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驸马每天都在黑化: 22、秋游(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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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都以最大的恶意揣测。

    他曾冷言冷语地对身边亲卫道:有关朝歌长公主的一切,都别报到他面前,脏了他的耳朵。

    除非长公主暴毙,那他做梦都会笑醒。

    顾钦辞屏蔽了宁扶疏,难怪他不知道。

    但这晌,他惊觉宁扶疏早就在他没看见的地方严惩了佞臣,归还百姓血汗钱。至于后来严禁沿海州郡进贡百爪蝶蚌,彻查六部账簿明细,运送军资粮草支援边关,不是因为被顾钦辞掐脖子下杀手才做给他看的,而是长公主本就如此。

    宁扶疏本就目有山河,腹有乾坤。

    顾钦辞没法下断论说长公主是君子,但他自己却实实在在是个小人。

    他在过往的日子里画了一个牢笼,里头有为君不贤,有贪墨敛财,有残害忠良,有结党奸佞,还有心无百姓。他再把朝歌长公主的名姓塞进牢笼里,将宁扶疏关进这些罪名里,扣上铜锁。

    不论宁扶疏有没有罪,他因私人怨恨而一叶障目。欲加其罪,何患无辞。

    纵然她负了顾家,负了自己,可她没负苍生,没负黎民。

    顾钦辞抬眸寻找那道胜比丹枫明艳的绯红,他给自己今日稀里糊涂就骑马出门,又稀里糊涂地上了栖霞山找到一个合适借口。如果宁扶疏勉强算半个称职的君主,那他在她面前称一声臣,便不算憋屈。

    他告诉自己,这是父亲从小教导他,身为人臣对君上该尽的忠。

    另一边,凉亭内女子间的谈话还在继续,她们聊天的对象已经从姗姗来迟的宁扶疏变成为情所伤的静姝郡主。

    相貌稍显活泼的小郡主撅着嘴,嘀咕说着:“我挑人眼光确实不太行,这点我自己也晓得,否则当初便不会看上那位满口谎话的渣滓。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我不需要男人对我忠诚,我只要他们哄我开心,供我取乐。”

    “所以呢,用情深浅都无所谓,脸蛋才是最重要的。”静姝郡主俏皮背着手,仰头像是小孩儿讨赏般冲着沁阳大长公主笑,“姑母,让我瞧瞧你家的小郎君呗。”

    沁阳大长公主屈指刮了下她的鼻梁,眉目柔和地连无奈都染了宠溺:“你呀……”

    “还不快跟上来。”

    宁扶疏和沁阳大长公主并肩,静姝郡主则落后她们半步随行。走出凉亭,她一眼看见有一位身材颀长挺拔的玄衣男子站在如火红枫下,侯在似雪白马边。

    剑眉星目,鼻高脸俊,且无端有股子凛然正气自他周身散出,贵气天成。

    静姝郡主蓦地伸手一指:“我决定了!”

    “我要他!”

    宁扶疏不禁抬眼,见她手指不偏不倚对着的人正是顾钦辞。沁阳大长公主想提醒她熙平侯的身份,可话音尚来不及出口,静姝郡主已然兴致勃勃地跑到枫树下。

    她个子比宁扶疏娇小许多,在身高八尺的顾钦辞面前显得只有小小一只,为了气场不被碾压,于是踮起脚尖。

    “你是长公主表姐的人吗?”

    顾钦辞解甲入京的时候,小郡主已经下嫁去了郡县。她没见过长公主表姐的驸马,却听说过表姐和熙平侯的这段姻亲名存实亡,长公主宠爱面首,但和驸马分巷而居。

    她自然而然地以为,能被宁扶疏带着来赴宴的人,必是长公主面首之一。

    顾钦辞面无表情,不冷不热的“嗯”了声。

    静姝郡主越发兴奋,她便爱这般清清冷冷性子的郎君,被美色迷了心窍,状着胆子对顾钦辞道:“那个……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犹如三妻四妾的男人之间交换侍妾,豢养面首的贵女之间共享男宠也是常有的事儿。

    顾钦辞这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她所谓“长公主的人”是什么意思,本就冷淡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静姝郡主其实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和大楚第一美人争面首哪是那么容易的,遂再接再厉继续游说:“虽然我不像长公主表姐那么有权势,也不太能肆意地给你银两挥霍,但我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

    她顿了顿,想出个绝妙的理由:“表姐府上郎君那么多,你想要争宠露脸肯定很辛苦吧?而我就不一样了,我的后宅暂时还没有其他小郎君,如果你跟着我的话,我保准给你独一份儿的好,怎么样?”

    不、怎、么、样!

    顾钦辞眉间隐有阴郁戾气愈来愈浓,袖袍下的手紧捏成拳。被当做信手就可随意讨要的低贱男宠,大概是他在金陵城受过最大的屈辱。

    若在往常,依照顾钦辞跟温和沾不上半点边的脾气,绝对动手凑过去了。就算对方是个柔弱女子,他不会朝人动粗,也必然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可这会儿,他却破天荒地看了宁扶疏一眼。

    似期待她说句什么,自己毕竟是她的驸马。

    两道同时望向彼此的目光在绚烂秋景中相接,宁扶疏完全能够理解静姝郡主突然的热情洋溢,就连坐拥后院各种长相风格美郎君的自己也不得不承认,顾钦辞这张脸委实生得妖孽了些。

    不展颜,不勾唇,成天冷若冰霜的淡着张脸,却和凶神恶煞无关,反而叫人惊叹俊朗威武似九天战神。

    只是不知为何,她见静姝郡主这般围着顾钦辞转,心底无端有点别扭不舒坦。

    可按理说,两人之间并不存在实质性关系,就算她有心出言阻止,顾钦辞也不见得乐意她插手他的事。

    于是在几番朱唇翕动,又几番欲言却止后,她最终在顾钦辞的注视下,默默闭上了嘴,什么也没表态。

    将宁扶疏种种反应悉数收入眼底的人霎时咬碎一口银牙,气得呼吸都重了起来。

    她就这么不在意他?

    觉得他可有可无,放任他和旁人调情?

    顾钦辞处在气头上,压根没意识到自己这通火冒的莫名其妙、毫无道理,一时间他只想揪住宁扶疏的衣领死命摇晃,想问问她:既然如此,当初何必要他尚主,剥夺他娶妻生子的权利?

    制衡权臣的法子千千万,皆不过朝歌长公主一声令下的事,何必委屈自己。

    耳边小郡主还在叽叽喳喳当说客,顾钦辞不耐烦道:“请静姝郡主自重。”

    “本郡主哪里不自重了?”静姝郡主不喜欢他这句话,双手叉腰讲道理,“你跟着长公主表姐时做什么事儿,跟着本郡主同样也做那些事儿,左右都是伺候,怎到了本郡主这里就成不自重了?”

    顾钦辞退后一大步,离她远了些:“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静姝郡主追问。

    顾钦辞缓缓松开了上下咬紧的牙关,他每回遇到和宁扶疏有关的事儿,平素压抑深藏的叛逆便如同雨后春笋,茁壮生长。这下子,嘴角倏尔挑起一抹诡异弧度,笑得喑哑邪肆:

    “因为,我是你姐夫。”

    静姝郡主闻言一愣,姐夫……

    朝歌长公主面首无数,但姓名写进皇室玉牒,又拜过天地君王的,只有那位。

    “你,你,你……”一时间,静姝郡主结结巴巴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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