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渣过的前任们无处不在: 23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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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猜出来房东的意思。

    他抽出江声怀里抱着的钻冰工具,往肩膀上一挂,一张脸棱角分明的帅气,声音平静,彬彬有礼地说,“不用了。S国的气候也不算好,我有经验。”

    江声给他翻译,“他说他很会。”

    白胡子大叔看着这个年轻人几秒,露出不信任的表情。嘴唇带动胡子蠕动两下,还是说,“如果出现问题,记得第一时间打我的电话。”

    江声开朗又兴奋,“好的!谢谢!”

    江声很怕冷,但是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对于江声来说其实很是新奇。

    整个世界都非常洁白庄严,近处的房屋透出一种和冰雪融为一体的白色、灰色、淡蓝色。街道上铲出雪堆,露出泊油路,更远处延伸开一些红色的砖房。

    这里的建筑很没有人情味,尖角很多,像是要刺穿云霄似的。甚至连座椅都是分开的,单个单个地隔开伫立。

    不过江声已经从那个红色头发的外国人和白胡子大叔知道了,这里的人也许也没有他想的那么冷漠。单个座椅的安排只是为了防止流浪汉在这里睡着被冻死,并不是在说这里是一个冷漠的小镇。

    这里除了寒冷之外,其实很能满足江声对风景的探索欲,对世界的好奇心,并且,也根本待不了多久,所以江声暂且可以忍受。

    租来的越野车跨过山脉和雪地,来到江声标记的钓鱼点的时候,江声远远看到不远处的树林已经有几人结伴停留。蓝色的冰层上有几个黑漆漆的孔。

    江声按着许镜危的肩膀探头,“已经有人了。”

    许镜危扶着他。他背了一个大包,里面是一些取暖用物。因为江声真的很怕冷,又怕冷又好奇,是麻烦的性格。

    顾清晖收拾着器具,“正好可以一起。”

    江声拉开车门跳出去,不远处的人似乎也被声音惊动转头,江声看到一个高个子,脑袋盖在兜帽里,支棱出一点碎碎的红发。眉峰是挑起的,棱角分明的脸,表情天生的凶悍。

    “我就知道你会来。”高个子又露出他尖尖的牙齿,挥手,“小鬼,这里。”

    顾清晖沉默两秒,皱了下眉,提着江声的帽子把他抓回来。

    江声:“啊啊?”

    顾清晖一手拉上门,“砰”地关上。

    “他怎么会在那里?”他皱着眉,轻声问,“你不是说你没有给他联系方式吗?”

    江声茫然地看看外面,又看看顾清晖,“我是没给啊。”

    顾清晖:“……”

    没有给才是大麻烦。

    他倒是想走,但江声不想走。

    他想玩这个想了很久,眼巴巴地看着顾清晖,一句话也没说都让人觉得他缠人得要命。

    顾清晖只好说,去远一点的地方也好。

    江声还是不愿意。

    “他们先来,肯定已经打好窝了,现在下钩肯定能很快钓到的!外面这么冷,呜呜。我冻死在这里都没有人管。”

    顾清晖按着眉心,轻舒一口气,又好气又好笑的,“……我不是大活人吗?江先生。”

    江先生只管盯着他。

    许镜危也在给江声说好话,“反正江先生也就来玩这一次……”

    顾清晖沉默,把车门锁给打开。

    江声眼睛一亮,推门就跑。很快被扑面而来的雪风迷了眼睛,好在他早有准备,迅速把护目镜挂上。

    冷风没能灌进他的脖子、手。他已经全服武装,虽然臃肿得不像话。江声踢了踢路边松软的雪堆,穿着厚重的雪地靴在地上重重地乱踩,然后很快乐地抬起眼睛,抓着后下车的顾清晖的袖子叫他。

    “你看!”

    顾清晖定定看了两秒不远处走过来的外国男生,然后转过头,静静地注视着江声在茫茫雪地中发亮的漆黑眼睛两秒,再低头,顺着江声圆乎乎的手套看。

    江声穿着特质的防滑鞋。圆头圆脑的姜黄色,鞋底有些小圆点,踩在地上乍一看,像是小猫脚印一串又一串。

    顾清晖:“……”

    不明所以的,他轻轻笑了声。

    想起海城如果停雨,地热很快就会把地面蒸干。空气是清新的,也是浮躁的,灰色的路面,坑里的水……

    江声也是这样,在浅浅水洼里踩一脚,然后让顾清晖看他的鞋底印。

    鞋底印有什么好看的。

    为什么江声总是这样幼稚,又对这种事情乐此不疲地感到新奇呢?

    顾清晖不能理解。但这不能理解的一切,从来不妨碍他注视江声的时候,觉得他这样、那样,都非常可爱。

    湖边的松树林,在一阵风后摇出轻微的窸窣声。一层松散的雪从枝头落下来,挂在江声的睫毛上,眼一眨就化了。

    顾清晖看着他。

    江声真的没在和他约会吗。为什么这样的感觉这么的……

    他话语滞涩,很难说下去,又或者想下去。要是溯及源头,顾清晖很难说他是不敢想,还是不敢承认。

    冷风吹到面门。

    顾清晖却很难觉得冷,他只是觉得,有点疼。

    痛苦有时候是新鲜的、很有活力的东西,也许是一颗概念性的崭新心脏。在麻木躯体里发作起来的时候,就叫人活了过来。

    他倏然拉住江声往前走的手腕。

    江声踉跄推了两步,被沉默老实的许镜危推抵着肩膀,“怎么了?”

    顾清晖瞥了一眼许镜危,再看向江声。

    他手指有些凉,把江声的护目镜推到头顶的时候,江声会忍不住眯起眼睛。

    然后佝着腰低下头,浅琥珀色的眼睛像是玻璃珠的糖果。他注视江声好一会儿,温热的呼吸就靠近,随后,一个有些凉意的吻很轻地印到他的眼皮上。

    江声受惊,眼皮抖动了下。

    冰冷的天气,很好地克制住顾清晖和他接触产生的依赖。

    这一瞬间,顾清晖觉得,他不需要别的。不需要证明、不需要爱。不需要接吻,不需要更深层次的交流,

    他和江声,停留在这简单到,没有任何意味的一刻,就足够。

    哪怕无关欲望,他的爱也还是像水面的浮漂一样,在江声根本没察觉到的地方遥远地存在,静谧地动荡着。

    时间被不断推动。远处教堂的钟声在雪白的天地中响起,冬候鸟振翅飞起。这一刻的他,想起过去的江声,未来的他,想起这一刻的江声。从过去到未来,跨越的时间线,比北地的国境线还要长。

    江声还在发懵,顾清晖就已经松开手。

    他把江声的护目镜重新拉下来,隔着淡蓝色的镜片看着江声黑曜石般的眼睛。眼尾上挑,却总显得可怜。

    他伸出手,戴着厚实的冬季手套的手握住江声的手指,嘴角扬起一个很浅的弧度。

    “走吧。”他说,“江声。”

    江声愣愣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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