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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100-110(第2/19页)
心想,这想必就是寻真之子,恒哥儿了。
又看了一眼谢漼,他身穿麻衣,席地而坐,烛光在他眸中闪动,双眼好似完全失去了神采,神思涣散,浑浑噩噩。
一旁,还跪着一个丫鬟。
容楣收回了目光,悄无声息离开了。
回去路上,容楣仰头看着炽烈的太阳,眸中渐渐泛起泪光。
人生无常。
寻真救了她的命,自己却意外身亡。
若可以,她真想把自己这条命换给她。
容楣走后,又来了一名女子,自称是寻真的好友,说是在谢进生辰宴上与她结识的。
因有容楣在前,承安便又进去请示,这次,却被谢漼拒绝了。
念芙只好把花篮放在院子里,对着灵堂拜了几拜,然后便离开了。
承安见她眼中一片赤诚,便拎着花篮再次问谢漼,谢漼同意后,承安将花篮放到桌上。
承安看着,爷虽每日也照常吃饭、喝水,但整个人的状态,明显很不正常。但更让人发愁的是恒哥儿,他不吃不喝,还哭晕了过去,怎么劝都不听。
最后是谢漼走过去,抱他起来,双手缓缓地将谢璋的泪擦干净,平静地对他说:“你若饿晕过去,接下来两日,便无法为你娘守灵。”
听到这话,谢璋放下了怀中的木牌,双手抹着眼睛,乖乖地去吃饭了。
陪葬品,除了谢漼以前送的,谢漼又额外添了一些。
对于寻真院里的资产,月兰最为清楚,到府的那日,她拜过寻真和引儿后,便去清挽院清点财物。清挽院失火之后,其他丫鬟都被分到了别处,月兰便叫来瑞宝他们一起帮忙清点。
因谢漼送的首饰,俱是价值连城的珍品,即便遭受烈火焚烧,都没怎么变,只是稍有损伤,还能通过外形轮廓分辨出来。
月兰一清点,便发现少了许多。
再去库房仔细清点,同样也有缺失。
月兰整理出两张单子,一张记录现存的财物,另一张罗列丢失或烧毁的物品。
所失财物,估约为千两黄金。
但丢失的数量实在太多,,三人瞬间便明白了。
瑞宝气得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这两个天杀的,竟偷了这么多,若抓住了,定要将她们千刀万剐!”
月兰红着眼睛,心中悔恨万分,若她还在,是不是便有可能救下姨娘和引儿了……
傍晚,谢漼来看了。
月兰将整理好的清单给谢漼,如实禀告。
谢漼捏着,几乎要将纸捏碎。他垂着眼,注视着一个小匣子中的物件。
是钢珠,即便遭受烈火烧灼,也依旧没有改变形状。
匣子中共百来颗钢珠,有大有小,大的曾被她当作棋子用,小的比指甲盖还小。
往事历历在目,他记得那日,她坐在门口,粉色衣衫垂地,极为专注地拿着搓板来回搓着小珠子。
当时只道是寻常。
守灵三日转瞬即逝。
入棺那日,谢漼推开木匣,一手紧紧抓着木匣边缘,另一只手朝里伸进去。
他慢慢地在焦尸的脸上摩挲着,倾身下去,脸部骤然顿住。
烧得这般厉害,连唇都找不到。
很快,焦尸的脸变得湿漉漉,覆上了大片大片的泪。
高大身躯撑在木匣上,久久未言语。
最终,还是俯下身,吻了吻。
谢璋哽咽着喊了一声“爹”。
谢漼便抱他起来,让他最后看了一眼。
葬地,谢漼选在了离京都二十里远的一座山。
此处山清水秀,树木郁郁葱葱。
清晨,鸟鸣清脆婉转。
棺椁入土,被泥土掩埋。月兰拜别后,便去另一个埋“引儿”的土坡。
墓前,只留谢漼和谢璋父子二人。
墓碑上,只刻着五字——柳寻真之墓,便再无旁的。
谢漼注视着那几字,手缓缓抚上墓碑。
清风徐徐拂来,草地发出沙沙的轻响。
谢漼眼前浮现那一日的画面,寻真立在高坡之上,张开双臂,似要随风而去。
他奔过去想要抓住她,下一秒,她乘风而去。
他没能抓住她,然后,从高坡坠下。
谢漼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第102章 第102章“偿还”
近日,坊间都在议论一事。
谢家五郎最宠爱的小妾死了,那火来的蹊跷,据说烧得没了人形,惨不忍睹。谢家五郎伤心过度,竟发了心疾,如今卧病在床,昏迷不醒。
这般深情,令人嗟叹。
京中一处小酒馆中,有二名青年也正在八卦此事。
“……那小妾是何来头,竟让谢家五郎这般痴迷?”
“此女,乃栖霞阁的伎子。谢家五郎还未高中之时,便常去栖霞阁消遣,专点那伎子弹琵琶。”
“竟是伎子?这事我怎从未听过?”
“因我与那谢漼是同年,你是不知……”那人一谈起这话题,滔滔不绝起来,“那年人才辈出,难度堪称历年之最,我才得了个末名,若放现在,凭我的本事,肯定不止如此……罢了罢了,不说这些了。那谢家五郎,真是气人!我等皆在悬梁刺股,日夜苦读,他倒好,竟日日去栖霞阁逍遥,最后竟还中了头名!”
对面之人便笑:“人家那可是文曲星下凡,岂是我等凡人能比的?……说起来,那伎子琵琶定是弹得极好了?你可有听过?我听闻谢五郎精通音律,想来能入他耳的,定是技艺超凡了?”
“我倒真想去听!可我家中管的紧,不让我去那等污秽之地。如今想来,实在遗憾。此女能得五郎钟情,定有过人之处,如今香消玉殒,可惜!可惜!”
这时,酒馆角落传来“哐当”一声,原来是有人打翻了酒壶。
众人转头望去,那人面容白净、身形文弱。
此人正是范
岂。
范岂的衣袍被酒水打湿,起身,酒水顺着衣摆往下淌,店员忙拿着干布过去,帮他擦拭。范岂在桌上放下酒钱,神色怔忪,走出了酒馆。
那二人瞥了一眼,便转回目光,接着谈论起来。
范岂在街上晃了许久,才回府。
夜已深,府里为他留了灯,仆人过去扶他,范岂却挥手推开,摇摇晃晃回自己房间。因妻子怀有身孕,范岂早已与她分房睡,屋里没掌灯,一片昏暗,范岂借着窗外透入的月光,一路连碰带撞,朝床走去。
门外传来脚步声。
丫鬟提着灯,一旁是范岂之妻,腹大如鼓,快要临盆了。
“夫君,今日怎回来这般晚,也不派人回来说一声?还喝了这么多酒,莫不是朝中出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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