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花万里丹山路: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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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曾经响当当的人物,怎么会一个人驾着辆骡车来?”

    “一个人?”施未蹙眉,十九二十年前的话,狗哥应该被老头子收入麾下做苦力了才对,但,他是一个人来的?

    “现如今,鬼道也和我山庄一样,落没了。”陈彦惋惜,“我听说鬼道内部不和,三脉时有争斗。那把绝世好刀竟也碎了,鬼主后继无人,挺可悲的。”

    曹若愚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谁说鬼道后继无人?我三师兄就是现任鬼主。”

    “他?”陈彦差点被自己的吐沫星子呛死,“这小白脸啊?”

    “你骂谁小白脸呢?”施未与曹若愚异口同声地反驳道。

    陈彦一听,乐了:“抱歉,没看出来你有哪个本事能做这鬼主。”

    施未翻了个白眼:“狗眼看人低。”

    “你再骂一句试试?”陈彦怒拍饭桌,“我好心好意请你们吃饭,还骂我是狗?信不信我把你们剁碎了喂狗?”

    “是你先骂我小白脸的!”

    “我就说了,怎么着?小白脸!”

    施未被骂急了,也跟着拍板,房门被轻轻踹开,栾易山又轻飘飘地走了进来:“我来晚了?”

    他根本没看这群人,一屁股坐下:“饭呢?”

    “我去让厨子再做点。”陈彦也不想跟几个小辈大吵大闹,就起身出了门。

    栾易山瞥了眼施未:“你就是施故的儿子?”

    “是。”

    “哦,还真是个小白脸,怪不得我在雪山上没看出来。”栾易山又露出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施未气得要与人打架,被傅及拦下了:“层澜层澜,别气了。”

    “就是,多向你二师兄学习,火烧眉毛了,还能大发善心。”栾易山也不知道是真心实意,还是在阴阳怪气,堵得傅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无奈,傅及问他:“敢问阁下还有什么指教吗?”

    “没有指教,就是来告诉你们,”栾易山歪头看他,“藏在画卷里的兰因琴弦,我给谢照卿了。”

    傅及一愣,竟没有领悟他的意思:“你和谢照卿一伙的?那谢照卿口中的叛徒,也是在找兰因琴弦吗?”

    “我再说一遍,我和谢照卿不是一类人。”栾易山又看了眼施未,“还有就是,当务之急,应该是先把这位的命格从斩鬼刀上面剥下来吧?”

    施未十分意外:“你怎么知道?”

    “我与燕知是一类人,这句话,我应该和傅道长说过。”栾易山狡黠一笑,“燕知从前仇家太多,也有人向我买她的命。不过可惜,那人开的价钱我不满意,这笔生意我并没有接。”

    他笑意更深:“如果你需要我替你杀了她,给个价,我考虑考虑。”

    “哼,我看你是杀不了她,所以才找个借口推脱不接吧?”施未不屑,栾易山微叹:“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无法反驳。”

    陈彦适时地端了新的碗筷和饭菜进来,摆到栾易山面前。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栾易山说着,拿起了筷子。

    第093章 第 93 章

    话分两头, 且说那日,谢照卿追着周昂进了明山深处,可眨眼功夫, 就又失去了那人的踪迹。谢照卿在山中搜寻三日, 只得到了无渡峰上一封召回令。无奈之下, 他只能孤身一人返回。谢穗本来要与他一道回去,被对方拦下:“你继续追踪周昂,有消息即刻告知于我,我自会向主人表明。”

    “可是哥——”谢穗欲言又止,谢照卿摆摆手:“没事的, 就这样定了。”

    “嗯。”谢穗没再说什么。

    谢照卿独自归山。

    无渡峰上,云雾缭绕, 峰顶终年暗沉, 不见天日。据说数百年前,这里曾发生了一桩惨案,翎雀宫掌门卓吟以身殉剑,当日狂风大作,暴雨如注,山中血流成河。此后漫漫岁月,山顶便像受了诅咒,时有阴风, 难以攀登。可山腰以下,却是平常人间景致, 四季分明, 秩序如常。

    谢照卿越往上走, 心中越是忐忑。他紧握着栾易山给他的兰因琴弦,不敢怠慢。行至峰顶之下, 他便听到了峰主的声音。

    谢照卿俯首跪拜:“主人。”

    “谢照卿,让你抓的人,如何了?”那声音冷冷的,听不出喜怒哀乐。

    “属下无能,让他逃了。”谢照卿不安,双手奉上那根琴弦,“但属下拿到了兰因琴弦。”

    无人应答。

    谢照卿维持着这毕恭毕敬的姿势,不敢有所差池。周围空气如同凝固了那般,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愈发沉重。谢照卿心中闪过些许慌乱,但面上并不显露。半晌,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双靴子。

    一人轻轻收起他的琴弦,握在掌心细细端详着。

    谢照卿松了一口气,只听对方说道:“这不是我的那一根,这是谁给你的?”

    “栾易山。”谢照卿不敢隐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他言明,“我追踪周昂到了五柳山庄,恰逢山庄变故,周昂再次趁乱逃走,栾易山便将此弦交给了我,让我替他向主人问安。”

    “哈哈。”那人竟是笑了,“栾易山确实是个聪明人,知道先给你一根琴弦来糊弄我。”

    “属下不敢。”谢照卿以头抢地。

    “我知道你不敢,”那人敛了笑意,“但栾易山,可不一定。”

    “栾易山自恃才高,为人轻浮,但属下观他言行,觉得他并无二心。”

    “他与燕知,虽说都入了我无渡峰,但他们都极不可控,尤其是燕知,是个大麻烦。”对方背过手去,低头看着谢照卿,“起来吧,我并没有要责罚你的意思。”

    “是。”谢照卿起身,依然微低着头,没有直视对方。

    “周昂狡猾,行踪诡异,但他修为远不及你,按理,不应该这么难抓。”那人别有深意地看着谢照卿,“你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说麻烦,也不能完全是麻烦,只是误打误撞,与一群刚刚下山游历的小毛孩子撞上了,出了点意外,这才让周昂侥幸逃脱。”谢照卿拱手大道,对方沉吟片刻:“小毛孩子能翻起多大风浪?”

    “是一群来自岁寒峰的年轻人,”谢照卿顿了顿,“传言,那岁寒峰长宁剑派的掌门人,与那锁春谷谷主薛思同名同姓。属下与他们交手,虽说他们初出茅庐,但应是受过高人点拨,尤其是领头的那个叫傅及的年轻人,他的剑与他身上所佩戴的铜钱扣,绝非凡品。”

    “岁寒峰,锁春谷。”那人眼神微转,意味不明地勾起嘴角,“好久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请主人明示。”

    “杀了他们。”

    谢照卿一愣:“杀了他们?”

    “若不能为我所用,那么将来一定是个麻烦。”

    “可属下认为,他们与我们的目的并不一致,周昂一事,只是意外,如若对他们赶尽杀绝,恐怕会节外生枝。”

    “你在同情他们吗,谢照卿?”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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