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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万人嫌走崩虐恋剧本》 120-130(第2/16页)
这伤是被那河水腐蚀出来的,没法用灵力治愈,这意味着如果她真想给他治伤,她就要给他采药,给他敷药,然后等着这伤慢慢愈合。换做平时,裴朝朝是绝对懒得做这种事的,但薄夜和她之间的关系太紧密,生死与共,不仅如此,她还对他有所图,就不得不这样做了。
她站起来,又往另一个方向走。
这一次是真的采药去了。
裴朝朝很擅长采药,
在天界时她就很会辨认药材,投生成凡人的时候瞎着眼睛都能进山采药,这时候采药对她来说也算是轻车熟路。幻境是假的,药是假的,但在幻境里这些药确实能疗伤,她觉得有趣,一边想着,一边找到一处长满灵药的山坡。
然而这些灵药都还没成熟,只是一些小苗苗。
或许是幻境被打碎后又重新修补过的原因,这里稍微带些灵性的植物都回到了幼苗的状态,像是从头开始生长了,裴朝朝又往其他地方走了走,发现其他地方的药也都还是幼苗,要长成,至少还要好几个月,甚至一年半载。
她最终又回到那片山坡前,
裴朝朝蹲在灵药苗苗前,心想该怎么让这些药苗成熟得快一点。
正想着,
就感觉到一阵灵力波动,紧接着,就发觉赵息烛给她传音了。
他阴阳怪气问她:“在哪?出去那么久,死外面了吗?”
他语气并不好,语调有点轻慢,能听出他心情很差,
前几天他虽说还有点别扭,但对她的语气还算是温和,温和又无奈,好像认命了。
也不知道他刚才那段时间里想了什么,好像一瞬间又清醒了,决心要和以前一样对待她。
裴朝朝一哂。
她没说话。
那一边,
赵息烛没听见她回答,就更生气了,想问她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因为一边说爱他舍不得离开他,却一边又被从昼那个贱人勾引了,所以心虚了不敢说话?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最终也没把这话问出口,或许是不太体面,又或许是怕自己听见她狡辩,然后再和个蠢货一样相信她,对她心软,给她当狗。
他只是沉默了很久,最后啪的一下把传音切断,感应到她的位置,直接用灵力准备往那边瞬移——
他现在就要去把她抓个现行,
看她怎么解释,看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念头一落,
下一秒,
身边景物变换,不过眨眼间,他就悄无声息出现在了山林间的一片山坡上,
他一抬眼,看见裴朝朝就在背坡处,就她一个人在这,而她此时正在——
仔细地挑选灵药苗苗。
真的在采药……?
之前采回来的东西乱七八糟,是因为灵药还没成熟?
这念头无声息划过。
空气里很安静。
赵息烛好像在这一瞬听见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他听见自己的怒火在减退,血液的流速却好似在变快,心脏发软,胸腔里有种酸酸涩涩的感觉。
他悲哀地发现——
他就是个不值钱的东西。
他好像快要被哄好了。
第122章 一枚 咬痕
裴朝朝还蹲在背坡处, 她不信她运气能差成这样,于是一株一株地将那些灵药幼苗看过去,试图找出几株稍微有一点点成熟迹象的, 至少能发挥一点作用,聊胜于无。
正翻找着,
就听见赵息烛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在采药?”
他语气仍旧慢条斯, 但态度比刚才给她传音的时候缓和了很多, 似乎还有点端着,听这语气总感觉他在克制着什么情绪, 似乎不克制着,那情绪就要喷薄而出。
裴朝朝动作停了一瞬,随后又很快想明白他态度转变的原因, 无非是看她出门太久, 气急败坏来抓奸,结果一过来却发现她身边根本没人。不仅没人,而且她还真的蹲在一片药材边上, 一株一株翻看药材幼苗。
她嗯了声, 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算是吧,都没成熟, 在找能用的。”
她觉得好笑。
也不知道赵息烛是刻意忽略了, 还是根本没来得及想, 他足足隔了将近三个时辰才出来找她,就算她真和别人有什么,这时候该发生的也都发生完了。这将近三个时辰的时间,足够她把从昼赶走,再把薄夜留在他昏倒的那棵树下,自己走过来找药材了。
那一边。
赵息烛听她嗯了声, 又沉默了。
但她一直在翻看药苗,始终没有再说话,他安静看了她半晌,视线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最后突然一下蹲下身,就蹲在她旁边,问:“你在给谁找?”
赵息烛觉得自己有点明知故问。
她难道还能给别人找药不成?
但他有点受不了这种安静的氛围,就是想说点什么,也可能是想听她说,这药是给他找的。
他问完话,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裴朝朝,等她回答。
裴朝朝则是翻完最后一棵药苗,也不看他,漫不经心说:“不是给你的。”
这是实话。
给薄夜找的。
她还指望着薄夜恢复记忆呢,但就薄夜现在别说恢复记忆了,连醒来都男,就他那个半死不活的状态,至少也要身上的伤愈合一点了才能醒来。
她说完话甚至还看了赵息烛一眼,因为难得说实话,所以表情格外真诚。
赵息烛愣了下。
下一秒。
裴朝朝就挖出几株稍微成熟一些的药苗,将幼苗拢在衣衫里,然后用了个瞬移术,直接回了司命宫。
她太会操控人的情绪,给了赵息烛几天好日子过,要收回的时候也是慢慢的,现在给他的好脸色就少了,不像前几天那样经常对着他笑,高高兴兴和他说话。她态度的变化不至于微妙,能让赵息烛清晰地感觉到,然而又不至于大到让赵息烛立刻笃定她前阵子就是在做戏,心里一点都没他。
这样介于微妙和突兀之间的态度转变,最能逼人发疯,让人觉得她好像变了,但又好像能为她的变化找到借口,然后开始琢磨她到底变没变。这样反复的拉扯可以消耗掉人所有的精力和期待,由此变得惴惴不安,患得患失。
这样缓慢地收回之前的好,像用生锈的钝刀子割肉,让痛意叠加起来,连绵不绝,一下比一下更疼。
这远远比干脆利落的一刀令人痛苦。
赵息烛看她就这样瞬移走了,眼睫颤了下。
他感觉她就像很讨厌他,讨厌到完全不想和他呆在一起一样。
但怎么可能呢。
昨天前天还好好的,没道突然讨厌他。
别的都不提,她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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