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驸马每天都在黑化: 23、心死(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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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脚:“诶等等!你做什么?”

    顾钦辞圈住她窄瘦的脚背,还余出半截手指,化去她的挣动就像按住一根随风摇摆的狗尾巴草那么简单。

    “殿下的脚肿了,若不及时消肿,晚些会更疼。”顾钦辞将宁扶疏的裙衫向上卷起,就瞧见宛如藕节粗细的腕骨萦绕着绯红,他掀眸问,“殿下能忍吗?”

    ……那自然是不能的。

    朝歌长公主体娇,宁扶疏怕疼,哪个都不能。

    宁扶疏登时不动了,把脚搭在顾钦辞掌心,默许他的所作所为。

    行军打仗的人多少都些推拿之术,跌打损伤对他们而言如同家常便饭,不可能回回劳烦军医。一来营中负伤挂彩的人太多,自是重伤优于轻伤先治,大夫没精力顾及小病小痛;二来同为营里的兄弟互相之间都好面子,觉得大男人被揍两下就要找大夫料理治病,显得很矫情,娘们唧唧的。

    一来二去,顾钦辞这套按摩手法也算是炉火纯青。

    触在宁扶疏脚腕的手起先微凉沾有水气,而刚揉几圈,就逐渐变得温热滚烫。暖流打着旋儿渗进扭伤的经络与骨头里,竟果真奇异地缓解开胀痛。

    宁扶疏歪着头,望着男人眉目认真,每一下按揉都会先避开包在骨节和指腹的薄茧,然后才抵向她娇嫩皮肤,好似对待滴露玲珑的温润美玉般小心仔细,也似护养同生共死的宝刀长剑般珍之爱之。

    这样看,真挺像个以妻为纲的好驸马。

    并且脸蛋还生得美绝人寰。

    宁扶疏平生最最喜欢的就是俏郎君,最最爱干的事儿则是调戏悄郎君,脚踝已经不怎么疼了,好了伤疤忍不住言语轻浮。

    她好整以暇地问:“侯爷,你知不知道摸女子的脚意味着什么?”

    顾钦辞头也不抬,一本正经:“意味着这个女子的脚受伤了。”

    宁扶疏:“……”

    她怎么忽略了,顾钦辞生在北地、长在北地,脑海中根深蒂固的自然也是北地风俗。那边的姑娘不知什么是裹脚,日日驱驰烈马登上高丘,赤脚踩踏温软黄沙,眺目远望阿爹归家。

    宁扶疏坏心眼地提醒他:“在中原呢,倘若郎君看了某位小娘子的叫,便意味着夺了她半身贞洁。”她挑眉低低一笑,眉眼掀出风情旖旎,“是要对她负责的。”

    顾钦辞:“哦。”

    宁扶疏等半天也没等到他再说其他话,不禁困惑:“你怎么没个反应?”

    “臣应该有什么反应?”顾钦辞淡淡反问。

    宁扶疏强调:“负责的意思是,得明媒正娶,用八抬大轿将人抬进门才行。”

    顾钦辞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对姑娘家负责的内涵,不明白的反而是宁扶疏为什么非要一字一词地解释:“殿下难道不是坐得十六抬万工轿进的府?您忘了?”

    宁扶疏:“……”

    说来惭愧,确实忘了。

    忘了一口一个臣,一口一个殿下,疏离而丝毫不显亲昵的两个人其实是夫妻。

    顾钦辞将她的绸袜套回去,再穿好绣鞋,续道:“殿下试试看能站起来吗?”

    “咱们的鸡差不多烤熟了。”

    宁扶疏脑子里飘过一个词:对牛弹琴。

    顾钦辞这个直男,你跟他谈良辰美景风花雪月,他看到的真就只有风和花和雪和月。不开口时单瞧那张脸是积石如玉,列松如翠;但凡张嘴说话就成了不解情调的一根筋,最终受伤害心梗的只有自己。

    宁扶疏懒得再同个榆木疙瘩开玩笑,借顾钦辞的手臂做支撑站起身,右脚踩地上踏了两下。

    除却隐隐的酸胀难彻底消除,基本行走已经不成问题。

    宁扶疏在火堆旁盘腿而坐,山鸡的表皮被烤至金黄,沾了些许炭木灰,并不脏的,顾钦辞握着固定山鸡的树枝转了两圈,干灰立即抖落干净。

    他继而伸手向宁扶疏讨要丝帕,用擦干净的匕首从烤架上切了一片片鸡肉递过去。

    “尝尝看?”

    宁扶疏抿唇瞧着帕子上的肉片,觉得自己有点下不去口。

    这熟肯定是熟了,她没看见血色。但也正因如此,反而叫宁扶疏有些害怕,这烤出来的鸡肉表面覆焦色,内里白润润的跟漂浆后的白纸一样,看着就很寡淡,和好吃沾不上半文钱关系。

    奈何肚皮里的饥饿似生了双狗鼻子,闻见烤肉飘香,便咕噜咕噜叫嚣个不停。

    昔有壮士断腕与破釜沉舟,宁扶疏此时塑起视死如归的决心和勇气,深呼吸咬下一口……

    隐忍表情顿时僵硬在脸上,眼睫扑朔。

    不是淡的。

    有盐巴味,也有茴香味,似乎还有淡淡胡椒味。该有的味道全部都有,不该有的腥味丁点没有,且肉质不干不柴,外焦里嫩。

    宁扶疏反复告诫自己务必细嚼慢咽,务必吃相优雅,不能崩人设,可眼睛里跳跃的光芒和情不自禁吞咽唾沫的小动作藏不住,顾钦辞又给她削了几片。

    越往里,切出来的肉越香。

    宁扶疏趁着咀嚼的空隙,好奇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顾钦辞执刀划开山鸡肚腹,一堆宁扶疏分辨不清楚的叶子随即掉了出来,他道:“野外各种各样的花草俱全,其中有很多可以作辅料使用,不是盐巴辣椒但味道胜似单纯的咸与辣。”

    “臣早说过了,虽生而无用,但还不至于连顿能吃的饭都做不出。”

    宁扶疏想了想,方才自己“闭眼”期间,顾钦辞给山鸡开膛破肚又反复清洗之后,确实是在周围拔了数多草,揉成一团塞进鸡肚子里,随着火烤越来越入味。

    仔细想来,这事儿其实困难得很。

    需分辨植被种类,需判别有无毒性,还需熟知茎叶味道,和它们相互混合后的味道。

    《本草经》是神农尝百草后的经验之谈,顾钦辞这手绝活儿概如是。但身为律下严明武康侯最器重的儿子,顾钦辞不可能有肆意玩乐的童年,他只会被严厉的父亲丢进深山老林,五日、十日、半个月,在凶兽獠牙和蛇虫的毒液下讨命。

    与兽搏斗需要充沛的力气,人没力气了,就要吃饭。顾钦辞是个嘴巴刁的,在艰难险境中也傲气着不肯将就,丧生于他刀下的野禽数不胜数,遍地野草试尽,世间多了一名骁勇善战少将军的同时,也添了个厨子。

    宁扶疏从没把史书上这篇记载当做笑谈,她看到的,是顾钦辞威名赫赫的背后,伤痕累累。

    可如今,顾钦辞说自己无用。

    昔日浴血厮杀的云麾大将军无用了,反倒是荒野中练出来的烤鸡手艺变得有用。

    何其讽刺。

    宁扶疏霎时觉得心酸,连嘴里的鸡肉都不香了。林间秋风瑟瑟裹挟凉意,她垂着眸低声惜叹:“没有无用。”

    原只是情至浓时抒发的凄怆怅惘,遂将嗓音压得很轻,不欲被顾钦辞听见,但抵不过某人耳聪目明。

    他问:“殿下说什么?”

    宁扶疏没答,陷入良久默默无言,久到宁扶疏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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