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如何饲养超乖物种: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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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凌,甚至连语气都没有波澜变化,“你自己看着处就好。”

    金随愣在原地,空中似还残留着点他离开时散逸的精神力,比上次感受到时更冰凉更暴戾。

    就好像是种不需要言说的威慑力,事到如今已经无法有任何谁能干涉他,也再也别想试图掌控他。

    谢坠凌回到家,还好白采尚在沉睡着。

    他特地在门边站了会儿,等自己冷戾的情绪完全消散才走进去,甚至洗澡换了件衣服,确保自己身上不要残留下外出的痕迹,免得待会儿白采闻到了又觉得不开心。

    他看完金随那边给的研究资料,把早上没看完的那几本妖物古籍拿出来接着翻阅,发现内容大致都是对上的。

    植物类妖物的发情期很多都会反季节,像藤兰就会尤其喜爱冬季,将自己深深地埋进雪里。

    在这期间它们的体温升高,智减少而且尤其容易狂躁,如果能够得到配偶安抚的话会有所减缓……但是也很危险,尤其是当藤类绞杀天性释放的时候,杀死伴侣也是常有的事情。

    现在别的都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让白采没那么难受。

    谢坠凌合上书,回到房间去看沉睡的白采,俯身用指腹贴了贴他的额头。

    白采被他碰到便醒过来,有些迷迷糊糊的,嗓音也因为灼热有些沙哑,“谢坠凌……?你刚刚出门了吗?”

    “嗯。”没想到他还是发现了。

    “你走了好久。”白采软软地往他身上靠,吐息洒落在皮肤上,像是撒娇又像是抱怨。

    谢坠凌脱掉外套,上床将他揽进怀里,拨开他的额发细细地吻他,低声问道:“现在觉得有好些吗?”

    “没有。”白采被他亲得难耐,抿了抿唇,半天才在他耳边小小声地道:“谢坠凌。”

    “嗯。”谢坠凌侧头认真地听。

    他知道白采此时的情绪焦躁、难以纾解还敏感,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尽耐心,不论他想要什么都尽量满足他让他舒服点。

    可谁知白采的睫毛颤动几下,忽然道:“我开花了,怎么办……”

    谢坠凌顿住,瞳仁轻轻地扩大。

    他当然知道白采会开花,这是发情期很常见的特征,而且去到巢穴的时候,岩壁上的那些藤蔓也都是开着的,一朵朵层层叠叠的特别漂亮。

    可现在很显然,白采并非只是在告诉他这个事实,他眼底晃动的水光像是蕴着灼热与期待,又说不清自己到底要什么,就只能这样定定望着他。

    谢坠凌知道,可他无法确定真的要这样做吗。

    他用手捂住白采的眼睛,白采的睫毛便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如同小刷子般挠得他的掌心发痒,顺着皮肤好像传递到最敏感的神经末梢。

    “你觉得怎么办?”谢坠凌低低地明知故问。

    “怎么样才会让你觉得舒服些?”

    白采很难说,只觉得自己燥得浑身难受,他忍不住抬起脸蛋去咬谢坠凌的下巴,顺着往上又咬他的唇瓣,触碰到那片柔软的时候,他的皮肤都好像忍不住微微颤栗起来,让他由内而发的感觉到愉悦。

    “你亲亲我好不好?”白采小小声恳求。

    谢坠凌从善如流,俯身深深的吻他。

    白采的视觉被遮挡,其他地方的知觉就变得格外敏锐,彼此的舌尖纠缠、口腔里面的气息被强势填满的时候,他甚至觉得头皮轻微发炸,藤蔓嗖地下蹿出来缠住了对方。

    耳边是越来越灼热沉重的呼吸,白采脑子发昏,不受控制地想要汲取更多,与谢坠凌的身体越贴越紧。

    可谁知突然,覆盖在自己眼睛上的掌心松开,被精神力笼罩的视觉也恢复正常,他的面前是谢坠凌那张绝美锋锐的脸,正垂眼看着他。

    白采懵懵的,好像又从他的眼底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灼热将他的智烧毁大半,自然而然地流露在漂亮的眉眼中,显得红彤彤的,还蕴着不知道是热气还是眼泪的水雾,看起来可怜极了。

    原来现在的自己,在谢坠凌看来这么惨吗。

    但是这念头只冒出来一瞬,就被更深更烈的灼热感淹没,他现在没有脑子去思考这些,逐渐意识到光是亲吻还不够,接着提要求,“谢坠凌,我想要你的精神力……”

    “已经给了。”谢坠凌轻声道:“你没有察觉到吗。”

    白采愣住,后知后觉感受到那些熟悉的力量渗透进自己的身体里面,无声无息纠缠着他的本体,可就像是杯水车薪,完全无法解决他现在的问题。

    明明他都开花了……白采突然前所未有的委屈起来,“那你能不能摸摸我的花瓣……”

    花瓣是现在白采最敏感的地方。

    谢坠凌的眸色几番变化,到底还是没能说出拒绝的话来,他将掌心覆盖在白采的背脊,一面安抚着他的身体,一面用精神力去抚慰他需要的地方。

    随着分枝的回收,现在白采的本体已经与上次看到的大相径庭,再森*晚*整*也不是只有光秃秃的主干,藤蔓遮云蔽日、盘根错节,上面覆盖着层层叠叠漂亮的花朵。

    谢坠凌顺着他脊椎一点点抚摸上去的时候,精神力也在同步轻轻揉捏他的花瓣,触感柔软,又好像难耐般狠狠颤动了下,在他的掌心呜咽抖动。

    忽然,有馥郁的香气顺着钻进鼻息。

    谢坠凌始料未及,蓦地从里面捕捉到……让人极度舒适的气息,顺着血液蔓延传遍全身。

    那是种从来没有过的舒畅与爽快,如同焦土沐浴春雨,好像自己压抑很久的欲望终于得到释放与满足,让他有那么短暂的失控,抚摸的力度都陡然重了几分。

    直至听到白采呜咽的声音撞进耳膜,在智的拉扯下陡然放大了几分,让他骤然回神。

    ……谁知道已经晚了。

    他的瞳仁轻轻颤动,发现自己跟白采已经不知道何时更换了姿势。

    他坐在床边,白采坐在他的身上,睡衣凌乱又松松垮垮的落在腰间,几乎跟没穿没有区别,自己应当是凶狠地吻过他,他的唇瓣殷红,脖颈跟胸膛都落着斑驳的红痕。

    但是更糟糕的应当是精神力,即便是白采恳求他去抚摸的,可他也没有控制好骤然灌注得太多了,让白采难受得啪嗒啪嗒掉眼泪——更或者说他分不清楚这到底是难受还是愉悦,只能蹿出藤蔓来拼命绞紧他,无力地咬着他的下巴与耳朵啜泣。

    刚刚他哭声里面的措辞还在耳膜嗡鸣,“轻点……”

    “谢坠凌,轻点……”

    可在被铺天盖地的花香淹没以后,那短暂失神的瞬间他没有任何意识,更是没有听到他的请求,反而精神力已经顺着花瓣边缘渗透得越来越深,几乎是严丝合缝地挤满了他本体的每处地方。

    垂眼去看,白采可怜凌乱的小脸正望着他,额发被热气打湿,居然分不清楚脸颊上到底是汗水还是泪珠。

    谢坠凌的胸膛急促起伏,强迫自己从这失控的燥热中挣脱出来,可才想要松手,才发现白采的藤蔓压根就没有放过他,哭的有多伤心,腰上就绞得到底有多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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