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目标只想谈恋爱[快穿]: 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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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走。

    “你怎么过来了?”他问。

    席浅洲被他揪着衣服, 停步侧身。“伊珣院的工作人员告诉我的。”他说, “我担心她激动起来,所以马上就赶过来。”

    嘉佩丝之前是有要对洛茨动手的前科, 席浅洲有这样的担心不算奇怪,况且他来了也只是在门外等着,没有进门,洛茨挑不出错。

    “哦, 这样, ”他点点头,“主教传的话,说夫人想见我, 还说只想见我一个人,我就没告诉你。”

    “那她说什么了吗?”席浅洲问。

    “……没有吧, ”洛茨很困惑,还没想清楚刚才的谈话的具体意图, 只能迷迷糊糊地说,“她好像跟我道歉了。”

    “那很好。”

    洛茨手下不再用力,只松松地牵着席浅洲的衣袖。察觉到身边人的走神, 席浅洲神色未动, 手指轻轻用力勾住洛茨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带着洛茨继续往前走。

    洛茨再一次走进那条与之前家中一模一样的走廊。

    向前的步伐再次停住。

    “这里什么时候装修成这个样子?”他问席浅洲。

    席浅洲左右看看, 并不奇怪洛茨这样发问,只是回答:“她住进来的第三个月, 医生说她很难平静下来,建议我按照家中的布局对房间做一些修饰。”

    “所有的都是吗?”洛茨追问,指着那幅画像,“你有没有看过画框后面?那里有一道划痕。”

    席浅洲顺着他的指尖看去,神色多了几分凝重,缓慢点头。

    “我知道,”他说,声音低沉,仿佛在倾诉一个秘密,“其实不光这里,还有很多地方。”

    洛茨:“……”

    什么叫还有很多地方?按照家里的装修把疗养院房间装饰的一模一样不算完,还要进行1:1复刻吗?

    “为什么要这样?”他皱紧眉毛,再次前后环顾,“不是说这个做法不好,但是做到这个地步,她会更难脱离——”

    “——她已经不想脱离了。”席浅洲说。

    “……”

    洛茨呆愣在原地,眼前浮现出当他推开房间门时,像光影一样缓慢消逝的朦胧笑影,以及端坐在一旁,那么专注地看着的女人。

    那时候的嘉佩丝,是笑着的,神色那么温柔又那么期许,仿佛这就是她期待了一辈子的生活。

    “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你。”望着自己爱人不可置信的眼神,席浅洲默了好久才继续说,“这里的一切,包括桌子的倾斜角度、窗帘拉开的弧度,都是按照四年前的那天下午,悬浮智脑录下影像布置的。”

    四年前的那天下午。

    是席浅洲父亲死去的时候。

    自那之后,一切都变了样子。

    “一开始只有几件家具几幅画像,到后面,茶水的种类,下午茶的点心,还有播放的娱乐节目,都不能与从前出现一点不同。”

    她甘愿活在一个人工制造的时空瓶里,陪着她的,是她死去的丈夫,和她十五岁的儿子。

    至于现实中真正活着的人,在她眼里,已经变成了被丝线操纵的木偶,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充斥着怪诞的虚假,让她恐惧又厌恶。

    洛茨说不出话,只能在席浅洲担忧的目光中,虚弱地摇摇头。

    “我没事,”他慢慢地问,“这几年一直是这样吗?”

    席浅洲点头,空着的手扶住洛茨的肩膀,好像怕他摔倒或者直接昏迷。

    虽然刚才的一番话足够震惊,但洛茨远没有这么虚弱,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儿后,他接受了现实。

    “那你看到那个房间里面的……”

    他犹豫着比划了一下,斟酌着该怎么说才能让话语不那么冒犯。

    你妈在房间里设置了一个智能投影,里面有个大概15岁的你,她把那个假的当自己亲儿子,把你当仇人,你看到了吗?

    席浅洲继续点头:“我知道。”

    洛茨和他对视,很想安慰几句,但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反而疑似被剥夺亲儿子地位的席浅洲回忆片刻,玩笑一般开口。

    “大概是三年前吧,我也不是很确定,我开完会,有点累,昏了头,进她房间没敲门,结果迎面就撞上了父亲,被他骂了一顿,然后另一个年轻的我有出息,父亲分辨不清,又转身把他骂了一顿。”

    他像讲趣事一样将几年前的尴尬事说出口,语气轻快柔和,完全是为了逗洛茨开心。

    洛茨也很自然地笑出声,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一大一小两个席浅洲,站在两边分别被父亲骂的场景。

    如果不继续深究,确实有点好笑。

    又看了一眼沐浴在光影下的家族画像,之前凝滞悲哀的氛围在彼此的心照不宣下消融开,两人并肩朝门口走去。

    离开伊珣院,洛茨自然而然地坐上席浅洲的副驾驶位,调整一下姿势,靠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半点回神庙继续工作的意思都没有。

    “我们可以考虑一下中午吃什么了。”他说。

    席浅洲笑着看他:“不是说中午不用管你吗?”

    “那主要是因为我以为会被强行扣住,”洛茨又打了个哈欠,舒舒服服地躺下,像只在阳光下晒肚皮的浣熊,“夫人也是帮我忙了。”

    虽然她说的话,洛茨一个字都没听懂,进去前一头雾水,出来以后雾水加倍,比买一赠一还划算。

    席浅洲轻笑一声,撩闲一样去摸他的脑门。

    洛茨一把拍开。“痒!”

    不过提起夫人,洛茨又想起一件事。

    “她为什么要这样说?”

    “什么?”

    “我母亲,”洛茨闭着眼,随口问,“她已经死了十多年了,为什么夫人偏偏说她没有死?”

    记忆里那个伏在桌前抄写祝祷的女人,已经在时间的河流冲刷下模糊成一片温柔的底色,洛茨每次回忆时都能在光影的角落瞥见一层绚烂的闪亮,那是玻璃糖纸在阳光下反射的颜色。

    他已经不太能记起母亲死时的悲伤欲绝了,只觉得心里有一处空空的,很失落。

    “我不知道。”席浅洲平淡地说,“也不是她第一次说这种话了,可能就是无法接受,说不明白的。”

    洛茨闻言睁开眼睛,席浅洲坐在他手边,垂眸看他。

    “她也这么对你说过?”

    “差不多,”席浅洲苦笑一声,“最激动的那段时间,她说父亲没死,说我是怪物,什么话都说。”

    他没表露出委屈难过,但听的人可心疼坏了。

    洛茨光想想自家亲亲相好被母亲指着鼻子说是怪物,就觉得心里疼得厉害,连忙把人往自己怀里搂,然后捋一样顺顺脑袋。

    “你可不是怪物,”他往席浅洲脑门上亲了一口,“你是大宝贝。”

    席浅洲从他怀里抬起头,不依不饶:“多大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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