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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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这么快就回来了。”

    寻真垂头丧气,把袋子往榻上丢。

    “我池塘没了。”

    引儿:“没了?怎会没了?”引儿脑海中浮现池塘被填平的景象。

    寻真吐槽着:“也不知道哪家领导来视察看到,让人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只小飞虫都没了,变成观光池了。”

    引儿虽然对寻真话语中的某些词汇感到陌生,但凭借着对寻真的了解以及她说话的语气,也猜出了七八分意思。

    引儿抿嘴笑了笑:“后面那池塘荒芜了许久,想来是管事的偶然间瞧见了,觉得太过杂乱无章,便差遣仆人们前去打扫一番。如今这池塘变得干干净净的,姨娘日后再去那儿,便再也不用担心被那些恼人的虫子叮咬了,这是好事呀。”

    寻真将下巴搁在案上。

    “没意思……”

    算了

    寻真翻开《律疏》。

    还是研究一下大周朝的律法吧。

    范岂刚出了衙署,抬眼间,便望见一位身形瘦高且腰佩长剑的青年男子朝着他疾步走来。

    那男子身上所着衣装,显然是出自富贵之家,看样式应是世家大族的贴身仆从。

    范岂心道,应是底蕴深厚的世家大族,这仆人的气质与风姿这般不凡。

    承安快步走到范岂身前,躬身行礼:“大人安好。小的乃是谢府谢五郎的家仆,我家大人特意差遣小的前来询问校书郎大人,不知今日大人可备好那日提及的画卷?我家大人有意与大人于上回雅间再度相聚,共赏佳作。”

    第32章 第32章“见不得人…”……

    范岂顿时愣在了原地,心中懊悔不已。

    那日与谢漼分别,范岂便忍不住埋怨自己,怎就如此老实,竟将画像之事说了出去。

    其实,那画实在有些拿不出手。

    并非是他对自己的画技没有信心,恰恰相反,画这一技,范岂颇为自负。

    范岂擅工笔,好绘人像,在苏州府地界早已声名远扬。他所绘之画,常常能在书画市场上拍出千两乃至万两的高价。

    拿不出手,是因为……那画中的某些细节,实在是不宜让外人看见。

    范岂作那幅画,一气呵成。

    画完后,他才意识到不妥。他一时过与沉浸,竟将女子的曼妙身形曲线都细致地勾勒出来,甚至连裸露的肌肤都没有丝毫避讳。

    小楼姑娘那样趴卧着,裙摆垂落,纤细白皙的小腿便显露出来。

    范岂看着画作,眼热,身更热。

    若是让谢漼看到了这幅画,知晓自己如此唐突地画了他家亲妹,谢漼会如何看待自己?想必定会将他视作那无耻的登徒子、卑鄙小人,甚至斥他为轻狂无礼之徒吧!

    毕竟这般行为,实在是有违礼教,非礼之极。

    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范岂满心懊悔,还在纠结犹豫,想着是否要抓紧时间重新画一幅。可还没等他拿定主意,谢漼便已派人前来询问此事了。

    见范岂久久未作回应,承安开口问道:“若范大人今日有事繁忙,不妨将画像交给小的,小的也好即刻拿去给我家大人……不知大人您意下如何?”

    范岂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那画现放置在家中,我此刻便回去取来,只是需要你家大人稍作等候。”

    承安颔首,问道:“范大人可是骑马回去?”

    范岂点头。

    承安:“如此,那小的便跟在大人后头。”

    此处乃上次范岂与谢漼机缘巧合之下随意步入的包厢。

    范岂捧着画像,撩开锦帘。

    只见谢漼端坐于案几前,进行斟茶之礼。

    在大周朝,茶礼仪乃是一门精深的学问,有着诸多讲究步骤。

    就如谢漼此时所为,先用茶匙挑起茶叶,放入茶碾,缓转碾轮,将茶叶细细碾碎后,再用茶罗过筛,取之粉末。

    再以沸水冲洗茶盏,使其温热,接着舀取适量茶末置于盏中,提壶注水。

    注水之时,水流如丝,轻盈而下,落点精准。

    那举手投足间的姿势仪态,与范岂在苏州府所见之人全然不同,果真是这东都城世家大族精心培养出来的贵公子。

    无怪乎圣上也曾赞誉谢漼“才情与品貌兼修”,这般风姿,实非寻常人可及。

    范岂心怀忐忑,在谢漼对面落座,握着画卷,开口道:“缮之,我……将画带来了。”他下意识捏了一下画卷。画作完成后,他还裱了起来。

    谢漼伸出手:“给我罢。”

    范岂将画递与谢漼,见他接过画去,不禁面红,羞赧告罪道:“缮之,我当日一时过于沉浸其中,绘画之时便有些忘情,以至于收不住手,画中有些不妥之处,你若是生我的气,我亦……”

    恰在此时,身旁有一阵风袭过。

    谢漼尚未收好画,便被突然闯入的潘竞一把夺了去。

    潘竞手持画卷,高高举起,目光在范岂与谢漼二人身上来回扫视,口中笑道:“缮之!你何时与怀逸的关系这般亲近了?竟然在此处偷偷相会?可叫我逮了个正着!”

    范岂顿时心中一紧,神色紧张万分。

    谢漼乃谢府之人,即便让他看了这画,亦是自家人,并无大碍,可潘竞却大不相同。

    潘竞正值年少轻狂之时,行事无忌,若是让他瞧了,那可就大为不妥了。

    范岂连忙站起身来,焦急地说道:“子尚,你不能看!”

    潘竞本也没要看的意思,只是见范岂如此紧张,反倒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于是调侃道:“莫不是画得什么春宫?”

    范岂辩解道:“不是春宫……”

    潘竞不依不饶:“那是什么?你跟缮之看得,我就不行?”眼珠子一转,又接着道:“你二人还偷偷在此相见,实在是可疑得很!”

    谢漼道:“子尚,画给我,你的确不能看。”

    谢漼竟也这么说,到底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画?

    潘竞嘴上虽道:“好吧,还你便是。”然而,就在他将画递还给谢漼时,手一抖,那画便脱离了他的掌控,在空中飘摇而下,扑簌簌地在三人面前展开。

    画卷翻滚,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一路铺展,铺满了整张案几,甚至将案上的茶壶茶杯都掩盖了去。

    有一处被茶水洇湿,留下了一片仿若云翳般的水渍。

    范岂下意识的反应并非是去遮那画,而是急忙俯身,小心翼翼地将被压在画下的茶壶和茶盏一一取出,而后拈起衣袖,将洇湿的部分擦干。

    那专注的神情,足以见其之珍视。

    雅间顿时静了下来。

    只见画中所描绘的乃是一处荒芜的池塘之畔。

    池塘边上,有一女子趴卧,脑袋歪向一侧,一只手托腮,另一只手擒着本书。她的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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