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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冬禧日记》 20-30(第10/22页)
你。”
仗着半醉,许晴晚今晚格外大胆,语气一本正经地说:“不行,坦诚是一对夫妻间,最为重要的东西。”
“阿绥,你这样敷衍我,我就要扣你的好感分了。”
这话一出,好一会都没有人说话,房间里重新陷入一片安静。
直到一声低促的笑声泄出。
简秋绥握拳抵在唇边,偏头消化了一下这句话,才放下了手。
嗓音含笑:“那你这样耍赖,又该怎么算,我是不是也得扣你几分?”
脸颊传来不轻不重的轻捏,许晴晚下意识“唔”了声,抬起手,扶住骨感的手腕。
本就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思绪,在这一句反客为主的话下,很容易就被带偏了。
许晴晚满脑子都是简秋绥要扣她的好感分了,什么都顾不着了,有些可怜巴巴地开口:“阿绥,能不能不扣啊?”
简秋绥刻意顿了几秒,才语气慵懒地开口:“你要是乖乖闭眼睡觉,那分说不准就自己回来了。”
许晴晚立刻收回手,缩进温暖的被窝里,温热的身躯,还往男人怀里蜷了蜷,像是在寻求舒服安心的姿势。
轻轻呢喃了声:“晚安,阿绥。”
窗外明月高悬,透过窗帘的微小缝隙,在地板落下浅浅的光辉,如水夜色就这样静静流淌。
怀里蜷着的姑娘,侧脸恬静,呼吸渐渐变得平稳绵长,像是在安定小窝里入睡的乖巧猫咪。
……
第二天,许晴晚醒得有些晚,睁眼时,房间里昏暗一片,一时分不清是白天还是夜晚。
起身,喉咙有些干,许晴晚简单洗漱了下,想下楼去接温水。
楼梯下到一半,看到客厅坐着的修长身影。
一瞬间,酒醉前后,昨晚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在脑海里闪回。
客厅光线明亮,大片的阳光倾洒,地板上落着粼粼的光点。
没有了夜色的掩避,许晴晚身处亮堂堂之中,后知后觉的羞赧,就这样涌上了全身。
简秋绥处理完一则事项,抬眼,正对上楼梯半道的身影。
脸颊泛红的姑娘,愣愣看着他,一副酒醒后不知所措的神情。
在对上他的目光时,眼睫一颤,却难得没有躲避般移开目光。
简秋绥口吻如常:“来喝点粥。”
许晴晚点了点头,去厨房里盛了碗白粥,从蒸笼里取出三个袖珍叉烧包,配上一碟小菜,在餐桌旁默默吃起来。
边吃还偷瞥。
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垂眼处理着工作,一身简单家居衣,半身沐浴阳光底下,深邃的侧脸轮廓,被浅金色光线划过,更显得流畅利落。
并没有提及昨晚她酒醉的事情。
许晴晚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生出了点忐忑。
收拾好餐具,才慢慢挪步到沙发上坐下。
简秋绥听到声响,抬眼:“送来了几个喜帖样式,放在了书房里,要不要去看看?”
许晴晚眼睛微亮,瞬间忘了刚刚犹豫的忐忑,点了点头,又忍不住问:“什么时候送来的啊?”
简秋绥回答:“早上九点。”
目光不经意掠过眼前这双嘴唇,泛红微肿,明显残存着昨晚的痕迹。
“看你睡得沉,就没叫醒你。”
说着,起身朝着书房方向走。
许晴晚也起身,跟在身后,瞥过侧脸唇角泛起的轻笑。
微垂眼睫间,伸手摸了摸嘴唇,唇边也泛起春雨涟漪般的笑意。
书房房门大开,窗纱被整齐束起,大片的阳光透进,楠木方桌的正中央,陈列着几个喜帖样式。
第一个是传统样式,一式两款:一款正红色样式,红底金字;一款正金色样式,金底红字。
上头只简单写了一句话:金风玉露,白头永偕。
没有赋予过多繁杂的纹路和元素,正纯色底,遒劲毛笔字,更显得雍容大气。
第二个是最近时兴样式,一款棉纸烫金,上头白纸红金字交错,做成船票票根的样式,是近来年轻群体里,很喜欢的做旧复古风格。
第三个是较为精致的古时样式,一封白底金字,做成远方的冬日来信,封面绘有金底的花好月圆,雕栏廊桥,玉兰满庭,里头是一页白底烫金压纹纸信纸。
许晴晚每个都细细看了遍,能感受到各种设计下的巧思。
没有人会拒绝被用心对待,许晴晚也不例外,眼里唇角,早已泛起早晴春光般的笑意。
眼前的姑娘,纤细白皙的手指落在桌上,窗外阳光轻落,像是润了层白玉般的柔光。
目光掠过惹眼的纤细手指,简秋绥嗓音含笑:“有看中的样式吗?”
指腹摩挲着烫金纹路,许晴晚闻言偏头,眼睛微弯,没有回答,而是问了句:“阿绥,如果我没有看中的呢?”
尾音微微上扬,像是悄悄翘起尾巴尖的撒娇猫咪。
简秋绥口吻慵懒:“那就打回去重做。”
目光落回到桌面,许晴晚很轻地摇了摇头,抿了抿唇角:“还是不要做万恶的甲方了。”
指腹轻轻落在仿制冬日来信的喜帖上:“就这个吧,样式好,寓意也好。”
“行。”简秋绥顺着看了眼,“上头的字有想要的吗?”
许晴晚轻轻念着上头的字:“金风玉露,白头永偕。”
嗓音泛轻,像是泠泠玉石轻响。
许晴晚微垂目光,心里晃过藏在记忆深处的那么一句话。
她想,或许是这双眸光太过温柔,这副口吻又太过纵容,才让她的私心悬溺,泛起粉蓝色云团的亮丽底色。
在充满温柔的早晨气氛里,许晴晚轻轻开口:“‘金风玉露,白头永偕’好是好,那‘顺颂时祺,秋绥冬禧’怎么样?”
在喜欢的人面前,轻轻讲出这句,有关多年前的少女心思的话,心间还是蓦然响起了一瞬的心悸。
简秋绥挑眉:“怎么想到这句?”
许晴晚眸光温柔:“这句话寓意好,祝愿事事顺遂,秋日冬日吉祥安好。”
窗外冬光正好,玉兰花苞盛放,剔透阳光泛出浅色白金,透进屋内,在半空浅浅映着一层光雾。
楠木案台平铺着张信纸,许晴晚提笔,写下字迹端秀的一句话。
——顺颂时祺,秋绥冬禧。
偏头一看,简秋绥也写好了同样一句话。
跟她的端秀小巧不同,八个字写得轻草,尽显风骨大气。
许晴晚越看越喜欢,指腹落在“秋绥”两个字旁边:“阿绥,你这两个字写得真好。”
“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两个字,写起来总是看得不对。”
耳畔传来一声低笑,随即传来一道低沉嗓音:“这么说,是想骗取我的好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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