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树莓: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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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被安排得满满当当。

    最近一段时间,赫维托总是在七点才会将周之莓的手臂从自己的腰上挪开。

    他允许自己和她再一起睡上一个小时。

    周之莓无法共情赫维托的价值观。如果换成是她,既然已经财富自由,为什么不能让自己变得更加自由?想睡就睡,想玩就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是很好嘛?

    不过她虽然不能共情,却不会对赫维托的行为指指点点,顶多就是像小猫似的赖着床,也赖着他。

    迟一点起床总不会有什么吧?

    周之莓喜欢抱着赫维托睡觉,他身上不仅暖和,而且肌肉弹润。躺在他的身边睡觉让她非常有安全感,这种安全感是真真实实的存在,因他在旁,她不用担心会有什么不法分子入室抢劫。并且他身上阳气很足,仿佛什么恶鬼邪神都不敢靠近。

    赫维托有很多工作要忙,鉴于要“照顾”周之莓,他将办公地点换到了家中的书房,只要从书房起身往外走两步,便能看到坐在客厅里的周之莓。

    当然,书房内的显示屏上也能看到周之莓的一举一动。

    她一会儿坐着,一会儿躺着,一会儿站着。坐着时一只脚翘在沙发扶手上,半个身子斜靠在沙发上;躺着时上半身在地板上,双脚又翘在沙发上;站着时一边伸懒腰,一边又做开始做起了不知名的体操。

    简直像一个有多动症的小孩。

    那部78集的电视连续剧周之莓一集不落地全部看完,她开始给自己找一些事情做,免得太过无聊。

    Penn布置的设计任务还有很多没有完成,周之莓找到纸和笔,趴在地上翘着双腿,开始构思。

    她很享受住在顶楼豪宅里的感觉,空间足够大,环境足够好,吃得饱,睡得好,能让人忘却一切烦恼。但在这种情况下,通常就没有什么创作灵感。

    创作是一瞬间的灵光一闪,也需要一些与生俱来的天分。

    周之莓不确定自己在服装设计上是否有天分,不过年轻气盛的她一直有一种迷之自信,觉得自己的设计是独一无二、与众不同的。

    当初周之莓投送简历到ERE的时候,也就是附上了几十份自己的设计手稿,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但她能幸运地成为Penn的助手,难道不是一种天赋的体现吗?

    可当周之莓真正进入工作室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比她有天赋的人一大把,比她有能力的人一大把,比她勤奋上进的人也是一大把。

    而她呢?隔三差五的就要被Penn一通教训,简直让她怀疑人生。

    最近这两天周之莓的心情还是一般,这中间可能还夹杂一小部分来月经的原因。她虽然很少痛经,但据说经期会造成女人情绪的波动。

    或许是这种情绪上的波动,给了周之莓一定的灵感,她有十分充足的表达欲,拿着铅笔“唰唰唰”一连画了十张图纸。

    风格十分阴暗系的设计稿,融入了哥特风格的元素,采用大量的黑色元素,显得冰冷、黑暗、阴郁。周之莓画得十分投入,神情专注。她也不会注意到,家里的摄像头几乎遍布了每个角落。

    哥特风格的来源要追溯到公元前的三到五世纪,和文艺复兴分不开。周之莓发现,很多风格的沿袭,是与当时的历史事件不可分割的。这样或许说明,在她格外平静的时候,并无法创作出能够让人眼前一亮的作品。

    周之莓的内心始终不安,这种不安充分体现在她的设计稿上:阴森、诡异、恐怖。

    在创作上,周之莓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但在生活上,周之莓不想再患得患失。

    如果这段时间不是因为和赫维托“形影不离”,周之莓其实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处理。

    那位私家侦探“陈”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周之莓了,她其实挺想问问“陈”有关爸爸的事情。

    三年前,爸爸周策突然入狱,国内媒体的报道只有只言片语:“周策非法挪用公司资金一亿,并被指控强奸、故意杀人,判处有期徒刑25年。”

    很奇怪的是,这些本该被大肆扩散的消息很快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了下去。

    有关这位国内著名企业家的传奇一生,很少有人再去提及。

    周策入狱的那年正好五十九周岁。

    那段时间,在国外游学的周之莓一直想着回国庆祝爸爸的六十岁大寿。她那时候的确十分天真,仍然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对家中的变故毫无察觉,每天过着奢靡的生活。

    周之莓怎么都没有料到,有一天她会等到爸爸要入狱的消息。

    一直到爸爸真正被指控这些罪名并判处有期徒刑时,她还是觉得这一切太魔幻了。

    现在回过头来看,当时的周之莓可以说万念俱灰,从一开始的焦急、慌乱、六神无主到哭到整个人身体浮肿之外,她根本做不了什么。短短的十天,她的体重掉了十五斤,变得瘦骨如柴。

    大概一个月后,周之莓仿佛重新换了一层皮。她收拾好自己,出门晒太阳,找一份工作,认识一些朋友。

    因为周之莓清楚有关爸爸的事情当中必定有隐情,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的爸爸不可能非法挪用资金,也不可能强奸别人,甚至是故意杀人。所以她一定要有足够的财力和能力,才可以回国帮爸爸翻案。

    这几年,“陈”总会时不时地向周之莓传递有关周策在狱中的情况,并且在收到她的转账之后进行相关打点,这样能让周策在狱中得到一些照拂。

    周之莓每次在得知爸爸在狱中一切安好,那颗悬着的心也能稍稍放下来。

    现如今,周之莓对于名利追逐的欲望变得很低,她只想为爸爸做点什么。

    从小到大,周之莓在物质生活上从来没有缺过。现在的她也能坦然接受赫维托口中的那个鹌鹑窝,并且自洽。

    未来,她和家人哪怕是在偏远的乡下生活,只要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远离商界的尔虞我诈,也不与谁攀亲道故。

    只要是和家人在一起,周之莓那漂浮的颗心便能再次感到踏实。

    赫维托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趴在地上的周之莓已经睡着了。她像一只无骨的小猫,长发随意地扎了个丸子头,四肢蜷缩,手上还握着一只铅笔,安静地躺在白色的羊毛毯上。

    只在离得这样近时,赫维托才能看清楚周之莓长长的睫毛上的雾气。

    她似乎哭过,眼角还有一些泪痕。

    虽然周之莓的月经期已经接近末尾,但赫维托觉得她或许不应该受凉。可她显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依旧光着脚,穿着单薄。

    只不过赫维托的动作再轻,在抱起周之莓的一瞬间,她还是醒了。

    “赫维托,你忙完啦?”周之莓半眯着眼,下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含糊不清地说:“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

    赫维托扬眉:“哦?是什么?”

    周之莓闭着眼,但是眉眼弯弯:“等我睡醒了再跟你说。”

    “好。”

    赫维托将周之莓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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