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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昏嫁》 121-130(第14/17页)
为她们考虑的模样,那便让他这个好人当到底。
送走云珠,傅吟惜便自顾自地洗漱上床,虽然动作慢些,倒也是一丝不苟地做着,她知道身后有个人一直盯着她瞧,她也不理,权当是一只猫阿狗啊的留在屋里,不理睬便是。
裴衍之见着傅吟惜躺下,这才慢条斯理地去到隔间洗漱,等再出来,外头已是静悄悄的一片,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声响。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并没有出声去问她是否还醒着,站在床沿默默地盯着她的侧脸瞧了好一会儿,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回了目光,很是自然地掀起了被子一角。
原本这一切也算水到渠成,他没声没息地躺下,两个人简单地抱在一起睡个觉也算温馨,可谁知他胳膊肘才碰到傅吟惜,她便像是被什么利刃刺中一般,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警惕戒备地望向他。
“你,你做什么?!”
? 第 128 章
裴衍之缓缓坐起身, 看着浑身像带刺一般的傅吟惜道:“我以为你已经睡了。”
话是这么说,可他面上却并没有半点惊讶。
一整日舟车劳顿,加之云珠的事方才过去, 傅吟惜心底其实是积着怒气的,只是眼下还未离开青州,她担心裴衍之突然反悔,顾卿允他们怕是会再被追上才一直压抑着。然,若是有些话不说清楚, 这回京一路指不定会发生些什么。
思及此, 傅吟惜缓和了脸色,慢慢在床榻上坐正, 道:“裴衍之, 有些话我必须要同你说清楚。”
裴衍之见她这般架势,心里隐隐有所预感,只是他素来习惯不露形色, 此时也只是定定地看了她一眼,不慌不忙地坐起。
“你想说什么。”他问。
傅吟惜不愿浪费时间周旋, 稍稍斟酌了用词, 直接开口道:“我之前答应了与你回燕京, 但这并不意味我接受了你,这一点你心里应该清楚吧?”
裴衍之沉默了一瞬:“我应该清楚什么?”
裴衍之是聪明人,傅吟惜不信他听不懂这话里的意思,她皱着眉看了他一眼, 只好再说明白些:“我发的誓只是跟你回去待在你身边,至于怎么待是我自己的选择。”
这话一出, 裴衍之的目光便沉了沉, 傅吟惜却也只当没瞧见, 继续道:“我当初既决定离开皇宫,那便是不再对我们之间的感情有别的期待,我从来倔强,这段时日下来也学会了果断,爱时用心,不爱时也断不会拖拉犹豫,我们两个就这么互不相干地过着,你随便将我安置在哪个寝殿都好。”
“你知道,这不可能。”裴衍之没有迟疑,一字一顿地说道。
傅吟惜脸色未变:“别的事或许我控制不了,可自己的心却还是能的,所以这可不可能,不在于你怎么说。”
裴衍之面色低沉晦暗,一双深邃的凤目死死定在她的身上,像是在考量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
傅吟惜说这些话,原不是为了与他商量,而是她已经下定决心,说清楚只是不想之后他奇怪她做出让他不合心意的举动。
本以为裴衍之多少会再反驳她几句,哪怕是说几句狠话,可谁知等了片刻,裴衍之却忽然沉默不言地下了床榻,抓着衣架上挂着的外袍便大步朝门口走去。
“嘭——”
一声利落的关门声响起,傅吟惜这才确定裴衍之这是真出了门。
这是什么意思,认同了她的决定,还是……心存不满?
傅吟惜一时没明白裴衍之这反应是何意,可让她追着出去问却又实在多余,她将这话说清便已经足够,至于其它,她也管不了。
想到这里,傅吟惜索性吹了灯,重新躺下睡觉。
—
裴衍之离开傅吟惜的卧房,一出去,三步外便有崇林在那儿候着,他看着自家主子大步流星走来,不由地一愣:“爷,您,您怎么这个时辰出来了?”
裴衍之一把推开走道边另一间厢房,语气沉沉地丢下一句话:“让小二拿些酒来。”
最后一个字还没完全落下,人便已经拐进了里屋,崇林一脸惊色地看进房内,心里暗道,他,他方才没听错吧,拿酒?
在他记忆中,裴衍之几乎是滴酒不沾,至多是推脱不掉的一些场合才会应付一两杯,更不用说借酒消愁,这,这是从未有过的。
崇林心中讶异,一面也担心裴衍之的情况,只得先吩咐人热了一小壶酒端进去瞧一瞧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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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29 章
裴衍之进屋后压根没点灯, 只白日里还未燃尽的小半截蜡烛堪堪摇曳,整个屋子一时便显得昏暗阴森。
“爷……”崇林端着酒往里走,小声地试探询问。
里屋先是一片安静, 走了两步,靠近床榻的方向才幽幽传来一声:“酒呢。”
崇林心里一个咯噔,眼睛随即一定,正好落向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道身影并没有他想象中失意颓唐,他就靠坐在床沿, 一条腿直直伸着, 一条腿稍稍曲起,唯一能瞧出其略显低落的情绪的, 便只有那微微低垂着的脑袋。
崇林几步走上前, 将托案放在床头的方凳上,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将酒递上,而是开口问道:“爷,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男人却是抬了抬脑袋,目光一斜, 冷声道:“酒。”
一个字, 加之那冷沉得仿佛千年寒潭般的视线, 哪怕光线昏暗也还是让崇林心中一悸,他根本不敢再开口询问,忙落下目光,回身将酒端上前。
“爷, 那小二说他们店中这酒很是醇厚烈性,您, 您可莫要贪杯。”
托案上, 酒盅连着酒壶一起递到跟前, 然而裴衍之却只是不轻不淡地瞥了眼,没有犹豫直接拿过其中的酒壶仰头便饮。崇林看得一惊,当即便劝道:“爷,您,您慢些喝才是啊。”
裴衍之顿了一顿,但并没有将酒壶放下,只是稍稍拿开一些,毫无表情地呵斥道:“出去!”
崇林被那冷若冰霜的样子震住,他们家这位爷平日虽说也冷淡疏离,可却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冷面危险,若从前是那傲雪凌霜的松柏,今次便像是结了冰层的河面,不知什么时候就裂了冰面,坠至冰寒彻骨的河底。
崇林不敢再劝,只好躬身退出去,一出门正好撞见从外头回来的蒋照。
“你怎么从这里出来?”蒋照望了望崇林身后紧闭的房门,奇怪地问。
“是爷在这里头。”崇林一脸无奈地答道。
“爷?”蒋照不由地往对门看去,“爷不是与夫人在一处吗,怎么……”
“嘘……”
崇林打断他的话,忙拉着人往走廊另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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