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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别装,你听得见!》 18.19.20(第2/6页)
忍住眼泪,乖巧地点了点脑袋-
输液室里没什么人?,姜言一找了靠里的位置坐下。
在医院里折腾了一圈,又为了眼前这个男人?哭了一场,姜言一后知后觉地感?到疲惫。
一开始还能撑一撑,到后来支不?住地阖上了眼皮,手指无意识地划拉着阴冷发痛的皮肤,不?小心?拨到针头,痛得她一个激灵。
闻迟默蹙眉看过来,眼神?询问。
“太疼了呀……”姜言一本意是想?告诉闻迟默她没有不?安分,也不?是作。
但有气无力的尾音拖沓着,便将这一句解释染得像是撒娇。
闻迟默收回凝在她唇上的眼神?,不?再?理会手机上的工作邮件,而是拿过姜言一吊针的手,将自己的掌盖了上去。
他的手略微发烫,穿透姜言一微凉的皮肤,缓解着她的疼痛。
姜言一安分了,听着自己的心?跳声,闭眼休息。
睡意朦胧间,她感?觉自己沉重的脑袋被人?托着,偏向一侧,枕到了更舒服的地方。
脖子的酸楚得到缓解,眉心?也跟着舒开。
姜言一又动了动,觉得完全舒适后,才安稳睡去。
她不?知道自己将额头贴在了闻迟默的颈侧,也不?知道闻迟默有那么一瞬,想?过要推开她。
他们靠得太近了,不?灵敏的左耳里只剩下她的呼吸。
也是此时此刻他的世界里,唯一的声音。
这让他心?烦意乱。
他怕自己会想?要沉溺在这样的关系中?,无法自持。
但就像他对白?绮星说过的那样,他给不?了任何人?回应。
他并不?是因为听障而自卑,他只是过分现实?。现实?到不?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去尝试。
摘掉早已?没电的耳蜗攥进手里,企图平复心?底的燥意。
但当姜言一不?舒服地动了一下脑袋后,身体又诚实?地做出?反应。
抬手轻拍着她,哄着她。
感?受到她逐渐消退的体温,凌乱的情绪才得以恢复秩序。
姜言一一直睡到拔针。睁眼怔忡了好几秒,仿佛忘了自己在哪儿。直到看见闻迟默颈段和锁骨处的压痕,迟钝的大?脑才触电般惊醒。
“我……”
护士:“来,按好。”
闻迟默接过护士手里的棉球,替她压着针眼。
“你什么?”他抬眸。
姜言一把嘴一抿,当作无事发生?般地摇了摇脑袋。
可惜红了的耳朵还是出?卖了她。
回到家,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姜言一在闻迟默的注视下,重新量了体温。
“就几分了。”姜言一把温度计展示给闻迟默看,“睡一觉会退的。”
闻迟默临走前,对姜言一说了四个字:“明天,等我。”
语气和咬字都?重。
“我自己能……”姜言一的话音在闻迟默蹙起的眉心?里骤然掐断,改口道,“好,我明天等你来。”
洗过澡躺回到床上,姜言一拿出?手机,翻出?和闻迟默的对话框,他们的消息还停留在四天前——
不?热心?听众:有不?舒服,告诉我。
姜姜酱酱:知道知道。
结果她烧了三天,没跟他说。
他应该是生?她气的,她想?。但她并非不?想?依赖他,并非觉得那样是麻烦了他,只是……
只是她也会担忧,想?这样是否太过暧昧,是否会招了他的厌烦。
这样的想?法其实?很?无厘头,毕竟他们之间还没有任何更深一层的关系。
但大?抵是病中?情绪,总教人?陷入困局,给自己设下道道屏障。
想?得越多,越是束缚。
姜言一的消息编辑了好几回,依旧空白?。
闻迟默的消息却在此时猝不?及防撞进来,只有一个字:睡。
姜言一傻笑起来,这一晚上的郁结情绪终于散去。
姜姜酱酱:晚安。
没隔几秒,闻迟默的手机上又跳入一条消息。
姜姜酱酱:明天见!
第 19 章
(19)
翌日?的午后, 原本安静的输液室里突然涌入人群,瞬间变得人声?鼎沸。
他们带着潮湿的水汽而来,湿哒哒的雨伞蹭在人的裤腿上?, 很快便洇湿了一片。
姜言一已经挂完了水,她拽着闻迟默左闪右避,好不容易从人流中杀出。
“呼——”她用手扇着风, 驱散那股闷热的燥意。
手背上?的棉球渗出一小块血迹,那人瞧见了, 冷着脸抬指按过来, 略重地压下?,止住她的不安分。
姜言一含笑望过去, 闻迟默刚好垂眸, 一副凶神恶煞又不耐烦的模样, 让姜言一莫名想笑。
原以为雨势不会很大, 没曾想却是一场倾盆雨。
风大雨急,雨滴砸在地上?,能溅起小半米高?的泥点?子。若是此时走?出去, 即便打了伞也无用,不出半分钟,就会被浇湿。
于是, 带了伞的和没带伞的便都在同?一屋檐下?避雨。
惟有那么三?两个赶时间的人,在这瓢泼雨幕中匆匆急行,他们从朦胧雨幕里来,又急急消失在街道尽头。
闻迟默与姜言一并排站着, 他脸上?表情很淡, 眼神却深,虚渺地落在远处。
司机送伞来时, 雨势已逐渐转小。
夏天的雨便是如?此了,有时下?个半小时,有时下?个几分钟,令人措手不及又教人无可奈何。
躲雨的人群开?始躁动离去。
闻迟默撑开?伞,却被姜言一扯住衣袖,“再等会。”
“等什么?”
姜言一神神秘秘地冲他笑。
闻迟默没有继续问,毕竟姜言一的脑回路不是那么好理解的。这人歪理多,又爱别出心?裁,他很少能追得上?。
譬如?此刻,她拦着他不让走?,却又托着他的手腕,撑起伞来。
一边躲雨一边撑伞,惹了旁人眼,偏生她泰然自若,眉眼带笑,好似遇见了什么有趣的新鲜事。
偶有檐下?积雨随风卷来,落到伞上?,发出几声?脆响,成为他们之间唯一的吵闹。
又静待了那么三?两分钟,天边厚重的云层散开?,阵雨收尾。
“走?吧。”
雨还在稀稀拉拉地下?着,雨声?隔着伞面?,沉闷地灌进耳里。
风来时,树叶上?的积雨滚落下?来,又似一场短暂的疾雨,噼里啪啦地砸在伞面?。
但这炸耳的嘈杂仅仅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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