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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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吓了一跳,身子抖了抖。

    望向窗外,天色才刚放亮!

    接着,严嬷嬷便开始讲解如何在上下床、洗漱、穿衣时保持动作优雅。

    寻真刚睡醒,只觉严嬷嬷的话从左耳进,又从右耳飘出,根本没听进多少。

    “姑娘可听明白了?”严嬷嬷问道。寻真下意识地点点头。“那姑娘便与老身示范一遍罢。”

    寻真重新表演上下床。

    严嬷嬷在一旁纠正。

    “靠近床榻时,步幅需轻盈且缓,莫要莽撞急切,失了娴静之态。先以手轻轻抚裙,微微侧身,臀部轻缓下沉,坐在床沿,只着边际,切不可大幅落座,致令床榻震动。”

    “而后,双腿徐徐挪移上床,要并拢齐整,不可交缠错乱,亦不可随意踢腾……”

    上下床反复折腾了几次,寻真只觉膝盖都已麻木。

    直至严嬷嬷总算点头道:“尚可。”

    ……

    如此一连学了五日,幸得寻真学习态度颇为认真,每日神速进步,严嬷嬷终是露出些许笑容。

    “姑娘大有进益了。”

    寻真缓缓颔首:“多谢嬷嬷夸奖。”

    严嬷嬷满意地点点头。

    寻真当然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十二年应试教育,应对之法那是刻在骨子里的!

    严嬷嬷在时,寻真便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严嬷嬷一旦离开,又恢复原型。

    两丫鬟虽瞧在眼里,心疼她这些日子的劳累,也只装作未曾看见。

    寻真暗自给自己加油鼓劲,脑海中有个倒计时牌。

    只要撑过十天,等谢漼看过,这折磨就结束了!

    十日后。

    严嬷嬷向谢漼禀告寻真的表现,脸上满是赞赏之色,道寻真于规矩礼仪上虽一窍不通,宛如一张白纸,却坚韧非常,努力做到极致,直至身子实在支撑不住才会停歇。五日便已学得极好,现下,已学成,她已无甚可教之处了。

    谢漼脑海中蓦地浮现出寻真种种行止,沉思半晌后,微微点头。

    隔日,谢漼跨入清挽院。

    寻真提前得知消息,心想,应该是谢漼出现后,考试就开始了。

    她在院门口相迎,待谢漼走近,轻轻福了福身。

    谢漼停在面前,上下细细打量,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许久,而后抬步。

    寻真跟在其后,脚步轻移,头上步摇纹丝不乱,步子小巧而沉稳,唯见脚尖从裙摆下露出一点,裙摆随之轻轻飘动。

    谢漼在案前坐下,寻真从月兰手上接过托盘,为谢漼斟了一杯茶,放他面前。

    谢漼目光顺着茶杯上的手,移至她面容之上。

    果如严嬷嬷所言,已然学成。

    谢漼轻执茶杯,略触杯沿。

    “可用了饭?”

    “在等爷呢。”寻真回道,“爷现在可要用饭?”

    谢漼点头。

    寻真候在一旁,为他布菜。

    谢漼吃了几筷,见她额上沁出汗珠。“坐下一起用吧。”

    “是。”寻真颔首。

    八月初,已然酷热难耐。

    谢漼屋中冰块不断,整日阴凉,丝毫不觉炎热。

    谢漼问道:“怎的不放冰块?”

    月兰忙答:“姑娘才出了月子,大夫说,仍需好好养着,不能贪凉,怕落下病根,因此奴婢不敢用冰。”

    谢漼点头,目光投向寻真,见她吃饭细嚼慢咽,举手投足皆合乎礼仪,无半分粗鄙不雅之态,暗自满意,仍不露声色,温言问道:“这几日研习规矩礼仪,可累?”

    寻真摇头:“不累。”

    谢漼道:“如此很好,先前那小儿憨态,以后万不可再有。”

    小儿憨态??

    寻真微微笑道:“是。”

    谢漼放下筷:“我尚有公务去处置,不便久留于此,你歇着罢。”

    寻真垂着脑袋:“是,爷您慢走。”

    快走!

    谢漼站起身来,手掌盖在寻真脑袋上。

    轻轻抚了抚她的发。

    寻真浑身一僵。

    谢漼的袍袖在颊边拂过,带起丝丝麻痒之感。

    待他气息远去。

    寻真陡然松懈下来,终于自在了,松了腰,夹菜吃饭。

    -

    寻真发觉她这院子,位置还蛮偏的。

    庭院之后,一泓池塘静卧,水面微光闪烁。

    再往远处眺望,一道偏门悄然隐于草木之间。

    寻真溜了出去,月兰与引儿顿时惶恐万分。急令一众仆人四散探寻。

    待寻真现身,月兰疾步向前,双手紧紧握住寻真手臂,目光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确定寻真完好无损后,方才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嗔怪道:“姑娘,您这一去,可真把我们吓得魂飞魄散。”

    寻真:“我就在旁边逛了逛。”

    想以前,姑娘向来深居简出,整日幽居于庭院内,鲜少有外出之举。

    月兰:“姑娘,您是忘了,爷此前有过交代,尽量不要出院子。”

    寻真:“为什么?”

    月兰:“料想是爷担忧姑娘会遭遇不测。”

    寻真脑海中浮现出那日被掐脖的场景,打了个寒噤。

    “不出去,也有危险,上次我还不是差点被掐死。”

    引儿赶忙连呸数声,急道:“姑娘,此等不祥之字,可万万不能随意出口!姑娘可是要长命百岁的!”

    寻真瞅着她笑。

    月兰端来药碗,轻声催促:“姑娘,该饮药了。”

    寻真挂在嘴角的笑容瞬间消散,愁眉苦脸地端起药碗。

    勉强饮完,只觉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几欲呕吐。

    心想,她是装失忆,不是真失忆。

    这药岂不是白喝,纯纯折磨!

    至午后,骄阳高悬于碧空中,蝉鸣此起彼伏。

    寻真将沙袋系在手腕上,练毛笔字。

    热气蒸腾,静不下心。

    于是寻真将引儿和月兰支出去,跟她们说,看到有人来,就在外面唤一声。

    待两丫鬟离去,寻真到床前,脱掉碍事的外衫,身上只留一件肚兜与一条中裤。

    才觉得清爽自在了。

    寻真一手持书,另一只持扇子轻摇,躺在床上。

    在宽阔的拔步床上肆意翻滚,一会这个姿势,一会儿那个姿势,间或伸展腰肢,惬意得很。

    其实古代版吊带还蛮好看的。

    寻真捏着肚兜,细细端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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