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万人厌嫁给朝廷公敌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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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如何啊?”

    裴珩被抽的一颤,仰头道:“小意思!”

    谢岁:“………”

    他抬起了手,感觉自己要不然就一巴掌把这厮拍死算了。然而抬手下落,还是点在了裴珩肩颈的穴位上,力度适度的开始揉按。

    几天劳累,裴珩整个人骨头缝里都在劈啪作响,谢岁手刚落在他身上时还有一点微妙的不自在,药油一上身,他整个人就舒坦了,趴在了桌子上,甚至有些享受,“不疼,再用些力。”

    谢岁揉面似的开始锤背,将瘀血按开,好心询问裴珩还有哪里疼,对方却像只懒散的大猫,半趴着,眼睛微眯,“唉呀,脖子好疼,一定是冲杀的时候扭到了!”

    谢岁给他揉脖子。

    “背好酸,一定是我提刀提久了!”

    谢岁给他揉肩。

    “腰也疼!”裴珩挪到床榻上,十分自觉的往上头一趴,身形舒展,示意谢岁继续按。

    谢岁看着把脸埋在枕间,眼睛都快闭上的青年,甩了甩有些酸的手,往掌心又倒了些许药酒,按上他的腰,同时幽幽道:“王爷此番救我,真是辛苦了。”

    裴珩:“唉,辛苦是应当的,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谢大人一命,拯救天下苍生。”

    “快揉揉手,手也打茧了。”

    谢岁淡定的听他满口胡言乱语,不为所动。

    裴珩肩颈确实酸疼,毕竟常年镇守边关,回来后又日夜操心奏折,劳损严重。正想着让谢岁再给他按按脖子,却听得少年幽幽道:“王爷骑行千里,想必腿也疼。”

    裴珩还没意识到危险性,脑袋动了动,将后脖颈露出来:“腿不疼,脖子疼。”

    谢岁:“跑了那么远的路,怎么会不疼呢?卑职给您按按。”

    说完,手指下滑,一把拉住了裴珩的裤头,往下一拽。

    裴珩睁眼:!!!

    草!图穷匕见!错付了!谢岁果然还是那个一心只有他的断袖!

    裴珩死死抓住裤头,“不不不,别别别!”

    谢岁皮笑肉不笑,“王爷,舒服么?”

    “舒服!够了!休息吧!”裴珩后退,谢岁抓着他的裤腿,看着裴珩惊慌失措的模样,调侃道:“微臣伺候您就寝啊。”

    裴珩抓狂:“不必了,当真不必了!”

    他伸手推搡,谢岁半边身体压到榻上,带着报复的意思,“王爷小点声,外头可全是熟人,您不是说有一位宣青公子与您情深义重么?莫要叫了,让人听见误会可就不好了。”

    裴珩:“………”

    还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看着谢岁这副誓不罢休的流氓样子,奋起反抗,抬手将人一抓,随后直接起身,将谢岁按在了床榻上。

    药酒落地,整个营帐内一股药味儿。裴珩捏着谢岁的脸,见人没有反抗的意思,稍微松了一口气。

    “别闹。”他戳了戳谢岁的脸颊,“开个玩笑而已。”

    谢岁:“呵。”

    裴珩心虚道:“你身上疼不疼?不然本王纡尊降贵,勉强给你按按?”

    谢岁:“………”他好得很,要个屁的按摩。

    不过裴珩向来是想一出做一出,看谢岁不动了,抬手按了下去。只一指,谢岁闷哼出声,天灵盖都快被疼飞了,眼泪掉下来。

    “疼……啊!轻点!太疼了!我受不住!”

    “忍着,待会儿就好了。”

    “不行,忍不住……把手拿开,快下去!压我头发了!”

    “偏不!这点苦都吃不得,往后可怎么办?”

    营帐内,灯火昏暗,露出一对交叠的身影。

    营帐外,昭华长公主深夜来访,她听着其中的污言秽语,看着帐篷上映出的影子,面色黑沉如锅底。瞪着守门的西北军,冷笑道:“这就是你说的大事?”

    守卫举着长枪,身姿如松,梗着脖子道:“终生大事,自然是大事!”

    昭华长公主:“………”

    算了,毁灭吧。

    第59章

    谢岁被按在床上,死命往前拱,他扒拉着矮榻边缘往外爬,想从裴珩的压制下挤出去,一拱一拱,扭的像只毛毛虫。

    裴珩坐在他身上,手指按在他肩颈的穴位上,心无旁骛的揉按,堪称分筋错骨手,谢岁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可惜挣脱不掉,只能用声音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裴珩被他的惨叫声逗笑了,抓着他的领口往后拖,“你怎么叫的跟只尖叫鸡一样?”

    谢岁不知道尖叫鸡是什么玩意,但是他确实是疼,虽然这疼还能够忍受,和在天牢受刑时的疼不能比,但就是忍不住干嚎。

    谢家没出事前,他在家中被罚时就喜欢假哭,虽然骗不过父亲,但绝对能引来母亲,而后原本十成的罚,就能在母亲的劝慰下减到一成。

    没想到这点计量在裴珩这里也管用,他叫唤一声,裴珩的力度就小上一些,越喊疼,落在他身上的力道越是柔和。

    “分脉错骨手”变成了轻锤慢按,哒哒哒打在穴位上,这些日子他奔波劳碌,又一直忙于政事,虽然平时不觉得,但骨缝间按动时,嘎嘎作响,如同某种生锈的机器,裴珩的手指落在他肩背上,就如同将他错开的骨骼归位,疼后显出几分轻快。

    “跑?还想往哪里跑?有那么疼吗?我也没用力啊。”裴珩按了按谢岁的背心,少年两个爪子抬上抬下,闷哼一声,随后断气似的垂下去。

    裴珩拍拍他的头,“怎么?死了?”

    谢岁垂着头,眼睛也跟着舒服的闭上,哼哼道:“死了。”

    “那不然一凉席卷出去埋了?”裴珩收回手,谢岁侧头,肩头的长发从旁侧垂落,漆黑垂顺,像是某种光滑的丝织品,发梢落在地上,裴珩在沾灰前将发尾捞起来。

    方才落了水,军帐中简陋,谢岁没擦头发,头发半干不干,绕在指尖有些软绵绵的潮湿。本就宽大的领口在方才的挣扎间被拽开,半个肩背露出来,贴了三两缕的墨发,顺着脊骨蜿蜒下去,白玉微隙。

    裴珩盯着那丝隐没在衣襟长发,脑袋里无端冒出来上次同谢岁亲近时的场景。昏暗的床帐和对方咬着牙,泫然欲泣的眼睛

    指尖忽然就烫了起来。

    谢岁浑然不觉,他趴在软榻边缘,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像条死鱼,只不过忽然就体会到裴珩平日里为何那般懒散了,因为——真的很爽!

    如果可以,甚至还想让裴珩帮他继续按按。力气大点也没关系。

    正想着如何有礼貌且不经意的提一下意见,

    背后忽然一轻,随后裴珩忽然从他背上离开,谢岁眼睛眯开一条缝,就见旁侧的青年抬手熄了灯烛,营帐内一下子暗了下去。

    “有人找我,你先歇着。”裴珩整理衣裳,从屏风后出去。

    谢岁在软榻上翻了个身,随后就听见屏风后,女人有些嘲讽的声音,“珩儿好雅兴,看你这样子,身体是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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