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花万里丹山路: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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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天色才逐渐显露本真。

    文恪暗道不好,这风云骤变,看似是由双方打斗造成,实际上另有玄机。

    若他猜得不错,这应当是一个封印大阵,而剑匣极有可能是阵眼。

    是谁,要做这个局呢?目的是什么?

    文恪蹙眉,无论如何,他不能坐以待毙。他摸出身上带着的三枚铜钱,开始布阵。

    施未被那灵气冲撞之后,一头栽进了林子里,“咔嚓”,树枝横断,他“扑通”一声,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

    “噗——”,这一摔当真是狠,他只觉周身的气海逆乱,登时吐了两口鲜血出来。

    “怎么回事?”

    施未自认为长进不少,结果还是一招都挡不下?

    他捂着心口,感受着自身灵气运转之向,猛地回过神,不对劲,何以忧的灵气他很熟悉,但另一人,似乎对他有天生的压制?

    “轰隆隆——”

    石破天惊般的一声巨响,施未本能地朝后退,刚刚跪着的地方顿时被炸出一道深坑,尘烟弥漫,施未有些喘不过气。

    “咳咳咳。”他捂住口鼻,却见何以忧已经站在了他面前,只不过,她背对着自己。

    “何——”他只发出了一个字,就听见了另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何必生这么大的气?我不过是要借这剑匣一用,难道哥哥还会害你不成?”

    “哥哥?什么哥哥?”施未愣了愣,探了个头,待看清那人的长相之后,更是错愕,乔序?这不是历家那个教书先生吗?

    乔序自然也看得见他,笑着:“好久不见,小宝。”

    “啊?”施未以为自己耳朵被震聋了,何以忧更是恼怒:“你再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何必如此剑拔弩张呢?我们是一家人,不应该相亲相爱吗?”乔序仍是在笑,只是施未看了,不寒而栗。

    怪怪的,让人好不舒服。

    施未上前一步:“何长老,我们——”

    “咦?居然是叫何长老吗?真让我意外。”乔序打断了他的话,施未蹙眉:“你有病啊?我爱怎么叫怎么叫,关你屁事!”

    乔序微愣,何以忧冷笑:“听见了吗?关你屁事!还不快给我滚!”

    施未见状,低声问她:“怎么回事啊,何长老?你们,是兄妹?”

    “你再多嘴,我就送你下去见你爹。”何以忧冷声道,施未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了。

    “哎呀,说起那人,我倒是好奇。”乔序的目光落在了施未身上,“也不知道你的斩鬼刀练得如何了,今日,要不要来切磋一下?”

    “不要。”

    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连何以忧都打不过,还能对付得了这人?

    乔序能与何以忧打上这么久,必定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他可不想做条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乔序抿唇轻笑:“那可由不得你了。”

    言罢,这林中树木纷纷倒地,火龙从天而降,气势如虹,何以忧再次拨弦,两波灵气对撞,地面四分五裂,施未更如同风中落叶,被撞得原地飞出去好远。

    他又吐出来两口血。

    奇怪,怎么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施未焦躁不已,他强撑着爬了起来,还未站稳,火龙便正面冲了过来,施未持剑抵住那贲张的火苗,灼热的气流扑面而来,施未下意识地闭紧眼睛,火龙摆尾,他连人带剑又滚出去好远。

    “就这点本事吗?”乔序嗤笑,待看清他手中所持之剑,忽又一顿,“你拿到的,竟是这把剑?”

    施未灰头土脸地站起身,耳边还在嗡嗡作响,眼前灰蒙蒙一片,根本看不清。但他还是昂起头:“就是这把剑,怎么了?”

    “剑是好剑。”乔序微微眯起眼睛,“可惜剑主换了人,变得跟个废铁一样。”

    “你骂谁呢!”施未怒从心中起,乔序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轻轻挽了个剑花,便冲了过来。施未握紧手中剑,接下三招,可从第四招开始,他就觉得胸中气息难抒,灵气涣散,难以聚集。很快,他的剑招便乱了。

    乔序拿着树枝狠狠抽了他一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你师父,就是这么教你剑术的吗?”

    施未喷出一口血来,抬手擦去:“是我学艺不精,你只管笑我便是。”

    他龇着牙,“但你不准侮辱我师父。”

    “听闻薛思继任锁春谷谷主,但据我所知,秋闻夏的关门弟子可不是他。”乔序歪头,照着他的命门又是一击,施未徒手抓住那根树枝:“你到底要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练剑好可惜。”乔序一脚踹中他的心窝,施未当场跪在了地上。

    “不自量力。”

    乔序挥着树枝,轻轻拍打着他的头顶:“没觉得哪里不同吗?”

    施未挨了这一脚,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直接厥过去。他弯下腰,试图缓解这剧烈的疼痛,乔序还在拍着他的头,仿佛是在逗弄一只小狗:“看样子,你应该是察觉到了。”

    施未额上青筋暴起,疼痛自胸腔蔓延至全身筋骨,每一寸经脉都像在刀尖上滚过一圈,疼得他满眼猩红。

    “你也是至阴之命格。”乔序玩味地看着他,“难道没人告诉过你吗?”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施未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他生下来,便遭恶鬼蚕食,虽然得以侥幸逃生,但母亲转世之后仍是逃不开这诅咒,那他又如何能置身事外呢?

    历兰筝命中至阴,他自然也是。

    乔序刚想说什么,忽然掐住他的脖子,徒手将他拎了起来。施未一惊,乔序外表看上去像个彬彬有礼的书生,但力气却大得惊人。他被扼住咽喉,推到了前面。

    面前站着怀抱琵琶的何以忧。

    施未挣扎着去掰乔序的手,可对方纹丝不动,甚至调笑着:“还要和我打吗,妹妹?”

    何以忧愠色难平:“他要是有半点闪失,我要你的命!”

    “哎呀,你说这话,好让哥哥伤心啊。”乔序说着,手上又用力几分,施未根本喘不过气,两眼直翻,何以忧后退半步,乔序见状,便也松了半分力气。施未张着嘴,狼狈地呼吸着,何以忧薄纱覆盖下的眼帘微颤,垂下手:“你先放了他,我们慢慢谈。”

    “那怎么行呢?”乔序那双血色重瞳里忽然闪过一丝哀愁,一丝谁也看不懂说不清的愁思,就好像受尽委屈的是他一样。

    “你得答应我,跟我回家一趟。”

    何以忧突然心痛难耐。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样的情绪了。

    即使是被绑在祭台,就要烈火焚身那天,即使是身受重伤,被迫离家千里的那天,即使是,她看着长大的弟弟死去那天。

    她也从未如此痛苦。

    不,其实有一次。那是馆主去世那天,他托小雪送来一盆绣球。

    “好好地活,临渊就是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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