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签到我成了传说中的神经病: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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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

    十一月末,天气已经裹挟上冷意,他站在咖啡厅外的街道上等待那个人跟上来。

    他的目光漫无目的地落在天空,那抹蓝色似曾相识,与他刚刚对上的那双眸子带着几分相似。

    一副被说中了的表情,雨宫清砚想。

    “……啧。”

    *

    诸伏景光以为他们会默契地不去提及咖啡厅里的那则小插曲,但是雨宫清砚毕竟是雨宫清砚,在回去的路上便直截了当地提起了这件事。

    那个人没有看他,而是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加上发丝和镜框的遮挡,他没能从侧方看清那双深绿色的眸子。

    唇边的雾气随着呼吸逐渐消散空中,脚步声、鸣笛声、行人的交谈声混在一起,嘈杂中却让心中生出了几分宁静。

    诸伏景光看了身旁的人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忘了回答那个人的问题。

    “波本没说错,但是也没说对。”诸伏景光无声地叹了口气,收回视线,说道:“我希望你能记住我,又希望你能忘掉。”

    雨宫清砚转过头,看着身旁的那个人,问道:“理由呢?”

    “很怪吧,清砚。”那个人脸的表情逐渐收敛,目光落在前方,但是瞳孔却涣散着失去焦距,本就已经若隐若现的笑容终于还是彻底化为碎片,再开口时那个人的声音低了几度:“其实两个人里有一个人还记得就足够了。”

    “离开吧……离开组织,离开这里,哪里都好,越远越好。”

    雨宫清砚没有说话。

    那个人不明白,他们眼中的离开其实是截然不同的,他从未解释过,因为那已经超出了这个世界里的造物的认知。

    他不属于这里,他有离开的能力,所以他追求自由,但是此刻走在他身旁的人是不同的。

    得知真相所承载着的痛苦比不知道更加难以忍受,他一直为此痛苦,所以即使荒谬,他也仍旧不希望让那个人品尝这种痛苦。

    那个人什么都不懂,只觉得他想离开,于是总是故作轻松地说着让他走,却不知道其实自己的眼睛里充斥着挽留。

    【“你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在困扰他吗?”】

    【“恕我直言,你不就是他的烦恼吗?”】

    雨宫清砚沉默下来,这一次不是因为懒得开口,而是因为无法开口,所以他选择了保持沉默。

    一直到走到安全屋附近时也仍旧没能等来任何回应,诸伏景光无奈地笑笑,侧头向身旁伸出手,语气轻快道:“不说话的话就当你答应了,拉钩?”

    身旁的那个人毫无征兆地停住了脚步。

    诸伏景光有些没反应过来,他跟着停下,转过身去看落于身后几步的那个人,疑惑道:“怎……”

    柔软的触感落在唇角,他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伸出的那只准备拉钩的手僵在半空中。

    那只是一个一触即离的吻,但是他却依稀从中汲取到了几分难以描绘的暖意,像是冬日里某个天气晴朗的清晨的晨光,是突破了层层云雾、从很遥远的地方、经历了漫长的时间才终于递来这份暖意。

    温热的气息扑在耳畔,恍然间中和了空气中的寒冷,那个人揽着他的脖子,轻声说:“就算只有一个人你也能活得很精彩吧,景光。”

    诸伏景光终于勉强找回四肢的控制权,僵在半空中的那只手缓慢向上,用力地抱住了面前的那个人。

    与他相拥的那个人说:“我会一直看着你……永远。”

    第99章 神隐(十五)

    诸伏景光曾经问过雨宫清砚的生日是哪天。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雨宫清砚大概率是不在乎这种东西的,就算真的侥幸有那么几分在意,那个日期也未必能在那个人离开之前到来。

    所以从他开口询问的时候开始,比起所谓的生日日期,本质上那其实是留下最后一个回忆的日期,或者说,那是一个告别仪式的日期。

    那个人未必懂他的心思,但是那个人不会拒绝他。

    其实从很久之前他就能感受那份切切实实的偏爱,那个人愿意为他做很多事情,原则、立场、代价统统都可以抛之于身后,但是那个人不会为他留下。

    这就是雨宫清砚的本质,他不是没有温柔的一面,但是当真正触及那份温柔时才会发现,其实温柔也可以像刀割一样残忍。

    留下一份足够深刻的记忆——比起是留给雨宫清砚,倒是更像是在为自己的遗憾画上一个句号。

    即使这个句号并不圆满,甚至某种程度上根本不能算作一个句号,但是诸伏景光仍旧想亲笔画下这个句号。

    虽然原本是想好好准备这场告别仪式的,但是实际上,因为繁重的任务,最终他只挑选了计划中的一环实施。

    那不是最重要的一环,也不是最简单的一环,但是既然是打着过生日的幌子,生日蛋糕总是要有的。

    他过去并未亲手准备做过生日蛋糕,但是他有自信能够做好。

    大概是已经足够熟悉也足够清楚这个蛋糕的真实意义,所有从准备材料到动手,他都没做任何隐瞒。

    时至今日,惊喜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最不重要的东西了,他们不需要任何有可能打破他们之间目前的平衡的东西出现,维持现状俨然就是最优解。

    做蛋糕的难度对诸伏景光来说约等于零,甚至比原定预计的时间还要早些结束,不过上午在任务上花费了太多时间,等到蛋糕真正完成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不过这或许也可以算作为一种恰到好处,诸伏景光一边拿出先前准备好的蜡烛一边这样想着。

    卧室里,雨宫清砚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准确来说,他也不算是完全无所事事,他是在等待诸伏景光准备好的一切想让他看到的画面。

    房间里逐渐暗下来,那是随着日月的轮转而产生的自然现象,他没生出过去打开灯的想法,因为完全没那个必要。

    无论是戴上眼镜的时候还是摘下眼镜的时候,当周遭彻底陷入夜色的笼罩,一切事物都随之被蒙上黑色,那也无谓于本色了。

    “清砚。”

    伴随着两道轻轻的敲门声,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卧室的门口,雨宫清砚干脆利落地坐起来,下床去看那个人忙活了半天的蛋糕。

    路过杵在门口的那个身影时,他分神思考了一秒钟自己是否要做出惊喜的姿态,然后甚至不需要等到下一秒,他就将这个想法彻底否决。

    他坐在沙发上,等待着那个人的下一步流程,他仍旧对过生日不感兴趣,但是他想尽可能多地在最后一天的到来之前满足那个人的期待。

    雨宫清砚嗅到了奶油的甜味,但是并没看到蛋糕,那个人绕到了沙发后方,又过了一会儿,他正思考要不要转身配合着询问一下时,一只手冷不丁地捏住了他的眼镜的镜腿。

    他下意识地动起来,又生生抑制住了这种本能。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试探性的动作并没有被阻止,站在身后的那个人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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