坦,拳头一硬。

    干嘛啦!她忙着上学考试写作业,忙着给黑心老板打工不行吗!谈恋爱哪有搞钱香!倒是你小子怎么回事!这一套套的也熟练过头了吧!

    ……明明身高只有一米五五罢了啊!

    扶光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训练的时候,没有选择优先强化肌肉力量,导致不能再继续把飞坦种进地里。

    果然人偷的每一分懒,都早就在暗中标注好了代价。

    而扶光的反应,也足以成为这个问题的答案。

    飞坦了然地挑起眉,见好就收,没有再撩拨扶光的情绪,而是向她伸出手,准备拉扶光起来,送她回家。

    扶光却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一下。

    刚才还冒着火星的眼睛,现在又瞪得圆圆的,像是什么受到了惊吓的、就快要炸毛的孱弱小动物,根本藏不住那些溢出的紧张。

    然后学以致用的扶光,又小心翼翼地叫了句“飞坦”。

    ——似乎是单纯理解成了,这就是要他停下来的意思。

    飞坦双手环胸,低眼俯视着这样的扶光,片刻后,唇角忽然挑起一抹愉快且夹杂兴奋的笑。

    “我可没有让你这么滥用……不过,今天就算了吧。”

    他耸了耸肩。

    狡猾又坏心眼的狩食者,为了安抚猎物的紧绷情绪、给予喘息的机会,甚至主动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证明自己并没有反悔。

    只是在独自离开之前,飞坦故意像侠客那样,拖长了声音,像是趋于弱势的年幼者撒娇一般,慢条斯理地向扶光道别。

    “明天见,扶光姐。”

    按照幻影旅团的轮班表,明天就轮到他和芬克斯了。

    本该体现身份和年纪差距的二个字,却硬是被飞坦略带喑哑的声音和调笑语气,念出了一种下.流的暧昧意味。

    随后,他转身离开巷道,并在街口接通了侠客的来电。

    从掐着时间打电话过来的侠客那端,还能隐约听到有人在发出惨叫,以及芬克斯大声抱怨的声音。

    “应该差不多了吧,飞坦?也别太欺负扶光姐了。万一把人吓跑了怎么办。”侠客是特意来提醒他的。

    听到“欺负”这两个字的时候,飞坦低声笑了一下。

    他漫不经心地,截断了侠客长篇大论的废话:“闭嘴。我有分寸。而且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

    不可以施加太多压力,因为会激起扶光的反抗和抵触情绪;但也不能太纵容,因为会让扶光产生可以摆脱他们的错觉。

    正因为是珍贵的、必须紧紧握在手心里的重要猎物,所以蜘蛛在织网的时候,才不得不更加慎重,力求完美的捕获。

    从飞坦堪称诡异的好心情来看,侠客不难猜到,扶光姐大概是没少被欺负。

    ……这些家伙自己是爽了,可最后不还是要他去负责善后吗!扶光姐很难哄的好不好!给他尊重一点别人的劳动成果啊!

    侠客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然后他谈起了自己这边的进度。

    为了尽快实现大范围的情报搜集,最近这几天,除了轮流去跟着扶光的二人之外,幻影旅团的其他成员都在各自行动,调查扶光背后的隐藏的第二方线索。

    比如侠客,就借自己操作系念能力的便利,控制了费利市的市长,以便控制官.方的主流舆论,封锁其他人行动中造成的伤亡消息。

    不然,扶光恐怕就不是现在这幅被温水煮青蛙的模样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侠客又忍不住抱怨,说飞坦今天动手实在太粗暴了,为了压下消息,他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毕竟侠客的念能力“携带他人的命运”,在同一时间段,只能操控一名活着的人类。

    即便能借费利市市长的权利,强行下达向公众暂时保密的方案,但随着时间推移,以及“意外”案件的不断叠加,总会有人察觉出不对劲,试图反对这种明显不合理的命令。

    库洛洛也认为,到了需要尽快收网的时候了。

    只要尽快把扶光从费利市带走,一旦进入流星街的地界,不管那个所谓的“第二方”是谁,都无法轻易将手伸入他们的地盘。

    “团长说,他会负责去跟扶光姐开口的。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这几天吧。我也觉得问题不大。”

    “毕竟扶光姐她,实在是个很心善的好人嘛。”

    侠客微笑。

    ………………

    …………

    ……

    扶光一个人在巷道里坐了好一会儿。

    想过一万种被飞坦报复的可能性,但今天发生的一切,却是她从来没有考虑到的……荒唐?意外?恐怖片?

    如果可以的话,扶光倒是很愿意相信,飞坦只是像头坏脾气又爱乱咬人的凶兽,喜欢更原始的,将猎物撕咬的方式来宣泄情绪。

    可飞坦明显不是。

    倘若非要给飞坦的行动下一个定义,那些唇齿间的厮磨、衔咬和舔舐,比起“报复”,更像是危险情.人做出的试探性“调.情”。

    ……飞坦?和她?啊???

    不知道该形容自己此刻的精神状态,是“惊魂未定”更准确,还是“劫后余生”比较贴切,扶光呆呆地在那里坐了很久,也想不出来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解释。

    脑子确实不太够用了,她茫然地站了起来,决定回家。

    总之先回家。

    那间包容了她两年之久的、被她亲手一点点装饰的小屋子,就像是扶光为自己打造的城堡,属于她的“家”。

    即便里面并没有能靠放心依赖的家人,但只要回到那里,她便像流离的浮萍找到了根,拥有一种抓住了定位锚点的安心感。

    大概是蜗牛壳一样的存在。

    可即便本身脆弱不堪,对需要学会保护自己的蜗牛来说,却的确是不可或缺的重要之物。

    扶光全凭本能地往家的方向走。

    却在路上,被正在巡逻的菲利普警.官拦了下来。

    注意到她裙摆和后背沾上的灰尘,特别是肩颈处那个没能被领口覆盖的咬痕,菲利普警.官皱起眉,下意识把自己的外套脱下,先披到扶光身上。

    他们也算是老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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