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驸马每天都在黑化: 6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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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身后隐隐传来急促马蹄声,由远到近。引得树叶婆娑,落枝窸窣,惊飞满林鸟雀,响动逐渐盖过了她座下的马蹄踏踏。

    宁扶疏不曾回头,但莫名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正在朝她袭来,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下一秒,她将欲甩动马缰绳的手被人紧紧攫住,马背猝然向下一沉。疾驰骏马受到惊吓,霎时高高扬起前蹄,腾空站立起来,发出长啸嘶鸣。

    宁扶疏到底是初次骑马,一时间慌乱不已。

    又因双手受制于人难以动弹,更添几分惊惶失措。她以为自己免不得要被烈马甩出去,狼狈摔个狗啃泥。

    可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发生,剧烈摇摆的身躯撞进了健硕的胸膛里,她听见沉稳有力的心跳隔着肋骨传来。

    烈马被驯服,冷静下来。拂过宁扶疏脸颊的,不再是和煦暖风,极尽霸道的灼热气息铺天盖地将她笼罩。

    “休夫?和离?”顾钦辞沉闷嗓音贴耳而入,“看来是臣做得不够好,竟然让殿下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他说着,另外一只手绕到脑后,指尖摸到发带向外一抽,三千青丝随着他的动作如瀑倾泻。趁着宁扶疏尚处于惊疑不定之间……

    锈红色发带在雪白皓腕缠绕了一圈又一圈。

    最后牢牢系上死结。

    “顾钦辞,你做什么!”宁扶疏皮肤和发带之间没有一点空隙,她不禁挣扎,皮表迅速浮现出一层薄薄绯红。

    顾钦辞钳制着她腰肢的手臂犹如千斤重的镣铐,几近蛮狠,像要把人勒进血肉里。

    他掉转方向,操纵马匹跑回山间道观。

    桃花林的东侧有两间静室,顾钦辞一脚踢开摇摇欲坠的木门,把宁扶疏丢在了床榻上。

    后背撞上床板,纵使身下垫着不算薄的被褥,也依旧微有钝痛,刺激着背脊神经,宁扶疏下意识倒吸一口气。

    她刚开口,朱唇就被顾钦辞用食指抵住,堵回所有声音。男人单腿弯曲,半跪上榻,双手撑着她背后的墙壁,将她整个人卡在狭小的空间内,俯身前倾。

    “殿下,您亲口答应过臣的。”顾钦辞垂下脑袋,埋在宁扶疏的肩窝里,英挺的鼻梁拱着姑娘家线条柔美的脖颈,似一匹野狼突然收敛了兽性,学起被主人驯服的小狗撒娇,“您说,您会永远陪在臣身边。”

    “永远……永远……”

    “您还记得吗?”他鼻音闷闷的,墨色眼瞳却亮得出奇,执着求证。

    宁扶疏的皮肤细嫩敏感,被顾钦辞的鼻尖来回摩擦,很快就泛起小片粉红色疙瘩,痒得她不由自主溢出一声低低的“嗯哼”声,像极了答应他的问题。

    上一回也是这般,青年不顾灌汤包被掀翻,执拗地把宁扶疏压在桌案上,一遍遍追问。

    ——殿下,您会永远陪着臣吗?

    实话说,宁扶疏其实并不想点头给出答案。

    永远这个词,太遥远,太沉重。而未来,难免有不可预知的变故。她没法保证始终如旧,遂不愿轻易做出缥缈的承诺。

    顾钦辞却不这样认为,从爱上宁扶疏的那一刻起,他就认定了要和所爱纠缠一辈子。只要他还有命,还喘得上一口气,便誓死不会放手。

    宁扶疏的沉默使他焦躁。

    而顾钦辞总有办法让她开口,手指钻进温暖潮湿的地带,像拨弄琴弦般不安分地逗弄,像熟悉七弦音律般熟悉她的身体,弄出江南女子婉转软绵的音调。

    他整只手都沾上属于她的晶莹液体,折射着清晨春曦,亮盈盈的。他欣赏着她的失态,却不肯给她其余更充实的什么。用最低劣,却也是最有效的方式,最终换来她永远不离开的承诺。

    然后跪在她膝边,用臣服的姿态侍寝。喉结上下滚动,取悦她。

    宁扶疏现在回想起来,委实有些后悔。

    早知今日,当初怎么也该防守住底线。

    不应答应他的。

    可说过的话,覆水难收。

    顾钦辞听见她细小的“嗯”声,仰起头替她回答:“殿下还记得。”

    “但撒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青年低声轻笑,“殿下啊,出尔反尔,是要受到惩罚的。”

    闻言,几乎是潜意识驱使的举动,宁扶疏猛然夹紧双腿。

    动作幅度极其细微,却没能逃过顾钦辞的双眼,他唇角弧度顿时咧得更开。笑得很温柔,温柔得令人不自觉感到紧张。

    宁扶疏警惕地望着他,但顾钦辞只是在她的眉心轻轻印下一吻,温声细语:“殿下别怕。”

    “臣不会伤害殿下的。”

    他牵着发带垂缎,将宁扶疏的手拉到身前,用她的拳头抵住自己的心口,感受躯体最强烈的血管搏动。顾钦辞眉目盈盈地道:“臣只是不愿与殿下和离,所以不得已,委屈殿下在此住一段时日。”

    “待臣将这万里江山收入囊中,再恭迎殿下登基。”

    宁扶疏的瞳孔骤然放大。

    这句话,比她今日经历的一切都惊天骇地,而顾钦辞的语气却是这样的轻描淡写,不禁用脚去踢他,想叫眼前人冷静一点:“顾钦辞,你疯了?!”

    顾钦辞宽大的掌心轻而易举拿捏住她的小腿:“是,臣疯了。”

    莞尔承认,耐心而细致地脱去她鞋袜。末了,他低下头,薄唇吻过那微微凸起的漂亮踝骨,吐出愉悦的气息:“臣从爱上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疯了。”

    “发疯似的想和您食同箸、寝同枕、衣同裳,想和您生同衾、死同穴。只要臣活着一日,就绝没有与殿下和离的一日。”他扯过宁扶疏的披帛,像方才缠手腕一样,将她的两只脚踝也绑住了。

    男人抬起下巴,半张脸遮挡在披头散发后,露出另半张脸朝宁扶疏笑得人畜无害,连嗓音都染上宠溺:“……疏疏,你就乖乖地待在这里,等我凯旋。”

    “到时候,你当陛下,我就做你的皇夫。”

    疯了,真是疯了。

    幸亏宁扶疏还清醒着。

    清醒地知道,尽收万里江山是什么意思。

    她的手腕被缚,十根手指却还能动,不管不顾地撕扯开顾钦辞楚楚衣冠,修剪圆润的蔻丹甲在男人胸前掐出十个深红指印子,尝试用疼痛唤回他的理智。

    “你还记不记得,去年今日,你也是如此这般掐着我。彼时你恨声说本宫天真,你说……”

    ——您日日踩着九十九级汉白玉阶通向金銮殿,天真之余有没有一刻想过,自己脚下踩的不是路,而是数万埋骨黄沙的四方将士、数万死于非命的苦劳徭役,那是他们的血、他们的骨、他们魂飞魄散,致死无归故里……

    “忘了么?”宁扶疏质问着,使劲将人拉到身前,与他额头想抵。

    也轮到她逼视进他的眼底。

    “一旦开战,两军尸横遍野,百姓生灵涂炭。侯爷,这是你愿意看到的吗?”

    窗外好像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雨珠随风斜斜拍打在窗棂上,落在满院灼灼桃花上。一树芬芳,转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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